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337 是白癡

正文337是白癡

“你胡說!是你自己貪吃,吃壞了肚子,我沒了孫子還沒找你算賬。”

慶王爺猛敲茶杯,沒人說話,只有一片哭聲,那個老婦慌得捂著孫女嘴。

“里正,那個姓張的,張家當年如何?怎么娶得苗氏?后來怎么休妻?你要如實說來,要是有一句謊話就送到礦上挖石頭!”

里正嚇得雙腿發軟,撲通跪下,把情況如實說了,又說了張老漢來找他,讓他務必在年前把苗家趕出黃山堡。

慶王爺氣的一頓敲茶杯,高兆都怕他把茶杯敲碎了。

“無恥!人渣!你就不怕報應?”

賈先生開口了,問那苗氏,“有七出,也有三不休,前貧賤后富貴,不能休,如果你想回張家,那份休書可以作廢,你依然是原配。”

賈西貝小聲問道:“祖父啥意思?都這樣了,還讓她回去?”

高兆拽下她,“一會給你說。”

苗氏用手背擦了下淚,堅定說道:“婦人不愿再回張家,婦人只想帶走女兒,免得將來張家為了富貴,再害了我女兒。”

慶王爺一拍桌子,“好,我做主,你就帶走女兒,不想離開黃山堡,你就留下,放心,沒人敢欺負你。”

苗氏砰砰磕頭,聽的人都感到腦門疼。

張老漢氣急,站起來說道:“我兒子可是慶王爺的人!你們誰敢搶我孫女?”

慶王爺一愣,又哈哈大笑,“慶王爺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訴你,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睡覺他就不敢睜眼!什么玩意?那個慶王爺就不是東西!府里竟然有這么個人渣!等我見了慶王爺,非得啪啪給他幾個嘴巴!”

對面的人全部傻眼,還有人敢對慶王爺這樣?聽說皇上見了他都客氣。

后面的人都要笑蒙,自己給自己嘴巴?

那個百戶更蒙了,這是誰呀?還有,讓我審案他旁聽,可我就沒開口,才是那旁聽的。

“苗家的人聽著,以后有人敢因為這事欺負你們,你們就去找粱百戶,讓他做主。”

苗家兄妹跪下磕頭頭,又給粱百戶磕頭。

慶王爺又對粱百戶說道:“粱百戶,你帶著苗氏去縣衙把戶籍改了,孩子歸苗氏,改姓苗,有這么個爹丟人,不如跟舅姓,苗氏,沒意見吧,或者你說姓啥就姓啥,趕緊的,我沒功夫,還有,那個姓張的回來要是不愿意,你讓他找慶王爺,說是慶王爺都怕的那個人審的案,有本事抓我!”

苗氏又磕一頭跟著粱百戶走了。

慶王爺對那個女娃招招手道:“過來。”

老婦緊緊抱著不松手,來福家的上去把女娃拉開領到慶王爺跟前,慶王爺看著一臉驚嚇的女娃,他把臉抹了下,一副笑瞇瞇。

“別怕,以后跟著你娘好好過日子,這是大人我給的,拿著當嫁妝。”

慶王爺拿了張銀票,來福家的接過給了女娃,苗家漢子上前磕頭后緊緊拉著外甥女。

這時門口又有動靜,門開了,一人進來,看了看慶王爺,問道:“何人敢私設公堂審案?”

“你是誰?”

旁邊一衙役大聲道:“本縣縣太爺!還不跪下!”

張老漢撲上來哭訴:“縣令大人,這人搶我孫女,把他們抓起來,等我兒子回來給我報仇!”

“喝喝!”慶王爺站起走過來走到倆人跟前,來回打量幾眼,突然跳起拍了那縣太爺頭幾下,帽子都給打歪了。

“我讓你做主!我讓你做主!”

一旁跟著的衙役傻了,沒遇到敢打縣令大人的,沒反應過來,那縣令以為是搶匪,一手扶著帽子,一手指著他們喊道:“去找粱百戶,這里有搶匪!”

哦,倆人沒遇上,要是見了粱百戶也不會這幅德性。

慶王爺使個眼色,旁邊一護衛走到縣令大人面前,拿出一牌子給他看了下,又退回去。

那縣令一看是京衛指揮使司的手牌,撲通一下跪下了,磕頭道:“卑職見過大人。”

其他人看縣令大人跪下了,嚇得又都跪下。

“真是麻煩,姚師傅,帶著這個卑職趕緊去縣衙辦事,就這點事耽誤我這么久。”

縣令爬起來跟著姚師傅出去,慶王爺對賈先生說道:“表哥,看我斷案如何?還行吧!”

又對幾個小輩說道:“怎么樣?威風吧?”

賈西貝伸拇指點贊,慶王爺挑眉問高兆:“覺得如何?有沒有辜負你的滔滔景仰?”

“陳伯父要是回頭把那慶王爺收拾了,我就更加景仰了,肯定是那人渣狗仗人勢,慶王爺有失察之責,該打五十大板!”

“好!我親自打他五十大板,到時你可得叫我一聲舅父不說,得給我奉茶。”

看高兆噎得說不出話來,慶王爺哈哈大笑,對前面人還跪著的人說道:“都起來吧。”

“都餓了,折騰一早上,掌柜的,還有熱包子沒?拿過來一人發兩個。”

掌柜的慌得去廚房,一會端了一盆包子出來。

慶王爺拿了倆個,看著高兆笑下,說道:“嘿!倆包子。”

高兆對掌柜的說道:“店家,拿碟醬油拿碟醋,我們大人吃包子是想蘸醬油蘸醬油,想蘸醋就蘸醋。”

賈西貝笑又捂嘴,兆姑母就是膽大,這會了還敢說叔祖父玩笑話。

賈先生低頭喝茶,劉太醫一樣。

慶王爺咬一口包子,咽下后說道:“我就啥也不蘸,看你還說啥。”

“啥也不蘸那叫白吃,嘿嘿,白癡。”

賈先生頭更低,端著杯子卻不敢喝茶,怕噴出來。

慶王爺是聽高兆說第二遍白癡才明白,故意瞪眼道:“你敢罵我?”

高兆故作發抖,假聲假氣道:“小人不敢!慶王爺都怕的人,借小人幾個膽子都不敢。”

“那就叫舅父,我就饒了你。”

高兆扭臉對吳長亮說道:“師兄,快,叫舅父。”

吳長亮一臉的憋笑,師妹和舅父說話太有意思了。

“舅父。”

他想也沒想的就聽師妹的叫了聲舅父,慶王爺捂胸口,道:“太傷心了,這個外甥太傷舅父的心了。”

那些人就看大人和家人就這么玩笑開了,哪來的官家?怎么看都不像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