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189章保胎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在真正知曉自己與母親的處境之后,盛云早就明白了自己要走的到底是條什么樣的路。
他的父王雖然給了他世子之位,可這位子于他而言非但沒有絲毫的保障,甚至于反倒是他的催命符。
其實一直以來在父王眼中,他的世子之位從來都不是無可替代,所謂的唯一嫡子也不過爾爾。
正值壯年的父王還有好多的兒子以及未來將會出生的兒子,而他但凡有任何的閃失都可以隨時被其他的兒子所替代,甚至于連命都保不住。
說到底,他這嫡子身后連半點像樣的后盾支持都沒有,他的外祖家還是被父王一手所廢,他們母子從來就沒有真正得到過父王的在意。
盛云知道自己若不想與那打小便被調包送走的親妹妹一樣被犧牲舍棄掉,便只能靠自己努力將這北疆王府真真正正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有等他成為這王府的主人,北疆的主人后,他與母妃才能掌握住自己的命運,不再被任何人隨意支配與踐踏。
“云兒,章素心有身孕了。”
孫王妃這會算是真正的恢復了鎮定,也不再與兒子過多說那些牽動心緒的話,轉而提起了另一件重中之重。
這幾年章素心一直都不曾有孕,可前兩天那邊的眼線卻是傳來消息,說是章素心近來出現類似懷孕的些許癥狀,而且還悄悄請過府外的大夫看過私下里已經確癥。
只不過這事卻捂得極為嚴密,暫時還并沒有傳出來,甚至章素心都沒有急著告知北疆王這么個天大的喜事。
也許是日子尚短想要坐穩后再說,也許是懷了卻擔心被人下黑手所以才這般小心謹慎的守住風聲。
可不論章素心是如何想的,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總之現在那女人懷上了,對于孫王妃而言,這卻是一個極大的機會。
“母妃是想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盛云聽到這消息也是有些吃驚,畢竟好幾年了都不曾見章素心的肚子有反應,如今這個時候卻冷不丁冒出可能有孕的消息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人家故意設的陷阱。
“不,我們非但不能動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且還得好好替她保住這一胎才行。”
孫王妃果斷的搖了搖頭,很是肯定地說道:“這是我們一個絕佳機會,你得好好把握才行。畢竟你現在底子太差,要什么沒什么,倒是正好利用章素心懷孕好好謀算一番,替自己多爭取些實際的利好才行。”
“母妃的意思,兒子聽不太明白。”
盛云明顯極為不解,不知道章素心懷孕怎么就成了他們一個絕佳的機會了。
說到底章素心不利用肚子里的那塊肉來害他們就算是天大的運氣了,怎么到了母妃嘴里完全變了樣?
孫王妃見狀,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自然理解自己兒子此刻的心情,是以倒也沒多賣關子,只是挑了挑眉說了這么一句話:“你父王五年前就不可能再傳宗接代了。”
這話一出,盛云臉上的神情頓時一變再變,到最后卻是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難怪這幾年王府女眷只多不少,正值壯年的父王卻是再沒有生出個一兒半女來,卻原來不是不想生,而是沒法再生了。
他一點都沒有懷疑母妃所言的真實性,甚至于壓根都不會多嘴去問五年前母妃到底對父王做了什么,以至于這般確定父王再也不能傳宗接代,父王卻完全不自知。
盛云只知道一個不能讓女人再受孕的男人,如今這個男人的女人卻懷了孩子,孩子從何而來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難怪母親會說這是他們一個絕佳的機會,說得沒錯,可不就是嗎!
盛云心中冷笑,他當然得好好替章素心保住肚子里這個野種,自己父王好不容易再次喜當爹,如此喜事不好生把握可真是太過浪費。
“母妃放心交給兒子,兒子定會好好幫著側妃娘娘保住這一胎,不叫父王與側妃娘娘失望的。”
王侯之家哪有什么親情可言,盛云如今也早看明白了。
除了母妃與他那還未尋到的親妹妹以外,這府里頭其他任何人都只會成為他手中的棋子,只要于他有利,怎么樣對待都無所謂,便是親生父親也不例外。
盛云突然覺得自己果然不愧是父王的種,那骨子里天生的無情與涼薄終究都是一樣的。
可那樣又如何呢,他并不在意,總歸比起父王來,他至少還存有著母妃與妹妹那最后的溫存與底線。
如此,便足夠了!
母子倆又說了好一陣話后,盛云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算著時辰,父王這會差不多應該回府了,興城的事他還得親自過去主動給個交代,不然的話少不得又被父王罵上一通,什么錯處都歸到他頭上了。
“云兒等等!”
就在盛云轉身之際,孫王妃卻是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兒子,神色上閃過一抹猶豫。
似是有什么話想要說,卻又有些拿不準到底是說好還是不好為好,總之這樣的孫王妃并不常見。
“母妃還有什么話盡可對兒子直說。”
知道自個母親應該有什么難言之隱,盛云倒是主勸說道:“咱們母子間,沒什么不能說的。母親的話,兒子都會用心記著。”
“云兒……”
孫王妃見狀,沒再糾結,頗是輕柔的說道:“賈家那姑娘不同于一般人,說實話連母妃瞧著都是極為喜歡的。不過,那姑娘終究與你不是一路人,你還是安安心心把握好董家那門親事吧。”
“母妃,您是真的想太多了,兒子對賈姑娘并無那種心思。”
盛云沒想到讓母親猶豫糾結半天的竟然會是這個,一時間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細細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沒有對賈如做過什么令人誤會之事才對,怎么母妃竟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盛云不由得一陣感慨,雖然他現在的確沒有任何理由討厭對方,可賈如那樣的姑娘實在太過潑辣、太過有恃無恐,卻哪里是他能消受得起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