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暖走后,張建仁覺得周圍的空氣更冷了,他縮了縮脖子邁步往里走,這個男人很可怕。
但是他剛抬腳就聽那個冷峻的男人說:“同志,我們找地方聊聊天,”那語氣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張建仁扭臉看了丁毅一眼馬上又移開眼睛,丁毅的目光太凌厲他不敢直視。
“我……我們又不認識,沒什么好聊的。”
丁毅冷笑,抬起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又吃不了你,害怕什么,走吧。”
張建仁被丁毅抓著肩膀往前走,他想反抗,但哪里是丁毅的對手,人家可是五歲開始就練功夫的,他在丁毅手里跟個小雞崽子差不多。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村頭的小樹林,丁毅松開手,張建仁連忙緊張的后退了一步,耍帥他在行,打架他想想就害怕。
丁毅看見他那熊樣,連蔑視他都懶得費那個感情,斜靠在一棵樹上,點燃一支煙,他說:“說說你剛才跟曉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他還在想,那丫頭長的那么漂亮會不會被人欺負,誰知晚上就碰到了欺負她的人,他要是不把這個小白臉收拾了,怎么能安心回去?還有他剛才那句話,里面信息量很大啊。
張建仁現在真是后悔死了,他干嘛那么多嘴諷刺唐曉暖,這個人一看就不好惹,但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他清了清嗓子緩解下緊張,“沒什么意思,我跟曉暖是一個知青點的知青,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呵呵…呵”
丁毅看他不老實,吐出一口煙,懶懶的說:“別想著耍花招,你趕快把實話說了,說不定能少受些苦。”
說完他雙手握拳,關節咔吧咔吧的響,張建仁又咽了一口口水,“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別亂來,你們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告你,知青不允許打架私斗......”
張建仁的話還沒說完丁毅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張建仁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痛叫。
丁毅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告我啊,隨便你去,看有誰會相信你,跟你說,我能把你打成殘廢,但是讓你身上找不出一點兒傷,你最好識相點,趕快把該說的說了。”
張建仁蜷縮著身子,抬眼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冷到骨子里的男人,他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跟自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說,我是跟唐曉暖談了兩個月戀愛,”張建仁說到這里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更加冰冷,馬上又說:“但是,我們連手都沒有牽過她就跟我提出分手了。”
雖然這件事一直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但是現在命比面子重要。
丁毅現在心里又是惱怒又是震驚,那個小丫頭還談過戀愛,還跟這么個玩意兒,“她為什么跟你提分手?”
“她說她爸爸說她年齡小不讓她談戀愛。”
張建仁這話一出,丁毅不由的勾唇,這怎么跟過家家一樣。但是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小丫頭對她父親那崇拜依戀的樣子,這種事情她干的出來。而且以唐叔對她寵溺愛護的勁頭兒,不讓那丫頭談戀愛的事情他也能做的出來。
所以,看著過家家一樣的事情,在唐曉暖身上確實可能會發生,不過眼前這個人對那丫頭是個隱患,必須解決了?
“她跟你提分手所以你就懷恨在心,是不是心里盤算過怎么報復她?”丁毅聲音冰碴子一樣的問。
“沒有,沒有......”張建仁連忙否認,之前他確實想過怎么報復唐曉暖,但是現在打死他也不敢想著報復她了,眼前這個不知道跟唐曉暖什么關系的人太可怕。
這時丁毅咧嘴一笑,他這笑讓張建仁又瑟縮下身子,“你最好沒有,不然......”
“你放心我不會,我不會。”張建仁連忙保證。
丁毅起身,“滾吧,”這樣膽小如鼠的人諒他也不敢再針對那丫頭。
張建仁一聽丁毅讓他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風一般的跑了,丁毅冷笑,這種膽小如鼠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稱為男人。拿出煙靠在樹上抽了起來,他現在很生氣,小丫頭竟敢談戀愛,膽子忒大,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不可。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為何有這么大的怒氣。
到了知青點,見院子里靜悄悄的,男女知青宿舍燈都亮著,他站在門口大聲朝里面喊:“唐曉暖....”
唐曉暖正邊洗腳邊背人體經絡圖,唐氏針灸入門最重要的是學習人體經絡穴位,剛才她抽機會從空間里拿出了這本兒腧穴學學習。
聽到外邊有人喊她,而且是丁毅的聲音,唐曉暖馬上胡亂擦了下腳,穿上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