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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哥哥我把你救出來了!”李岸勒壓抑不住歡喜地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趙書彥見豆蔻的臉色由驚恐、茫然最后化作苦澀,垂眸溫順地道,“豆蔻多謝李爺搭救之恩。”
這表情將一個女子被強擼的心理表現得非常到位,趙書彥揣度她是裝的還是真不知情。
李岸勒摟著豆蔻給趙書彥演了半天的戲,才“依依不舍”地讓人把她送到隔壁,才跟趙書彥說了聲對不住,“大哥實在是太開心,讓兄弟見笑了。”
“恭喜大哥。”趙書彥仰頭,一飲而盡。
這是羨慕了吧李岸勒陪著他喝,滔滔不絕地講他帶豆蔻去于田之后怎么逍遙度日。
“大哥莫說了,書彥心中難受。”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趙書彥醉眼惺忪地趴在桌上,幾不可聞地道,“我也想與心上人策馬平川,坐看日落……小暖……”
你他娘的,終于吐口了!李岸勒咧開大嘴,“我就說兄弟喜歡文昌郡主,你看人家的眼神這可騙不了大哥我這過來人!”
“騙不騙得了又如何”趙書彥又一杯酒灌下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你怎知道她無情,我看陳小暖待你好著呢。”李岸勒哼道,“兄弟可別跟我說什么不是男女之情,男女之間就那點兒事兒,她要是看你不順眼能搭理你”
“這事兒是她干得不地道,抓著晟王又不撒開你,想兩頭都吃呢!我要是兄弟你,就讓鏢局將她抓來塞到馬車里送走。”
“晟王妃當不成了后,她還不得求著兄弟才能過日子女人不能總哄著,該管教的時候就得管教。不管教,她不會服服帖帖地跟你過日子。兄弟,咱們是生意人常年在外邊跑,不把家里的女人管教好了,你知道她生的兒子是誰的種?”
趙書彥真想把酒杯砸在他的臉上,“書彥不比大哥灑脫,書彥上有老下有小,小暖更放不下她的家人,書彥怎敢妄為……”
李岸勒張大嘴,“兄弟你已經有小了,啥時候的事兒?”
“家中有個侄兒,兄長已去。”趙書彥面帶恨意,“兄長死在晟王軍營中,伯父也因此病故,趙家更是舉步維艱……”
有恨就好辦!李岸勒接著哄,“這可是殺親斷人生路的大仇,不能不報!有家人也牽扯不到啊,你只是弄走個姑娘罷了,又不是讓你離家。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一年跟娘家人見個一兩回,陳姑娘是出嫁還是去于田不是一樣的?過幾年風聲小了,兄弟把她的家人也搬過去團聚,不比讓她嫁給晟王一年見不到一回強?”
李岸勒這真是當他是傻子哄了。于田是李岸勒的地盤,他和小暖到了那邊還不是由他擺布!趙書彥心中冷笑面帶掙扎,“不成的,晟王爪牙甚多,小暖身邊侍衛成群,我帶不走她……”
好辦啊!
李岸勒連忙道,“只要兄弟肯出銀子,這些都是小事兒!莫說是個陳小暖,就是去皇宮把皇帝的寵妃華淑偷出來,他們都干得!”
這話讓晟王聽到,你就死定了。
趙書彥喃喃搖頭,任由李岸勒勸了他半夜才恍恍惚惚地勉強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趙書彥在客棧內醒來,李岸勒趁熱打鐵地道,“兄弟,你的事兒成了!”
“何事?”趙書彥迷迷糊糊地問。
“帶你的心上人遠走高飛的事啊!”李岸勒沖著趙書彥使勁擠眼,“兄弟,征遠鏢局的鏢頭說帶走她比豆蔻價高,須得五千貫。只要你出得起五千貫,他們保準給你安排妥了,你的心上人走后,有人假扮她撐一段日子,然后假裝自盡就萬無一失了!”
趙書彥皺眉,“不妥。”
“我也覺得不妥,但是鏢頭說他手下有人與你心上人長得有幾分相仿,扮上后難辨真假,不信你看看?”李岸勒根本不給趙書彥拒絕的機會,轉頭就走。
不消一個時辰,李岸勒帶了一個蒙面女子出現在趙書彥面前。這女子拉開面紗,這五官分明就是小暖的模樣,也就是日日在夜里哄騙自己的女人,趙書彥假裝呆愣。
木黛巧聲笑道,“大哥不認得小妹了?”
連聲音都真假難辨呢。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木黛的目光沒有小暖的靈動,自己怎么會認錯了呢?
“小暖,你伙同他們騙我?”趙書彥傻傻地問。
木黛也心中不安著,沒空搭理趙書彥這傻子,調皮地一笑,掛上面紗轉身走了。李岸勒拉住要追出去的趙書彥,“兄弟你就說像還是不像?”
“似是孿生……大哥將她送我,可好?”趙書彥喃喃道。
送你個錘子!李岸勒差點暴走,“雖說長得像,但也只是皮囊罷了,這可不是你心上人,心不一樣啊兄弟!你將她們二人調換,這個姑娘嫁給晟王你得心上人,把晟王當傻子糊弄,你不覺得更爽?”
趙書彥猶猶豫豫地點了頭,“容書彥想想……”
李岸勒真要錘死他了。哪還有時間容他想啊,陳小暖待會兒就要出莊了!他又是一頓哄騙,甚至答應幫趙書彥出一半銀子,趙書彥才猶猶豫豫地答應試一試,“書彥先付一百兩定金,若是他們傷了小暖,書彥便是拼了命也要替她討回公道!”
李岸勒嘴上應得萬分爽快,“兄弟放心。他們跟我是兄弟也就是你的兄弟,兄弟妻不可欺,大伙都是男人,說到做到。待會兒陳小暖進了你的莊子,咱們就……”
第四莊內,小暖一家三口準備就緒正要上馬車,大牛跑出來叫住小草,“我想到新的點子了,小草妹妹要不要聽?包管好用!”
不待小草說話,小暖就道,“小草,你先跟大牛商量大事。”
不管大事兒出去玩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小草是大人了,要有大人的樣子。于是乎,小丫頭把手往身后一背,端著小大人的模樣道,“好,大黃跟小草一起留下,商量大事。”
大黃左看看右看看,跟著小草去了大牛那邊,也不去了,小暖見事情順利,微微松了一口氣。
陪著娘親上馬車后,小暖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也不想讓娘親去,可是娘親不去她無法獨自出門,也只能讓她跟著自己冒險了,如果李岸勒要得逞,就絕不會傷害娘親,否則如何掩人耳目?雖是如此,小暖還是萬分擔心娘親被嚇著。
“小暖你咋了,怎臉色這么難看?”秦氏伸手摸了摸閨女的額頭,怪涼的。
小暖抱住娘親的胳膊,不讓她多想,“女兒一想到成親要離開娘親,就覺得難受……”
秦氏握著女兒的手開始勸著,“沒事兒,你嫁過去了也是娘的閨女,三爺要是敢欺負你,娘就進宮跟娘娘告狀,讓娘娘收拾他……”
秦氏一直絮叨到了趙書彥的田莊,這時,趙書彥已帶著兩個仆從侯在門前,他此時也緊張著。抬手扶秦氏下車時,秦氏也擔心問道,“書彥,你的手咋也這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