紅樓之尷尬夫妻

第一百一十六章 香料袋

第一百一十六章香料袋

第一百一十六章香料袋

老婆餅的來歷倒是正常,可這名字由一個小姑娘說出來可不好聽,李紈笑著建議道:“不如換個叫法,這餅是拿什么做的?”

迎春回道:“餡料是冬瓜做的。”

李紈便道:“那叫冬瓜角如何?你看它彎彎的像個牛角,叫冬瓜角倒也貼切。”

邢霜忙笑著說:“原就是叫這個,只是因后頭被人叫多了,才改叫了老婆餅。我這人愛收集食譜,收集來的時候聽過這個故事,因一時忘了,才沒注明這名字。”

李紈笑了起來:“那倒是對上了。”

可不是,李紈這人雖然只讀了女訓女戒之類的,但書香門第出來的能笨么?不說其他,就是書中她能熬到最后兒子出息給她封了誥命,就可見她不簡單。

邢霜這頭又與李紈聊起閑嗑,說起二房的另一件事來。

原來上一回王氏過來訴苦,就是因為趙姨娘懷上了。

趙姨娘便是老太太身邊原來的語清,與周姨娘語凝不同,語清為人潑辣,性格強硬,敢爭敢搶,一點也不懼王氏這個正房的地位。

且她是老太太給的人,有老太太撐腰,她更是一心爭寵,使那賈政獨寵她一人。

相反,周姨娘就真的如同書中一般,安安靜靜如影子一般。賈政去了,她就老實伺候也不多言,賈政不去,她也不找,甚至不主動湊到跟前露臉。

趙姨娘因有了身子,要的東西也多了起來,王氏心頭不喜,還是耐著性子都給了。可誰知這趙姨娘要的越發過分了些,甚至有一日指定廚房要吃六個月大的小羊羔,短了月份不行,老了也不行。

這就過分的狠了,大廚房也不是吃素的。管廚房的人,可是經過了邢霜的高級課程培訓的高級女管家,一遇到這么刁鉆的要求,也不來煩邢霜,直接給二房的主子告了一狀。

王氏因這個責罵了趙姨娘,趙姨娘便在賈政面前哭訴了一番,引得夫妻倆大吵了一架。

邢霜是不會去惹這一身騷的,是以即便王氏來訴苦,她也只用“三從四德”打發過去,并不多理。

但這會兒聽著李紈的話,怎么這趙姨娘更沒邊了?

“如今光是三個月的衣裳,就做了二十幾件,太太跟她說,小孩長得快,做這些沒用。她偏不聽,只說太太眼里容不得沙子,氣的太太又抹了一回淚。”

邢霜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又沒生,她哪兒知道是男是女,這男孩與女孩的衣裳又不相同,她如今急著做出來,日后用不著了怎么辦?”

李紈嘆了口氣道:“可不是?我雖也這么想的,可那是老爺的妾,我一個做媳婦兒的,也不好開口。”

邢霜笑道:“怕是吵得你與珠兒不得安寧了,你才到我這兒來求救來了?”

李紈尷尬的笑了笑道:“都說這家里是嬸娘當家,家里的下人看到嬸娘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我也不求嬸娘管她,只求嬸娘多去咱那兒坐坐,為太太撐個腰,讓她不敢再鬧騰就是。”

邢霜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倒不是她心軟,而是趙姨娘這事兒確實會影響賈珠的修養。雖說現在賈珠成了親,該搬出來了,可因那直節堂真的夠大,完全可以獨立一個院子,所以賈珠夫妻還住在里頭。

況且這趙姨娘也該壓一壓她,想到書中她管教的兒子賈環是哪個德行,邢霜就覺得有點棘手。

這一家的孩子,有一個老鼠屎都會壞了一鍋粥。

賈寶玉是沒辦法了,他貌似是天命如此,無論自己怎么想改他的命運,他最后還是被賈母養大,住在那碧紗櫥里。

而賈環……想了想賈環的生母和嫡母的性格,邢霜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好在探春是在她這邊兒啊!

想到這里,看了眼在旁邊默默把老婆餅塞她姐姐荷包里的探春,邢霜心更累了。

還不如以前那個呢。

“你做什么呢?”邢霜喝止道:“那餅上雖沒有油,也要掉渣,弄得你姐姐荷包里都是餅渣,你就開心了?”

探春緩緩收回手來,奶聲奶氣道:“姐姐總吃不飽,我怕她餓。”

迎春一聽,樂得一把抱住妹妹,在她臉上蹭了蹭又親了一下。

“妹妹真好。”

邢霜扶額,罷了,迎春確實不是木頭了,可這下變成給塊糖就能被拐的性格了。

不過探春這一手,還真不是什么怕姐姐餓了。

等李紈走了,邢霜這才板起臉來看著探春,探春莫名有些小怕,偷偷往姐姐身后爬。

迎春是早悉知了母親的性格,見她如此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忙護著妹妹道:“娘這是怎么了,嚇著妹妹了。”

邢霜冷笑一聲道:“怎么了?你問你妹妹,我為何生氣。”

探春眨巴著眼睛,小手緊緊的抓著迎春背后的衣裳,奶聲奶氣的狡辯:“我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邢霜勾了勾嘴角,對金釧說:“去拿一碗八角桂皮和花椒來。”

金釧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炕上的小主子,憋著笑出去了。

迎春一臉懵懂的看著母親,實在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娘?”

邢霜往墻上一靠,腿一支,架在炕上,擋住了小女兒想下炕逃跑的去路。

“跑什么?”

探春可憐巴巴看了過來,凄慘的叫了聲:“娘。”

迎春更懵了。

過了會兒金釧拿了碗混合的香料進來,還沒靠近,就見探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進邢霜的懷里,并把臉埋在衣服里打死不肯抬頭。

迎春漸漸有點明白過來了:“你怕香料味兒?”

接著她大怒,一把抓起荷包打開看了一眼,叫道:“我的香料!”

原來,這迎春自打愛上了廚藝,身邊隨時都帶著一荷包的香料,倒也不是愛這味道,不過方便她隨時能用。

因成了習慣,她自己倒不覺著,只是年紀尚小的探春,每每一靠近姐姐就聞著這味道,便有些受不了了。

“你受不了這味兒直說便是,何苦去壞這一荷包的香料,浪費可恥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