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枝

337 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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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圓房

見她這樣,齊慎笑了,笑聲隨著胸腔的震動,悶悶響起,“你怎么這般怕癢?”

謝鸞因整個人已經紅得像是一只煮透了的蝦子,她的膚色本就白,染上了緋色,看上去,更是嬌艷欲滴。(看啦又看小說)落在齊慎眼底,他的雙眸便是深了深。

“你給我起開!”謝鸞因被他箍住腰肢,鉗住了手,一時間,又惱又羞,干脆朝他飛起一腳,誰知,卻是被他一掌便截住,將她白嫩嫩的裸足裹在了掌中,還順道用帶著厚繭的指腹在她腳心輕劃了一下。

謝鸞因癢得十根腳趾都蜷縮了起來,狠狠瞪著他,“你……要**,找你的紅顏知己去,我可不想奉陪。”

“這么大的醋勁兒,還說沒有吃醋?”齊慎半點兒不氣,反倒更開心了一般。在謝鸞因又是狠狠瞪著他時,他卻是斂下了眉眼,眼眸幽深望著她道,“不過,你能吃醋,我挺高興。”

謝鸞因一愣,抬眼望進他眼眸深處,一時間,四目相投,那眸光竟好似成了絲絲縷縷密織的一張網,將她罩住,無路可逃。

“你”謝鸞因終于開口時,才發覺自己的嗓音,竟是緊窒沙啞,語不成詳,下一刻,她便已是騰了空。“你干什么?”下意識地抬手環上他的后頸,她踢了踢懸在半空中的腳,驚疑未定道。

他望定她,面上無笑,眼中幽深一片,“你說,我要做什么?”

謝鸞因當然猜到他要干什么,“可是……可是你前兩夜……”

“前夜,我心中別扭,昨夜,你撇下我先睡著了,否則,哪里等到今日,岳母大人問起,我還得先未雨綢繆,教流螢如何應對?”他將她打橫抱著,還能與她閑話,半點兒不覺得她重一般。

謝鸞因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渾身發燙,不由垂下眼去。

見她羞得厲害,齊慎反倒勾唇笑了,只眸色,卻又深了幾許。

“我說了,我娶你回來,可不是只把你供著的。你是我的妻子,自然便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生兒育女,可得先將這生兒育女的事兒給辦了。我又不是那坐懷不亂之人,嬌妻在懷,等到今日才補上洞房,你已該好生嘉獎我了,你說呢?夫人?”

他眼眸如星,笑望著她,言語間,便已是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了一吻。抬起頭來,對著她倏忽一笑,而后,便是抱著她,快步進了內室。

謝鸞因逃無可逃,到得床前,被他往鋪了厚厚被褥的床上輕輕一拋,她堪堪回過頭來,那大紅的喜帳便已是垂了下來,一道黑影,轉瞬便已是壓了下來。

謝鸞因終于知道,這男人啊,都是狼。

“你干什么撕我的衣裳啊!這都是新做的”

“回頭我再幫你做新的就是”

“你輕點兒”

帳子里起先還有些話語聲,慢慢的,便只聽得見喘息聲,此起彼伏,隨著帳子的起伏,漸漸蕩成了一片艷紅的波浪

謝鸞因覺得自己便是被扔在那浪里的一艘船,一會兒被拋上了浪尖,一會兒又被蕩到了浪底,只是不能自主,眨眼,便被漫在了水霧之中

謝鸞因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折騰了多久,才被放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清醒時,外面的日頭,都已是老高了。而身邊的凹痕已涼,人已不在了。身上的衣服卻是換過了,周身也覺得甚是清爽,怕是已有人先是清洗過了。

只是,渾身就好似被車碾過一般,疼得厲害,謝鸞因輕輕一動,便覺得渾身酸痛,齜牙咧嘴了一會兒,在心底狠狠咒罵了齊慎一回,這廝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將她打了一頓,還是將她身上的骨頭拆了又重組啊?

想到這里,她捏起拳頭,用力朝著身邊的枕頭捶了下去。可惜,遠沒有捶在某人身上來得解氣啊!而且,這么一用力,渾身上下疼得更是厲害了。

“夫人醒了?”帳子里的動靜驚動了外邊兒的人,蓮瀧笑瞇瞇地將帳子撩了起來,再探頭往里一看,那臉上的笑容便是更甚了,轉頭對身后幾個不明就里的小丫頭道,“你們去打了熱水來,這里有我伺候著。”

等到小丫頭們走了,蓮瀧回過頭來,才又笑著道,“這樣就對了,自己夫君的心,姑娘得靠自己籠絡著。”

謝鸞因見蓮瀧臉上的笑容,卻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起這丫頭昨日還愁云慘霧的,也難怪今天就雨過天晴了。“別說了,服侍我起身吧!”說著,便是要起身下榻,誰知,才一動,便扯到了腿間,不由得,便是抽了一口冷氣。

蓮瀧連忙上前攙住她,“姑娘,小心些,可是還疼得厲害?方才,大人走時親口對奴婢說了,他已給你上過藥,若實在疼得緊,不妨還是在床上歇著吧?”

蓮瀧的話卻是讓謝鸞因的臉又燒了起來,竟是他幫她上的藥?

“不用了。再躺在床上,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么?快些服侍我起身吧!”

“那奴婢去準備藥湯,給你泡泡吧!”蓮瀧見謝鸞因一張臉微微泛著白,知道她家姑娘自來能忍,這樣,便是果真疼得厲害了,連忙轉身出去吩咐人,準備藥湯去了,心里卻是嘀咕道,姑娘可是自來嬌弱的,這大人怎的也不顧惜著些?

泡過了藥湯,又上了藥,謝鸞因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般。

待得用過了早膳,略一沉吟,才記得問起那位害得她如此的罪魁禍首,“大人呢?”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是心虛,害怕留在這兒被她痛扁一頓么?

“今天天一亮,便有飛騎進府來報,報的是什么,奴婢們自然不知,不過大人已匆匆出府去了。臨走前,特意交代了奴婢們,讓夫人多睡一會兒,而且,他怕是要離開幾日,讓夫人不必惦記。”

走了?而且還一去幾日?

謝鸞因皺眉,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松一口氣。

到得夜里,她渾身的酸痛總算是輕了不少。而且,今夜不必憂心被人蹂躪,倒是可以睡個好覺。

哪里曉得,躺在床上時,她卻是輾轉反側,許久之后,才終于忍不住了,一個翻身而起,皺著眉盯著身旁的空位,怎么能這樣呢?不過才三日,怎么就習慣了?

重重躺回床上,她將錦被一拉過頭,將自己牢牢裹住,她就不信了,沒有他,她還能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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