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姑娘，有男朋友嗎？

當然，回報自然是‘叫獸’傷好之后，連續一個月，每晚給她按摩。

是真的按摩，‘叫獸’有一手能和正經按摩師媲美的按摩推拿技術。

那時候，她總調侃‘叫獸’，讓他搞第二職業，開個按摩院，專門給貴婦按摩，以‘叫獸’俊朗的外形和銷魂的按摩手法，肯定能換來貴婦們的慷慨打賞。

卓亦揚笑笑：“嗯，我媽生病，照顧過她。”

“你聽出來了，還以為我普通話說得相當好呢。”

卓亦揚拿出梳子，一邊給姑娘梳頭一邊回答：

“不是，你的普通話的確很標準，不過聽音辨識是我的強項，你剛才說‘是哦’，那個‘哦’的尾音上揚，是西南人的發音。

卓亦揚想了想：“可能因為我這昨天跟李姐聊天多，所以對川省的口音更熟悉吧。”

林遠皓戴正軍帽，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畢業以后如果愿意當兵，我可以給你開后門，偵察兵很適合你。”

卓亦揚知道他是開玩笑，笑道：“好啊，到時候我和揚揚一起去當兵。就麻煩林隊長給開開后門。”

林遠皓走了一會兒，軍護過來量體溫，又做了一些檢查，掛上營養液。

軍護剛離開，便有人到病房來串門。

療養院共兩層，只有八十多個病房，全是帶衛生間的單間。

現在冬季，是老年病的多發季節，療養院里住了不少從金州軍分區過來的退役將官和家屬。基本都是六七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

像病床上的姑娘這種年輕人，住在療養院的幾乎沒有。

這都是昨天李姐告訴卓亦揚的。

來串門的大姐三十多歲。一進門，看著卓亦揚笑瞇瞇的打趣：

“好漂亮的姑娘，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你是卓亦揚的姐妹嗎？

自我介紹啊，我叫張鳳薇，就是紅樓夢里鳳辣子的那個鳳，紫薇花的薇。我老公是通信團團長王建國，你叫我嫂子就好。”

卓亦揚被她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從來都是一副正兒八經的古板樣子，臺里老同事知道她得性格，不會跟她開玩笑。

新同事不敢跟她開玩笑。這樣當面被一個女人說喜歡，大學畢業十幾年來，她還是頭一次聽到。

“嫂子，我叫于朵朵，是揚揚的同學加鄰居，我們一起長大的。”

張鳳嶶看一眼卓亦揚，又看看床上的姑娘，嘖嘖道：

“都是小美人兒啊。朵朵同學有男朋友沒？”

卓亦揚搖頭：“我才大四，剛滿二十一，找男朋友太早了。”

于朵朵比她大半歲，五月份已經滿了二十一。她得生日還有十三天。張鳳嶶聽到卓亦揚沒男朋友，雙眼立刻亮了：

“朵朵同學二十一歲，該找男朋友了，我們部隊上單身漢很多，有不少都是年輕帥氣前途無量的，要不然嫂子給你介紹幾個？

找當兵的好啊，當兵的人實誠，沒機會花天酒地，對你肯定一心一意，每個月津貼一分不留都會交給你保管。”

卓亦揚哭笑不得，還介紹幾個！

“謝謝嫂子，我還小，沒打算這么早找男朋友。”

張鳳嶶以為卓亦揚害羞，心里有了主意，也沒堅持這個話題，只笑瞇瞇道：

“好，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害羞，嫂子不跟你說這個。

來來，她睡著呢，咱們聊會天。我不過有些貧血，我們家那口子非得讓住院，那些小護衛們都不知道該給我檢查啥了。

好不容易抓到個能說話的人，快陪嫂子聊會兒天。”

一邊說一邊拉著卓亦揚在靠窗的單沙發上坐下來。

卓亦揚心思微動，張鳳嶶一看就是家屬院里的百事通，林遠皓和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說不定張鳳嶶知道。

張鳳嶶大約好不容易抓個能說話的年輕人，滔滔不絕說了不少家屬院里的逸聞軼事。

但卓亦揚注意到，到底是團長夫人，張鳳嶶的話題，基本都是家長里短的瑣事，和營部的工作訓練完全無關。

等張鳳嶶的話題告一段落，卓亦揚找個機會插了句話：

“嫂子，你隨軍多少年了？”

張鳳嶶笑道：“快十年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呢。”

卓亦揚接著問：“揚揚如果醒了，是不是也能隨軍？”

張鳳嶶點點頭：

“他們結婚就可以。林遠皓的軍銜是中校，來咱們這兒之前，就是團長，年輕有為，往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就看那姑娘有沒有福氣，能不能醒過來。才二十六歲的正團，相當少見，也不知立了多少軍功才換來的。”

說到這兒，她認真的看著卓亦揚，提醒道：

“朵朵，你可別拿那姑娘做比較啊，像林遠皓這樣的，屬于異類，外星人級別的，找不到第二個。”

卓亦揚拿起放在床底下的臉盆進了衛生間：

“李姐這兩天家里有事兒，我想著早點兒過來，免得老麻煩人家。”

林遠皓看她輕柔的給揚揚擦凈臉，又用棉簽潤了潤揚揚的唇。

“你是川省人？”卓亦揚不想糾結這個問題。

林遠皓已經擦干頭發，戴上了軍帽，他挑了挑右邊的眉毛，有些驚訝的看了卓亦揚一眼：

林遠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是哦，劉排長老家的父母過兩天來看他，借的房子肯定要收拾收拾。不好意思，這兩天得麻煩你了。”

所以我猜你是四川人。”

林遠皓有些好奇：“那為什么不猜我是滇省人，或者黔省人？”

的確，她很細心，也很有耐心。

“你很有經驗啊，以前也照顧過病人吧。”

她只好每天早上上班之前，幫他擦臉喂水，晚上又幫他洗腳按摩，伺候的‘叫獸’直哼哼。

以前‘叫獸’受過好幾次傷，車撞傷、從樓梯跌下來受傷、跑步撞到樹上，反正受傷的原因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雖然都是皮外傷和淤青，但‘叫獸’賴皮，非說他動不了。

第11章林遠皓從衛生間出來時，正拿條浴巾在擦頭發，看見卓亦揚有些驚訝：

“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卓亦揚端著臉盆出來，擰干毛巾，試了試溫度，笑著回答：

“都是自己人，麻煩什么，照顧揚揚跟照顧我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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