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尷尬夫妻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代儒進府

第一百七十一章代儒進府

第一百七十一章代儒進府

憑賈蕓的身份,是不可能拿到這個好位置的,可賈蕓聰明啊,他可不會報自己的名字,而是將他叔公的名頭抬了上來。

一聽說是一等大將軍府的長子,加上打點的費用也不菲,人家自然給了甲等的位置,不過前頭的號碼都發完了,自然就排到了七號。

當然賈璉這會兒還不知道這些,他拿了牌子就過去排隊去了,賈蕓背著賈琮站在人群外頭,一直目送著他進去了,這才回頭去找馬。

馬栓在那兒,自然也不怕丟,這時候的馬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擁有的,每家每戶的馬上都打有印記,誰敢偷,順著印記找到了,可是要吃牢獄之災的。

所以這會兒再回去,三匹馬都好端端的在那兒。賈蕓先扶著賈琮上了馬,自個牽著一匹騎著一匹,將賈琮先送去了啟明胡同,這才往回趕。

回到清遠居里,已經過了午時了,賈蕓饑腸轆轆,正準備去榮禧堂回話,結果就見他自個的兩個小廝等在馬廄里,一看到他便說:“二爺回來了,大老爺說了,若是二爺回來了,讓二爺先去吃飯,不要餓了肚子。”

賈蕓心頭一暖,忙道:“不急,先給叔公回個話,讓他老人家安心了再說。”

倆小廝笑道:“大老爺料事如神,就知道二爺會這么說,才叫奴才們來這兒候著,說是務必要讓二爺先去吃飯,若是不去,讓奴才們押著二爺去吃了再說。”

賈蕓無奈,只得先回了梧桐院,院里的石桌上已擺好了飯菜,如今秋季,在外吃飯倒也涼爽,賈蕓便在石桌上吃了飯,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榮禧堂。

賈亮這會兒吃飽喝足了,正在榮禧堂書房的貴妃椅上打著盹,聽著外頭人報“蕓二爺來了”,賈亮一翻身起來,整了整衣裳叫了聲“讓他進來”。

很快,賈蕓打簾子進去,先行了禮,這才把前前后后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倒是隱去了一些細節,只說叔叔已經拿到了甲七的號碼,進了考場了。

賈亮點了點頭,他是不擔心兒子的,他叫賈蕓來,是有別的目的。于是聽完了賈璉的情形后,他開口問道:“別的就算了,今兒叫你來,是想問問你,你在族學之時,里頭是個什么情形。”

賈蕓聽了一怔,臉上有些尷尬,不敢開口回話。

要知道這時候說父母壞話是大不孝,說先生壞話那是大不敬。所以即便族學再差再令人失望,他也不能開口說先生一分不是。

賈亮見狀一笑,對賈蕓道:“打從前我就有心要整改族學,只是時間忙沒空去了解情況,也不知這族學究竟有什么問題。如今也不叫你說誰的不是,只是讓你把去族學時的情形說一遍,每日你們去了族學都做些什么,平日里同學間怎么相處,先生又教些什么。我只需了解個大概,你不必擔心,沒人會知道是你說的。”

賈蕓松了口氣,這才慢慢將往日上學時場景一一道來,賈亮面無表情的聽著,越聽心中越是火大。

這一個個不學好也就算了,還在族學里亂來,搞什么龍陽之好。要知道你在外搞龍陽也就罷了,族學里都是一家子親戚,你們他媽這是要亂倫么!

賈亮聽完這些事情,不動聲色的讓賈蕓離開。賈蕓一走,他便氣的一拳砸在桌上,卻又痛的立刻捂著手跳起腳來。

家旺打外頭進來,見老爺這樣,忍不住勸道:“老爺這是何苦,他們不爭氣是他們的事,老爺傷了手,豈不是白讓太太傷心。”

賈亮齜著牙道:“不能放過這幾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傳話下去,召代儒叔進府,我有話要問!”

賈亮如今雖還不是族長,可也是西府的一家之主。賈代儒再是長輩,也依仗著西府過活,自然不敢擺長輩架子。

何況那差事是西府給的,代儒一家的收入也得看著西府的臉色,如今賈亮召喚,他趕緊收拾了一身干凈衣裳,打扮整齊進了府去。

賈亮見了代儒倒沒發作,只和氣的問了他族學如今的情況,又問他要了族學子弟的名單來。

當代儒問起賈亮要這些名單做什么時,賈亮冷冷的瞥了代儒一眼,代儒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背脊一涼。他以為是錯覺,可賈亮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還要不得名單了?”,他這才知道二侄子是真的惱了,可為何惱了他卻弄不清楚。

難不成,是他收人束脩不好好教書被發現了?又或者,是他不管教學生,被告到二侄子跟前了?

代儒雖有些擔憂,可仗著自己是堂叔,始終硬氣著,不肯低頭認錯。

賈亮也不與他多說,只要了族學子弟的名單,就命人送客了。代儒走后,賈亮拿著名單研究了一番,最后回了清遠居去。

此時,邢霜正和兩個女兒一起做針線,要說妻子穿過來這些年,為了不露餡,每天偷偷的練針線,說實話這會兒針線活做的還真心不錯。

賈亮站在門口偷看屋里母女仨,心里想著妻子過來這些年,一直比自己融入的更好,且比自己更有骨氣。

自己尚且會為局勢低頭,不敢出手,不敢張揚。可妻子卻全然不怕,想到什么就去做,且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的行為強行解釋為無聊,弄得大家不得不接受。

就像家里那些西洋玩意,就是妻子潛移默化的一種手段。先是時鐘,待大家習慣了看西洋鐘,她又去弄了西洋油燈回來,接著又是什么騎馬服,又是什么馬靴的,弄得家里無處不是西洋的產物。

到如今,老太太也從對西洋看不慣,漸漸變得習慣了這些方便的東西,開始也跟著一起用了起來。

賈亮想到這里苦笑了起來,自己跟妻子還真是兩個極端。他是雷厲風行說做就做,妻子卻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相較之下,竟沒有可比之處。妻子那種方法,平時會受些委屈,用時較長,但最后結果卻是無形之下收攏人心。自己的方法則是相反,以勢壓人縱然方便,可結果雖好,卻總是被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