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才在嚴家灣又呆了兩天就回家了,他走后,推薦名額的事情算是到一段落,圍繞在知青們周圍的緊張氣憤也隨之云消霧散,大家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唐曉暖收到了丁毅的回信,信寫的很短,主要是一些囑咐的話,另外信封里還夾了幾張糧票和布票。
給丁毅回信的時候,她又把那幾張票給寄了回去。一來,丁毅家現在并不寬裕,他的父母在勞改中更需要這些票。二來,他們又不是多么親近的關系,類似錢的這種東西她肯定是不能收的。
唐曉暖給丁毅把信寄走回來,就見師傅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急急毛毛的往外走。見到唐曉暖程大娘語速很快的說:“跟我走。”
唐曉暖知道師傅這是要出診,看師傅和這大漢急切的樣子,想來這次病人的情況很緊急,唐曉暖“哦”了一聲小跑著跟在師傅身邊。
路上,她大致了解了情況。這個大漢叫嚴栓柱,他家住在嚴家灣村西頭,他妻子方香草快生了,這是讓師傅去接生。
三人腳步飛快的走到嚴栓柱家,一進院子就見一個五六十歲、腰背彎曲、一臉不耐的女人聲音尖利的說:“嚎什么嚎,不就是生個孩子,當誰沒生過孩子?生了一堆丫頭片子你還有臉嚎........”
屋里本來壓抑的痛喊聲在這老女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住了。
程大娘往屋里走,路過老女人的時候頓了下步子說:“你自己是女人,你能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
程大娘說完就快步進了屋,老女人臉色不好的在外邊站著,唐曉暖跟在程大娘后面也進了屋。
嚴栓柱也要進去,被老女人拉住了,“你進去干什么?女人生孩子不干凈。”
唐曉暖聽到老女人的話很想上前問她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但現在不是質問她的時候,屋里躺著的女人不是很好。
“怎么現在才叫我?羊水都快流完了。”程大娘給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女人檢查完說。
女人壓抑的痛喊了一聲,“劈著柴羊水破了,拴住不在家。”
程大娘想說拴住不在家就不能讓她婆婆喊她,但想到剛才老女人的那番嘴臉也就不說了。也不知道那老女人心怎么那么狠。
“讓他們準備熱水,”程大娘跟唐曉暖說。
唐曉暖聽了連忙跑到門口大聲說:“快去弄熱水。”
老女人聽了站在那兒沒動,嚴栓柱見他娘不動轉身去燒水。老女人見兒子去燒水了,沉著臉跟了過去,燒水這種活兒怎么能讓兒子干?
屋里,程大娘見產婦精神不好,拿出針在她的手上扎了幾針,“你別怕,只要是你挺住我就能保你們母子平安。”
女人虛弱的點頭。
程大娘見產婦有了些精神,轉身打開她的醫藥箱,拿出工具,快速的用酒精棉球擦拭雙手,同時她跟唐曉暖說:“西醫的一些東西還是可以學一學的,就像這用酒精消毒就很好。”
唐曉暖站在師傅身邊看她的每一個步驟并記在心里。
程大娘手消完毒轉身跟產婦說:“我讓你用力的時候你用力,記著不要大喊,保持體力。”說完她又和唐曉暖說:“看好。”
…………
今天家里的網絡壞了,就這么多吧。明天我盡量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