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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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燕歸書名:
“你還是不敢殺我!哈哈哈……你不敢……哈哈哈!”裴謙元笑的放肆,笑的張狂。
“你以為我真不會殺了你?”大阿哥咬著牙說道。
“來啊!”裴謙元忽然從地上坐起來,神情怪異,“大阿哥?我呸!你就是一個孬種,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看看卿兒會不會為我報仇殺了你啊!你不敢……你連賭都不敢賭!”
大阿哥手中的劍緊握再緊握,直至指尖泛白,他忽然將劍架在了裴謙元的脖子上,“說,你究竟是誰?”
“哈哈哈……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裴謙元笑著說道,用指尖將脖子上的劍移開。
大阿哥抬腳再次將裴謙元踹翻在地,這次他踹在了裴謙元的臉上,裴謙元的鼻子瞬間就留下了兩行血,他毫不在乎的抬手一抹,猙獰的笑容加上滿臉的血跡,看起來相當恐怖。
“說,卿兒的師傅是誰?”大阿哥冷冰冰的問道。
裴謙元聞言神情一滯,沒有想到卿兒竟然連師傅的事都告訴大阿哥了。
卿兒啊卿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不是我百般相逼,你是不是打算連師傅也出賣了?
“你為何不問問卿兒是如何認識師傅的?哈哈哈……她有沒有告訴你,當年她身子都涼了的時候,是怎么醒過來的?哈哈哈哈……”裴謙元張狂的笑著說道。
大阿哥只覺得心口一緊,疼的無法呼吸。
“怎么了?害怕了?大阿哥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心上之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然后又慢慢恢復了生機?”裴謙元見大阿哥愣在原地,乘勝追擊繼續道,“卿兒的身子啊,都已經僵硬了,我都準備將她下葬了!你猜怎么著?她又慢慢的活過來了!好像聊齋里面都是這么描述的吧!”
大阿哥看著裴謙元像一個瘋子一樣在那里描述著卿兒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心中震驚的同時,聯想到自己的兒時反復做過的那個夢,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和卿兒都是一個意外,都是早該死去的人,卻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他才會和卿兒有著斬不斷的情愫。
大阿哥丟下了劍,轉身離去。
再爭執卿兒的師傅是誰已經沒有必要了,既然上蒼安排了他和卿兒相遇,自然有它的道理。
如今他只想守著她,疼惜她,這一生,就讓他們二人牢牢的捆綁在一起,那些分紛紛擾擾都已經不重要了!
裴謙元看著大阿哥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掃了一眼凌亂的房中,摸了摸脖子上面的一道血痕,“嗤”了一聲: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卿兒啊,你變了,變的讓哥哥都不敢相信那還是當初的那個你了!
所以,別怪我將你最隱秘的事抖了出來,只有大阿哥把你當做妖邪一樣看待,你才能夠看清他的真面目!
裴謙元緩緩的站起身,麻木的收拾起了房間,院子里的小太監們,偷偷的從門縫看到大阿哥走遠,皆打開門朝裴謙元的房間看過去,掃了一眼見沒有異常又慌忙的將門關上了。
重華宮內,李棠卿已經蘇醒,她茫然的睜開眼睛,見所躺之處是大阿哥的行宮,一顆心安穩了下來。
“哎呦,小妮子,你可算醒了!”杜仲見床上的人動了,連忙跑過來查探,見李棠卿已經睜開了雙眸,激動的說道。
李棠卿點了點頭。
杜仲將手中的藥方放回桌子上,笑嘻嘻的來到李棠卿面前為她把脈。
“妮子啊,”杜仲喚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老夫我可是將你假懷孕的事給瞞過去了啊!你也真是膽大,竟然想出這樣一招!你以為懷孕跟吃飯一樣簡單啊!這肚子是要大的!等日子到了,我看你怎么讓你的肚子大起來!”杜仲白了李棠卿一眼。
李棠卿擰了擰眉,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和這老頑童關系這么好了。
“老夫可是吩咐下去了,你的‘孩子’已經因為昏迷太久流掉了,你說你怎么感謝老夫啊?”杜仲笑嘻嘻的說道,握著李棠卿的脈搏舍不得撒手。
李棠卿有些意外的同時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樣吧,”杜仲見李棠卿滿臉茫然的看著她,想著讓這妮子自己想出來,得想破腦袋,“老夫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脈象,竟然是倒行逆施的!”杜仲說道這里,兩眼放光,“你讓老夫好好研究研究你的筋脈就當做是報答老夫了如何?”
李棠卿一怔,旋即抽回了手腕。
這個老頭很明顯就是一個不著調的老不尊,還是要離他遠一點才好。
杜仲見此,面色一頓,轉而又笑嘻嘻的勸解李棠卿,“妮子,你別給老夫說,筋脈逆行沒有一點副作用,老夫這一輩子都在研習藥理,像你這種病癥,每日里筋脈疼痛是必須的!而且,不是老夫嚇你啊,你這個筋脈到了后期,是會萎縮的,想象一下,全身的筋脈一點點的萎縮!”杜仲說道這里,仿佛身臨其境般的一哆嗦。
他這一哆嗦,把李棠卿嚇的心驚了,不是因為自己的筋脈會像這老不尊說的那樣萎縮,而是因為她想到了遠在海外的墨軒。
如果墨軒也像他說的那樣的,他的大好人生毀于一旦不說,豈不是還要每日里痛的死去活來?
她自己能不能活到筋脈萎縮的那一天尚且不說,他絕對不能讓墨軒和她一樣,那個孩子本身就夠凄苦的了。
“如果讓你治療,你有幾成的把握?”李棠卿問道。
杜仲樂呵呵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成!”
李棠卿見此,捂著胸口的傷,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一成,還想讓她同意?
萬一被他弄死了豈不是對不起老天爺重新給她的這條性命!
“哎哎哎,妮子,別介啊!你聽老夫說,老夫有兩成,不,三成!三成總可以一試了吧!”杜仲見李棠卿背過身子不理會他,急著說道,覺自己的聲音大了,又朝門外掃了一眼。
這妮子他第一次給她把脈的時候就現她脈象異常了,這對于研究了一輩子中醫的人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