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過后,蘇楠喬才想起來還要開班會。
“你怎么來的?開車還是坐的飛機?”
蘇北臣掏出車鑰匙晃了晃,“開了接近4個小時,沒敢上高速,走的國道。”
蘇楠喬點點頭,“那你去我辦公室坐會兒,15分鐘后,我請你去吃飯。”
蘇北臣搖搖頭,低聲說,“我是出任務,得了空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得回去。”
蘇楠喬一聽,再不舍得也不行了。
“那你路上開車慢點。到了給我打電話。”
蘇北臣應了一聲,走之前又問了句,“回去嗎?”
蘇楠喬沒有給他準確的回復,她煩惱的回了句,“我考慮考慮。”
事實證明葉知夏還是有潛力的!
葉知夏是最后一個回教室的,因為最后一節課是班會,所有的人都在低著腦袋,趁老師沒來的時候多做點習題。
她一進來,所有的人立馬都放下筆,齊刷刷抬頭盯著黑板,結果都沒想到是她,一個個的又低著頭繼續奮戰。
葉知夏放下粉筆盒,回到座位,剛坐下,發現書桌上多了幾張試卷。
她拿起來翻看,原來是上午考的數學和化學的卷子。
果真是畢業班,連老師都快成變形金剛了,一個下午,不光閱完了試卷,并且連分數都總好了。
葉知夏有些激動的看著總分欄的數字,喜滋滋的看了又看。
數學115分,化學92分!
數學的應用題和加分題都做對了,就錯了兩個選擇和填空。而化學除了她沒做的填空題,就錯了一個選擇!
哈哈哈,她果真是天才!
葉知夏喜滋滋的把試卷翻來翻去,越看越覺得這大紅色的數字喜慶。
她覺得有必要來分享一下她的喜悅,于是推了推翟歡喜的胳膊。
“哎,你考的咋樣?”
翟歡喜瞪了她一眼,悶悶不樂的說,“你不提的話,我們還是朋友。”
葉知夏心里一驚,忙問,“你怎么了?”
難不成沒考好?
想到這種可能,葉知夏果斷的閉上了嘴。在這么沉重的氣氛下,還是選擇沉默比較好。
哪知翟歡喜自己把試卷拿過來給她看,并非常氣憤的說,“你看看,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有個小數點!”
葉知夏趕緊湊過去看了一眼,嗯,確實有個模糊的小黑點。
葉知夏再看著翟歡喜試卷上那個大大的紅色叉號,右眼皮猛的一跳。
這是她問翟歡喜的那道化學題。
“氣死我了!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小數點,老楊也不至于批評我!回家還得讓老翟簽字。啊啊啊!我好怕啊!”
翟歡喜最后的聲音有些大,許多同學都看了過來,然后發現并沒有什么八卦的東西后,又再次冷漠的垂下了腦袋。
葉知夏怕她再次鬧出動靜,直接抽過試卷來自己看。
數學120分,化學98分。
好吧,是她白擔心了,這個分數要是給她爸媽看到,估計都要去她爺爺奶奶的墓前去燒香了。
不過也難怪翟歡喜如此的氣憤,對于經常考滿分的人,是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葉知夏在看到翟歡喜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得出了一個結論。
翟歡喜有強迫癥。
而且是那種已經快要病入膏肓的那種。
她決定換個思路來解救這個可憐的孩子,“翟歡喜,周末和我一起去市里吧。”
翟歡喜蔫了吧唧看了她一眼,無精打采的說,“只要你說服我爸,我樂意至極。”
葉知夏摸了摸她的短發,繼續哄著她,“你爸爸只要一聽是老師要求買資料,巴不得你趕緊去。這一關好過的。”
翟歡喜這才有點心動,她哼了一聲,“那你去說,我說的話,他都不信,老以為我騙他。”
“那我說的話,叔叔就相信了?
“誰讓你長了一張純良無害的臉,說起謊來跟真的一樣,我爸老在家夸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葉知夏一聽,這像什么話,感情把她當作專業說謊人士了。
大概離下班還有幾分鐘的時候,蘇楠喬進了教室,大體上說了下有關中考的各種事宜,還有有關報考的相關信息。
然后分了三檔來摘要說了下報考的檔次。
葉知夏拿著筆邊聽邊做了點記錄,又大體算了一下。
中考的分數是語數英各120分,史地生政一門是100分,得出的成績再乘以40。
化學是乘以60,物理乘以40,微機15分,體育15分。總分是730分。
一中去年的最低分數是677.5分,也就是說她副課能取得總分230分,語文和英語要分別115分,體育和微機課滿分的前提下,這樣才能保證數理化的分數總和在190分以上,她才有可能考上一中。
她再次看了,只求穩定發揮,千萬不要發揮失常,就謝天謝地了。
“不要以為我現在說這些還早,扣除你們周六周末的休息,總共也就2個月左右的時間了。所以這個周末你們回家好好和父母商量一下具體報考那個志愿。下個星期三月考,考試后開家長會,然后填報志愿。以上就是我要說的,好了放學吧,下周見。”
蘇楠喬拿著筆記本就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走了回來。
“由于上午化學老師和數學老師打了個賭,賭輸了,所以這周末沒有作業。”
葉知夏抬起頭,看到蘇楠喬沖她眨眨眼睛,“也希望成績考的不錯的同學,不要太驕傲自滿,再接再勵。”
葉知夏………大姐別和我拋媚眼,快說你和蘇北臣有什么關系!是不是他心里的那個初戀!
不過感覺年齡好像差的有點大……
等她一離開,學生一陣歡呼,秦幕跑過來趴在葉知夏立起的書架上,說,“你真行,數學老師和化學老師閱完你的試卷后,激動的臉都黑了。這周末的作業泡湯了……哈哈哈哈。”
他這一說,好多人來問怎么回事,秦幕是數學課代表,自然知道,一五一十的把上午的賭約說的聲色并茂。
許多人不相信,都跑了過來嚷嚷著要看葉知夏的試卷。
甚至有個同學看到后還一臉不可置信的問,“葉知夏,你和翟歡喜錯的題都一樣,是不是抄襲了。”
這時許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葉知夏,有看熱鬧的,有不敢置信的,還有帶著嘲諷的。
反正都不相信她竟然能考這個好的成績。
“考試的時候老楊在我身后,你來說說看,前面的人,要怎么抄,才不會被他發現。”
俞書言站起身,把書包一甩,面無表情的推開堵著過道的幾個男生,“有功夫在這里對別人評頭論足,不如好好的反省下自己為何這么笨,連這么簡單的試卷都考不好。”
說完單手插兜,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個女同學臉一紅,沖著俞書言的背影解釋道,“哎呀,我也只是開個玩笑。”
回答她的是冷漠的背影。
翟歡喜哼了一聲,“你這玩笑可以一點都不好笑。”
女生臉上的笑也掛不住,她生氣的把試卷一丟,尖聲嘲諷,“考好這一次就沾沾自喜了?有本事你中考的時候也這么能耐,到時候,看誰笑的燦爛!”
說完,擠出人群走了。
葉知夏被她這么一說,就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稀里糊涂的。
她這是被人di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