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三百零一章 散盡家財

第三百零一章散盡家財

第三百零一章散盡家財

妻子懷著身孕走散了,唯一的女兒為了尋找母親也走散了,年邁的李頡這一生,早就無望了。

沒想到上天憐憫,竟然又給了他一個女兒。

一切恍然如夢。

“是,我是您的閨女,我是您的卿兒,父親,卿兒對不起您!”

這些年為了復仇,因為身份限制,不敢來尋生父,要不是又李安倫的細心照料,父親或許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松開父親的手,對李安倫拱手作揖,“這些年多虧了堂弟照拂,卿兒在此一拜!”

“別!”李安倫上前托起李棠卿的手,“大伯對我們恩重如山,我理應這樣做,萬萬不敢受姐姐的一拜!”

“既然姐姐回來,這座院子我也算是物歸原主了,以后姐姐有何事到運河邊上的李府尋我就可!”李安倫說道。

李棠卿看著李安倫,心里竟恍惚覺得,是哥哥回來幫助他了。

他受了哥哥多年的庇護,李安倫又照顧了父親多年,雖然二人并無關系,但是長相卻出奇的相似。

李安倫看到李棠卿眼中的神情,有些尷尬。

“誰說這院子要送人的!”尖細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李棠卿轉頭看去,正是在解放橋上看到的那名女子,原來是她的堂妹。

此時女子一身的戾氣,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我們照顧了大伯這么多年,這座宅子本應是我們的!”她走進屋內,瞪了李安倫一眼。

她可是指著這座宅子嫁給劉公子呢!

怎么恩能輕易的就給了別人!

“說是大伯的女兒,可是真是假誰知道呢?大伯,你可千萬別聽信了旁人啊,這群人興許就是來騙您宅子的!我哥哥侍奉了您這么多年,這宅子理應是我們的!”女子走到李安倫面前,偷摸掐了他一把。

這個哥哥,可真夠沒用的!

李安倫打掉她的手,顯然已經生氣了,“大伯,你別聽冬芳胡言亂語,侄兒照顧大伯,是應該的,從來沒想過要求些什么。”

“是,你不求,你是神仙!”李冬芳嘲諷,“你整日里為了照顧她,你有沒有管過我們!姐姐被‘鬼魅’殺了,你有為姐姐掉一滴眼淚嗎?現在就剩我,李安倫,你的親人就剩下我了!你有沒有為你自己的妹妹考慮過一份半點?”

“東草的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誰家好好的姑娘會跑到青樓了去,被‘鬼魅’殺了只能怪她自己平時不知檢點,半夜還要跑出去!”李安倫也來了氣。

一個、兩個沒有一個省心的,她們怎么就忘了,在他們父親去世,母親丟下他們走了以后,是誰給了他們一碗熱湯,這些年把他們當做親生女兒一樣。

“咎由自取?好你李安倫,你就是這么說自己的姐姐的嗎?你就不怕姐姐的冤魂來找你索命嗎?”李冬芳瘋了似的上去廝打李安倫,“我不管,這宅子必須是我的,等大伯去世了,身為他的侄兒理應繼承他的家宅!什么親生女兒,偏誰呢?”李冬芳鄙夷的掃了李棠卿一眼。

“還是個跛子,就這樣的人,還敢來認親!”她雙手叉腰冷哼一聲。

“啪!”一聲巴掌的響聲,讓本就熱鬧的臥房跟炸了鍋一樣。

“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李冬芳扶著臉,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李云飛拍了拍手,“打的就是你!”

她還從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侄兒照顧大伯是應該的,可是沒有大伯就必須要把祖宅給她的道理啊。

“夠了!”李頡拍著床板,氣的胡子都亂顫,“我相信卿兒是我的女兒!”

血緣至親就是那種沒來由的感覺,李棠卿身上的氣息和她母親當年一個樣,他相信他是不會認錯的。

“大伯,你可不要被他們給騙了,當年大娘走失的時候確實是懷著身孕,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誰知道大娘當初的孩子掉沒掉?如果沒掉,她為什么不來尋你?”

這座宅子必須是她的,她都給劉公子說好了,用這座宅子陪嫁。

“李冬芳!你給我滾出去!”李安倫指著門外的手不停的顫抖,氣的。

“李安倫,該滾的是才對吧,你瞧瞧大伯,親生女兒剛到,還不知道真假呢對你的態度就變了,人家這是卸磨殺驢呢!你還不趕緊的跟我滾回去!”憑什么要讓她走,要是論起來,她也是大伯的侄女兒,憑什么不能待在這里。

“都住口!”李頡氣的不輕,接連咳嗽了兩聲,李棠卿連忙上前安慰。

她沒想到剛來到這里就卷入了糾紛中,不僅僅因為這座宅子的歸屬,還因為李冬芳剛才說的鬼魅。

哥哥已經去世了,這時間再無鬼魅。

可是李冬芳說的那個鬼魅是何人?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利用鬼魅的身份在這里為非作歹。

她絕不允許有人玷污鬼魅二字。

“安倫,你先給卿兒一行人收拾一間房出來讓她們住下!”李頡歲李安倫說道。

李安倫應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幾人去休息。

大阿哥推著李棠卿準備跟李安倫去,卻被李頡攔了下來,“卿兒留下,我有些話要問她!”

李棠卿輕輕的拍拍大阿哥的手,示意他先走。

李冬芳也被李安倫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房間里面只剩下父女二人四目相對。

“卿兒,為父想知道,這些年都發生了些什么?不要隱瞞,為父只是想知道你們這些年的經歷!”

當年他散盡家財來尋她們,可惜茫茫人海,想要找一個人簡直是如同大海撈針。

最后只剩下這座宅子了。

他怕她們有一天回來會找不到家,就算他一日三餐喝白粥,也沒舍得賣了宅子。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的孩子,就像歸巢的鳥兒一樣,飛回來了一只。

“是,父親,當年………”李棠卿將木枝告訴她的,還有她親身經歷的,還有木枝和母親的死都告訴了李頡。

她知道,他只是想要弄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他只是納悶,為什么多年尋找卻沒有發現她們的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