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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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流螢握緊小拳頭,旋風一般卷出了屋子,阿瓊卻是偷偷地,小口地松了口氣,總算是辦妥了,她家男人讓她辦得都是什么事兒啊,讓她瞧著小流螢那雙紅彤彤的兔子眼,就怪心虛的。
流螢氣喘吁吁跑到韓府時,卻撲了個空,韓大人往衛所去了。
流螢咬了咬牙,干脆又租了輛馬車,馬不停蹄往衛所而去。
誰知到了衛所,卻說韓大人剛剛走。
流螢可不記得來的一路上和馬隊遇見過,回過味兒來,小臉上便顯出兩分憤恨,看來,這位韓大人果真是在打太極,將姑娘害成這樣,現在姑娘出事了,他便成了的縮頭烏龜,躲了起來。
回到西安城時,小丫頭哭天抹淚去了一趟華園告狀,偏偏,民不與官斗,葉大公子又能有什么辦法,只得勸了一回,將小丫頭送走了,自己房里的燈徹夜未熄,第二日清早出得門來,便讓人備了厚禮,親自往韓府去拜訪了韓大人。
也不知道葉大公子與韓大人說了什么,一個多時辰后,又匆匆從韓府出來了,同樣備了厚禮,又往知府大人周繼培府上走了一趟。
等到再從周府出來時,身后卻跟著衙門里的一個屬官,兩人腳步匆匆,又一道去了韓府。
這回,等到葉大公子再從韓府出來時,神色,總算要比方才好了許多。
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交涉的,等到第二日,韓明點齊了兵馬五百人,配合府兵,在城里城外開始搜查起來。
一時間,整個西安城,都有些風聲鶴唳起來。
但不得不說,有了這五百衛所將士的加入,事情很快便有了眉目。
不過第二日,這些人便發覺了城西貧民窟有異。
有一家院子自增派人手之后,已經一整日大門緊閉,但卻隱隱透出人聲,這有些不正常。
現下就是一丁點兒的線索,也不會放過,報到韓明處后,韓明根本沒有思量,便是親自帶兵圍了過去。
誰知,剛到了那片貧民窟,便瞧見黑煙漫起,看方向,還正就是那個院子,連忙帶了人過去,院門被從內鎖了,門內,已是火光沖天。
待到將門撞開時,果然在一間廂房的地上,找到了額角被磕破,不知是因為傷到了腦子,還是被濃煙嗆到,已然昏死過去的謝鸞因。
眼看著火就要燒到她周遭,若是再晚一步,只怕就是神仙難救了。
也難怪,他們大人再見到如此情形,而得知那些賊人早已逃了,一個不留時,臉色會難看成了那樣。
與此同時,在離貧民窟不遠的一處林子里,彭威派出的人,也終于找到了與謝鸞因一道失蹤的齊正新與齊杰二人,兩人早被人迷暈了,身上還殘留著迷藥的味道,帶回來之后,即便用了解藥,也是過了片刻才醒。
彭威這里也得到了謝鸞因已是找到的消息,只是受了些輕傷,并無大礙,不由松了一大口氣,左思右想后,這件事情還是不能瞞著齊慎,便是親自寫了一張字條,往鴿房而去。
等到謝鸞因再醒來時,自然免不了被問話。
她顯然嚇得厲害,即便是在自己的房間,面前的周繼培、韓明和葉景軒都算得熟人,可卻是頭一回談到這樣的話題,是以,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就是眼神也是惶然得躲閃,聽見周繼培的問話之后,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那日,我不過是出門去茶樓喝茶,喝完茶后準備回云生結海樓,走在巷子里時,覺得身后有人跟著,回頭時,就被人砍了一下,就暈倒了。”
“再醒來時,就被人捆了手腳,綁在那間房里……他們都蒙著臉,也從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不過……會不會是綁匪,綁架我,是為了銀子?不知道,家里有沒有收到勒索信?”
周繼培又問了幾個問題,可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清楚,眼看也問不出什么,索性,便也起身告辭了。
韓明從一開始便只是站在周繼培身后,做個看客,一言不發。
卻是聽得眉頭緊皺,臨到告辭時,才別有深意一般,望了謝鸞因一眼,后者卻是一臉感激地沖著他微微一笑,讓他不由得目光輕閃,轉過頭時,眉心間,卻打了一個結。
望著幾人相繼走出房門,謝鸞因一雙杏眼卻是瞬間轉冷,有些懨懨地對流螢道,“我想歇一會兒,你出去吧!”
流螢的腳步聲剛剛走遠,窗戶便被人輕輕推開,一道身影無聲躍了進來,是林越。
卻是在抬眼瞧見謝鸞因包裹起來的額角時,神色登時一變,“怎么回事?不都是計劃好的嗎?難道姑娘見到的,不是二爺么?姑娘怎么會受傷了呢?”
“師兄稍安勿躁。”謝鸞因已全無方才在周繼培等人面前的蒼白惶然,已是恢復了一貫的從容,而且杏眼中藏不住的歡悅,是重逢以來,林越從未見過的。
當下,林越惶然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看來……姑娘應該是得償所愿了,可是……瞄向她額角的傷,林越又不由攢起眉心。
“既然是我的計劃,這傷,自然也在我計劃之內。”
“到底怎么回事?”林越雖然接到了她的信,也按她信中所言行事,可是,到如今,卻還是不解她的全盤計劃。
謝鸞因勾唇一笑,“韓明不是想設局害我么?這么好的機會,浪費了豈不可惜?那我便將計就計,既找到了二哥,又反將了他一軍,這個時候,他只怕又要懷疑得睡不著覺了,到底是他想錯了,還是我深藏不露了。”
韓明疑心重,這顯然已是不爭的事實,林越已然明白謝鸞因的大致布局,不過……“二爺如何會同意姑娘冒險?何況……”
何況,二爺已經找到了,有些事,便不該再由姑娘一個女孩兒家擔著。
可是,這話,卻只敢在喉嚨口打轉,林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而且,他再對姑娘的性子再了解不過,她最是倔強,又哪里會容得下自己躲在后面?
“二哥自然是不許。”謝鸞因的笑容淡了兩分,事實上,謝瓚根本是想將她送走,送得遠遠的。
想起因為這件事,他們兄妹二人之間激烈的爭吵,她就忍不住想要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