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四十四章 扎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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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扎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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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80316

柴房偏遠,路面的石縫中頑強的雜草在春風的吹拂下恢復了生機。

裴謙元看著臟亂的柴房,呼吸著柴房中撲鼻的霉味。

他知道卿兒想要留下的心情,他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她屈身于柴房,舍不得她呼吸著令人無法忍受的霉味。

他對李棠卿道:“如今還來得及,和我一起離開。”

李棠卿蹙眉看著發號施令般的裴謙元,搖了搖頭:“哥哥,你真不知卿兒心中想法嗎?”

言罷背過身去!

她不能走,如果她今日隨哥哥走了,他日再回來,就不會如第一次進府那么容易了。

如果她隨裴謙元離開,就算保住了性命又如何,她心氣難平!

她對裴謙元道:“哥哥,你走吧,我答應你,我會活著回去!”

本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又怎會百般惜命?

裴謙元掃了一眼門外,浣楓正焦急的東張西望,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他如今才發現,卿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與堅持。

他抿了抿唇,轉身離去,柴房的門上,那把雙耳銅鎖,再次被鎖上。

沒一會功夫,柴房的門被打開,陽光灑進柴房,驅散了霉味,也溫暖了少許。

李棠卿往門外看去,眾人皆站在門外,像是在欣賞著她如今的落魄。

該來的,始終要來,她從未怕過,如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又有誰,會相信她沒有殺人?又有誰,知曉她是冤枉的?

她瞇眼看著門外,一名身著藍寶石暗紋金孔雀官服的男子,站在門外,他的身后,跟著幾名差人。

男子的身旁,站著大阿哥和惠妃娘娘,卻不見索爾和的身影。

李棠卿抬步走出柴房,火紅的衣衫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色。

霍鄭眼眸微瞇,這名女子,竟然與他身上的氣息相同。

他是朝廷的刑官,身上沾染一些死人氣息,并不奇怪。但是,這名女子的身上,卻不止是尸氣,還有她神情散發出的戾氣。

她迎著夕陽走出來,恍惚間,像是地獄羅剎。

李棠卿站在門外,未向任何人行禮。以前還虛假的敷衍著他們,如今,沒有必要了。

這時,大阿哥卻忽然上前一步,把李棠卿護在身后。

他與霍鄭面對面,直視著霍鄭的眼底,道:“霍大人,本皇子再說一遍,今日不許任何人動她!”

在正堂的時候,惠妃娘娘見霍鄭步步緊逼,到底是放棄了在她看來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帶著霍鄭來到了柴房!

在她看來,阿瑪用告老還鄉的犧牲,換來了霍鄭的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可以請求霍鄭,將李棠卿就地正法,將尸體帶回去。

所以,她當下就向霍鄭坦白了嫌犯還活著。

李棠卿看著大阿哥的背影,他很高,能夠把她嬌小的身體遮擋住。

這樣的背影,和哥哥的一樣,令人感到牢牢的安全感。

生性多疑的她,不相信會有除了哥哥之外的人,護著他。

何況是皇上的庶長子!

她心中清楚,自己沒有任何地方能夠讓她與一名男子簡單的見上幾面就可以真心相付。

暖的異常,是為了徹骨的寒冷做準備。

霍鄭聞言,眉梢一挑,道:“大皇子這是要護著殺親的仇人?就不怕被人恥笑你不孝?身為皇子,你的威嚴又何在?”

惠妃娘娘見此,上前一把握住大阿哥的手腕,沉聲道:“胤禔,莫要忘了大局為重,莫非你真想以身試法讓全家人跟著遭殃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胤禔!”

大阿哥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柔荑,抿著唇,手腕翻轉掙脫了惠妃娘娘的手。

自從卿兒出現,他和她就注定捆綁在一起了,他不能放棄卿兒!

他低頭看著惠妃娘娘,滿懷歉意的道:“額娘,對不住了,兒臣今日不能聽你的!”

言罷看著對面的霍鄭,句句珠璣:“霍大人想必忘了,你乃外臣!如今竟然竟敢干涉皇室之事?就不怕你身上的這身官服掉色?”

就算不能革了他的官職,那就讓他降幾級!

惠妃娘娘見此,面色大變!她的兒子,從未忤逆過她!

她忽然有些慌亂,究竟是哪里出了錯,讓自己的兒子和她不一心了?

只見霍鄭勾唇一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事情鬧的越大,對他越是有幫助!

素來聽聞大皇子正直單純,今日第一次與他相事,發現果然如傳聞所見。

霍鄭道:“大皇子此言差矣,霍鄭乃公事公辦!況且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皇子如今想要包庇此女子……”

“此事,霍鄭做不了主!”

言下之意,想要放了李棠卿,就只有上奏皇上。

一直被大阿哥護在身后的李棠卿忽然嗤笑一聲,緩緩從大阿哥身旁走出來。

她雙手背于身后,冷笑道:“霍大人,如果民女說,我沒有殺人t大人應該要用什么方式來讓民女認罪呢?”

“人證?還是物證?又或者是您擅長的屈打成招?”

“霍大人莫要忘了,這里不是你的大理寺!想要定我的罪,好呀!請霍大人出示人證物證,民女甘愿認罪!”

她不知大阿哥想要做什么,自認為通透的她,忽然看不清他的所求。

不管他所求是什么,她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莫名的欠著一個人什么。

她手臂的筋脈又在隱隱作痛,師傅說過,她所練的武功能夠將身體化作無骨,也要付出筋脈受損的代價。

她蹙起眉頭,忽略掉身上的痛楚。

她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大阿哥,忽然側身靠近他的耳邊,悠悠的道:“別貓哭耗子了,你非貓,我也非鼠!”

大阿哥陡然轉頭,與李棠卿對視著,心口忽然悶的緊。

卿兒竟然如此冤枉他!

他對他一直傾心相待,就差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語。

他此刻忽然發現,她的一顰一笑落在他的眼中,竟然是扎心的痛!

李棠卿言罷,直起身,仿佛方才的一幕,是大阿哥的幻聽。

她看著霍鄭,步步緊逼道:“霍大人,人證呢?物證呢?”

兩個氣場相同的人,在殘敗的柴房前對持著。

在柴房中關了半天的李棠卿,身姿依然如同松柏!

兩個人,如同兩只獵豹,互相思索著想要吞噬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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