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賈宏光來公主府,遞給吳駙馬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一個名字被選中。
平武看了驚訝道:“吳金豆?金豆是薰生媳婦起的,家里人叫叫無妨,這當學名,是不是太……”
賈宏光說道:“大俗即大雅,從名字上來看,我覺得是好名,從八字上來看,更是好名,要是讓我起,都起不了這么恰當的好名。”
吳駙馬道:“怎么說?”
“薰生缺金,薰生媳婦缺木,金豆為金木,正好補上了。金豆出生時辰好,初年得富,衣祿有余,如果說薰生媳婦是個福星,那金豆是旺星,要說唯一不好的,桃花有點旺,以后得找個壓得住的,不然就變成爛桃花。”
平武聽了表哥說的話,越看吳金豆這個名字好,旺兄弟,這才是重點。
桃花旺,怕啥,更好在里面挑個好孫女婿。
“那就這個名字,吳金豆,好聽,好名字。”
平武拍板,吳駙馬沒啥意見,也覺得挺好。
等高兆得知女兒就叫吳金豆,睜大眼,沒想到,太沒想到了,吳長亮只是說是表舅說這個名字就好。
“哈!我起的名字好吧。”高兆洋洋得意。
玉青瓦給女兒起名毛豆,還說她去看吳迎春了,吳姐姐說她生閨女就叫刀豆,賈西貝不服氣,來信說她生個閨女就叫豌豆。
高兆笑死了,有四小王,以后她們閨女是四大豆。
吳迎春去年八月懷孕,大概今年四月生,她們幾個沒法聚一起,高兆腦補等賈西貝生了,以后幾人在一起,那就是:我家閨女如何如何。
兒時的那種無憂無慮日子一去不復返,以后就是孩子夫婿嘴邊掛。
公主府的人情往來高兆不知,月子里好好休養,都說月子病最難好,必須下個月子里才能養回來。
高兆生了金豆,唯一的不好就是沒法自己喂,沒有呀,只好交給奶娘。
她覺得是生的太快,身體沒反應過來,是反應慢幾拍。
高兆可不想女兒大了和奶娘親過親娘,所以她每天喝豬蹄湯,鯽魚湯,一切有助于的湯湯水水她都喝,少鹽也沒忍受。
過了半個月開始有了,小金豆回歸母親的懷抱。
高兆這個月子那是被伺候的,只管養膘,沒生之前,所有人怕她吃多,擔心不好生,現在是個個讓她多吃,吃多才好,金豆才能不缺吃食。
因為高兆一再強調親娘的才是最好的,沒辦法才用奶娘的替補,自己有一定的自己喂,孩子身體強壯和這個很有關系。
平武不反對,隨她,每次來看小金豆,那手握的緊緊的,哭起來小腿一蹬一蹬。
有此聽兒媳說:“手握這么緊,難道是握金子?”
平武無語。
吳長亮每天都要來好幾回,什么男人不能進月房,他進來也沒人攔著。
對于自己的女兒小金豆,吳長亮更是每次抱著臉微笑。
從開始的緊張,抱著不敢動,怕碰著女兒,幾次后才正常,會抱著大哭的金豆來回走,哄著。
看女兒睡睡,他眼里的溫柔,還有著晶瑩,每次看都會晶瑩,高兆覺得亮哥感情好豐富。
半個月,金豆張開了,是像父親,眼睛大大,睫毛長長,鼻子直挺,看人笑,水汪汪。
高兆深深的嫉妒,嫉妒自己親閨女,但又深深自豪,這么漂亮的閨女是我生的!
出月子高兆摸了摸肚子后背和胳膊,終于長胖了。
“香蘭,是不是和你一樣胖了?”
“二奶奶,這叫微胖,正好,二奶奶如今膚色可好看了,白里透紅,一掐出水。”
高兆美滋滋,一白遮百丑,以后出門一定戴帷帽,好不容易捂白了,不容易,別一曬,一下回到解放前。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這是后話。
香蘭八月成親,以前不著急,還想多伺候二奶奶里面,如今著急了,她想早點生個閨女,好伺候三娘子。
金豆在公主府排行三,下人們是三娘子的稱呼,估計等她出嫁還是三娘子,公主夫妻身體好得很。
所有的衣服全是新做的,從里到外,懷孕前的穿不下。
今天金豆滿月,公主府請客,高兆洗了澡,換了衣服,一會客人就陸續到了。
都請的誰,怎么辦宴席,高兆一概不知,也不管,今天她就抱著金豆亮下相,收禮到手軟。
最早來的是江姥姥和江氏,江姥姥得信后馬上趕來,小金豆的滿月必須參加。
來了帶了十只母雞,說是在家里專門給高兆養的,就是留給外孫女生了補身子。
公主府雖然啥也不缺,高兆對外祖母一樣感動。
就算她沒高嫁,她相信外祖母對她是同樣的疼愛。
對于曾外孫女,江姥姥稀罕不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
“我家金豆長得好,長得像外孫女婿。”
江姥姥抱著小金豆看不夠,又小聲說道:“讓我說,長得像太妃娘娘,那個眼睛最像,我看人沒跑,不信等大幾歲再看,肯定更像。”
高兆喜滋滋:“我覺得也像。”
誰夸金豆她都高興,這個月子每天過的高興,二爺天天來抱女兒,公主婆婆每天都會來,兩個大姑姐來了也稀罕不夠,沒人因為金豆是閨女有什么遺憾,個個都說金豆好。
“謝謝兆兒,你爹說了,以后十子餑餑用的糧食讓你三個舅全包了,現在用的不多,以后多了江家不夠,還得去收,你外祖父說了,咱是莊稼人,好好種地,別的別想,開什么鋪子,咱家就不是那買賣人,好好讓子孫讀書,那才是正道,沾你的光,學問好了國子監也能上。”
高兆知道十一餑餑生意不錯,父親才開始重視,已經準備再開幾家。
父親和她的理念一樣,不和人合股,哪怕慢慢做,特別是親戚,合股做買賣,沒準成仇人。
又不是商家,祖輩靠買賣,必須家族合力。
高兆看外祖母今天穿的還好,不像地主婆,估計是母親給外祖母做的衣服。
果然外祖母說道:“你娘專門給我做的衣服,還買了首飾,兆兒你看,這是外祖母買的玉鐲,今天來這不能給你丟臉,你外祖父給我買了好幾盒胭脂,專門抹手的,用了一冬天,說來了抱金豆,那手粗別劃傷了寶貝曾外孫。”
高兆伸手去摸外祖母的手,哧哧笑。
“是光滑了,和我手一樣。”
江姥姥笑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