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確定嗎？蕭明珠問。

008剛想說，038搶在它之前道：不確定，我們只是跟據他的狀況，進行大概的猜測。催眠術的厲害就在于用最精明的儀器也查不出來的。

蕭明珠有些失望，一直留意著她神色變化的韓允鈞捕捉到了，低聲問：“不是嗎？”

蕭明珠對上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詢問什么，搖了搖頭：“不是。”

那馬家和不是任務者，這點她在之前王大人剛把馬家和押過來時，已經讓008動手檢查了，徹底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可他不是任務者，還能做那種疑以于預知的夢，答案的范圍已經很小了，要么他就是個重生者，要么他的狀況可能跟劉維才一樣，有了那種真真假假的夢境，要么就跟008它們猜測的一樣，他是受了他人的控制。

韓允鈞見她搖頭，遲疑了一下問真人：“您覺得，他與劉維才的狀況一樣嗎？”

聽到他提劉維才，木玄真人表情變成更加嚴肅了起來。

當初，大理寺在假“劉維才”身上再也哄騙不出任何線索之后，皇上把人送到他前面，讓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出劉維才身上的秘密。他使用了好些手段，才確定劉維才沒有撒謊，也沒有受人控制，他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而且還是一個真實美麗得連劉維才自己都不愿意醒來的南梁一夢。

最開始劉維才還分得清楚現實和夢境，后來似乎是夢境實在是太過于美妙，對他的誘惑太深，他漸漸沉陷其中無法拔，最后成天瘋瘋顛顛的說自己是次輔，一次趁人不備，把打碎的白瓷片當成了御賜白玉糕吃了下去，就再也沒有救過來。死的時候，他的臉上還帶著幸福的微笑，仿佛他能永遠都生活在那個美麗的夢境中一般。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無法判斷。”

現在馬家和的狀態比劉維才那個時候要清醒得多，也許，還是入夢不深。但也不對啊，若時入夢不深，那他為何就開始防備和戒備起蕭懷丹了呢？

“要不，我們再把他弄醒來，問一次？”蕭明珠建議道。

與其在這里猜，還不如直接問，哪怕是瘋言瘋語，謊話連遍，只要說話就容易被抓到破綻。

“為什么要再問一次？”韓允鈞算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馬上追著問。

木玄真人也目不轉睛的看著蕭明珠，等著她的答復。

他們都明白，在這樣的詭異事上，很多時候明珠的直覺比他們分析甚至經驗，要來得可靠，何況明珠身上還有那山魅。

蕭明珠被他一問，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像催眠那種詞，008它們說了，她聽聽也就罷了，但不知道能不能套樣往外說。不能說的話，用什么詞來代替，她一下子又想不到。

“這個……我是想證實……證實……”她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抬手就去敲自己的腦袋。韓允鈞忙抓著她的胳膊，“別急，慢慢想，含糊一點也沒有關系。”他的聲音又緩又慢，如同山間那緩緩的清冷的泉，聽著非常的舒服，也讓人平靜。

蕭明珠抓著他那一到冬日就冰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借著那寒意讓自己平靜的同時，也暖暖他的手。她慢慢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才道：“我覺得，他剛剛一聽到他妹妹時，所做出來的反應與那日劉維才在大理寺公堂上的發狂，很相似。”

韓允鈞馬上把她言語里的關鍵點揀了出來，組合了一下：“公堂上發瘋的劉維才？”那個時候，他陪著明珠在后堂，根本就沒有看到劉維才是怎么發的狂，但這并不重要，事后他們分析時，玉姑娘曾對劉維才的狀況，說過一種可能性。

“你是說，他被人下了控制指令，然后受到某種刺激，人就發狂做出控制者想要他做出的事？”一直沉默的蕭木石開口道。

這個說法，是他從婷姐那里聽來的，因為覺著與他的蠱有些相似之處，所以記得很清楚。

“對。”蕭明珠忙點頭，這真是說到她的心窩里去了。

韓允鈞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原本就白皙的臉更白了三分。這樣的控制人手段，可比完全操縱要可怕得多。終究誰也不知道一個好端端的人，會突然因為哪一句話，哪一個舉動突然就發瘋，做出詭異的事來，真是防不勝防。

比如，那對死得非常蹊蹺的老夫婦。

木玄真人的反應也不比韓允鈞好多少，他看向了蕭明珠，“如果是那樣，有可解決的辦法了嗎？”

蕭明珠一臉的無辜的搖頭。看她也沒用，她也沒辦法。008和038都說，除非找到比下指令的人更厲害的大師，才可能解除那些心里暗示，要不然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九成九的中了招的人，是擺脫不了催眠者的指示的。

還好，那種邪術，只能對付意識薄弱，或者心里執念很深的人，要不然真會天下大亂的。

木玄真人嘆息了一聲，又問：“那可能會是誰做的呢，賈二爺？”

蕭明珠搖頭：“不知道。”

二爺的記憶里，沒有關于馬家和的事。

你覺得會是誰，是不是那個逃跑的家伙？008卷起翅膀，磨蹭著已經又有了好幾層的下巴，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038。想要找個同盟軍。

038知道它惦記著那強大的能源波動，它自己一想也是又害怕又忍不住吞口水的，不過它沒有拋棄理智的附和，一板一眼的道；都有可能，但僅憑我們現在手上的資料來說，是無法確定的。

他們從二爺和胡七身上得來的系統都是空殼，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記錄，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做過這事。

與其亂猜誤導boss，還不如什么也不說。

你……008看著它有些不高興，它感覺的道，038越來越謹慎小心了。

038被它看得有些不自在，扭了下身子，彌補般解釋；主位面本來就有控制術，他們是聯盟，一個人發現了，極有可能都會，所以二爺和胡七，甚至白蓮都有可能。

說出白蓮的名字，它呆了下，覺得好自然，根本就沒有顧及。難道，它真的把它和白蓮的過去都清除掉了？

008張嘴，無言可駁確實，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