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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高翠去了高兆屋子,說嫁妝的事。
“兆兒,我看你娘發愁你的嫁妝,咱家這條件備不出拿得出手的嫁妝。”
高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聽大姑這么說,馬上說道:“我都忘了這事,我得趕緊給爹娘說下,不能為了給我湊嫁妝發愁。”
去了正屋,高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爹娘,如果我要嫁給師兄,可別為了嫁妝想什么辦法,以前怎么準備,現在還怎么準備,咱家啥樣吳家不知道嗎?要是計較這個就別來提親,吳家明知咱家什么情況,咱何苦去費勁置辦嫁妝?就是置辦起十倍的人家也看不上。所以就別折騰,反正我家就這條件,我也就這樣,要是挑剔,我還不樂意嫁了哪?”
高文林看了一眼太太,意思是:看吧,我就知道女兒會這么說。
“放心,爹不會那么做,盡力而為,你就別操心這些了。”
“我就要表明我的觀點,底下還有弟弟妹妹,可別都給我花了,我就后悔沒早點想法子賺錢,不過我也想了,沒想出來。”
高文林笑道:“你可拉倒吧,你要是能賺銀子,我都可以考狀元了。”
高兆噘嘴道:“爹看不起人,我要是有法子賺銀子,爹可別阻止。”
高文林一聽壞了,女兒又要冒出亂主意了,他黑臉嚴肅說道:“兆兒,你可別瞎出主意,你瞎跑瞎玩爹不管你,但你不能出主意賺什么銀子,高家再窮,那也是讀書人家,不是靠閨女拋頭露面做生意發家,爹丟不起這個人!讓你兄弟如何抬頭?將來誰家敢把閨女嫁給你兄弟?難道你妹子只能嫁到商賈?還有吳家怎么看?”
高兆立馬認錯:“爹,我就隨口一說,我可沒想做買賣,我也沒那個能耐。”
高文林這才緩了臉色,“我不是看不起商賈,商賈也是靠自己本事,吃的苦不亞于我們讀書人,有的讀書人還不如商賈行事光明磊落,可是這個世道如此,就好比說,我能和商賈做朋友,但我不會和商賈當親家,我高家走到這一步不容易,爹這一輩才算當了個小官,還指望兒子能比爹強,所以才要注重這些。”
高兆很感激父親,從小就會把道理給她說明,她有啥想法給父親說,父親會和她交流,不會一味的排斥。
她乖巧狀,低眉低眼,“爹,女兒受教,以后不會隨口瞎說,也不會胡思亂想。”
高文林教女江氏從不插言,再說她認同老爺的話,江家結親,沒有考慮過商賈,大姐當初有縣里開鋪子的來提親,父親一口回絕,大姐夫馮家是種地的,就許了親,到她這,讀書人家,打聽后,馬上同意,知道高家不富裕,父親想法買了個鋪子當嫁妝,那也是租出去,從沒有自家經營。
賠了禮又哄著爹娘說會話高兆回屋了,想了想,還是給師兄遞個紙條說說嫁妝的事,先小人后君子嘛。
還是畫圖讓師兄猜吧,看他如何反應。
畫個新娘,蓋著頭蓋,旁邊三個陪嫁箱子,一個比一個小,新郎愁眉苦臉。
嗯,眉毛八點二十就是哭喪著臉。
畫完了高兆看半天,不對,這個新郎像父親。
撕了重畫。
畫個新娘哭唧唧,不對,我才不會哭,那就畫個新郎哭唧唧,新娘抱著嫁妝轉身走,嫌我嫁妝少,拜拜你哪!
畫完了安心睡覺,做夢,夢里師兄哭著喊著師妹你別走,高兆昂著頭揮著手,拉著嫁妝,高舉比武招親的牌子,準備浪蕩,不對,是闖蕩江湖去。
吳長亮接到小紙條,看了半天,猜不出來師妹畫的啥。
一個兒郎眼里進了蟲,所以揉眼睛,小娘子去拿藥箱,就是這個藥箱大了點。肯定是上次師妹眼睛進了蟲就想起畫這個了。
微笑,回個信。
高兆接到小紙條,撓頭,啥意思?
兩個小人手拉手,一人一個箱子,倆人笑瞇瞇。
哦,師兄的意思是咱家是一樣,我娶你就一個箱子聘禮,你嫁我也一個箱子陪嫁,不多不少,兩家一樣,公平。
這樣好,就這么定了。
高兆回了個福禮,嫁妝的事就這么定了。
吳長亮回了個拱手,我給你上藥你給我上藥,彼此照顧。
開心的高兆看到二舅一大早來了,想起今天發榜,日子過得真快,感覺才跑兩天步,半個月過去了。
“二舅,我去廚房安排下,這么早出門,早飯沒吃吧。”
“車里吃了干糧,別忙乎別的,煮完面條就行。”江二舅說道。
“趕緊歇會,老爺去衙門了,我剛還念叨二哥怎么還沒來,老爺說沒那么早發榜。”
江二舅坐下,接過江氏倒的茶喝了口,“咱爹一夜都沒睡好,老早就叫醒我,咱娘給我準備干糧,讓我路上吃,讓我想起當年我也曾考過縣試,就是沒過,我就不是那讀書的料,可我希望浩哥兒能過了縣試,不然咱爹可不會讓他繼續讀。”
“二哥,不會,老爺說過浩哥兒學問不差,老爺還想等他過了縣試,來縣里跟著賈先生讀書,那個賈先生學問好,不是你妹夫說,人家還不收。”
江氏自然要在娘家人面前替老爺說話,再說賈先生是學問好,她也沒說錯。
江二舅歡喜,給妹子道謝,京里來的先生,肯定比鄉下梁家的先生強,那個梁先生只是個秀才。
吃了飯,江二舅在家坐不住,去衙門門口等著發榜,高兆讓香蘭給賈西貝捎信,說今天不過去了。
江氏坐立不安,江家從她祖父那代開始,就期盼家里能出個讀書人,可就是連一個過了童生的都沒有,江浩可是幾代人的希望,她作為姑母,自然也期盼侄子能中,就是中個秀才,父親都會激動的暈過去吧。
高兆陪著母親,想法分散母親的注意力,不讓她太緊張,因為母親的身子,激動、緊張對心臟都不好。
但她說笑話,母親也是心不在焉的聽,勉強一笑,一看就是根本沒聽進去。
高兆就看著母親一會坐一會下來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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