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107章 請錢老炮制人參

第107章請錢老炮制人參

第107章請錢老炮制人參

“我是爺爺最最貼心的小棉襖。”

明白錢老用意的薛玲,露出一抹比外面的陽光還要明媚燦爛的笑容來,薛將軍待她的好,那是無法用言語表述出來的!而,她這人,向來是別人待她一分,她還三分,別人待她十分,她當然要還三十,甚至四十分哪!

錢老撇撇嘴,移開視線,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得勁,擺手道:“行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回去吧!”

唉喲喂,瞅瞅,這酸勁兒!

薛玲眨眨眼睛,笑嘻嘻地湊上前來:“錢爺爺,幫個忙唄?”

錢老看了薛玲一眼,沒吭聲。

薛玲從身上的挎包中,摸出一個嬰兒手臂長的木盒子。

錢老眉頭動了動,順從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阻止了薛玲掀開盒蓋的動作,起身,將敞開的門關上,落鎖后,才一臉嚴肅地看著薛玲:“玲玲,這東西,你哪來的?”

薛玲一臉的驚奇:“錢爺爺,你知道這里裝的是什么?”

錢老給了薛玲一個“小樣,還裝”的眼神,隨手,就從書柜幾本書后面,摸出一個和薛玲手里一模一樣的木盒子。

“我就說嘛!”薛玲一臉的恍然大悟,“遍數爺爺的好友,也就只有錢爺爺你一人,才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能輕輕松松就幫爺爺炮制好各類名貴珍稀藥材!”

“錢爺爺,你老是這個!”

薛玲翹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也確實,世人皆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但,說實話,在處理家族耗費無數心血和精力,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寶物,或者,自己煞費苦心收集到的珍稀之物的時候,有幾人能順利克制住心底的惶恐、忐忑、焦慮、猶豫等負面情緒,而毫不猶豫地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呢?

“那是!”錢老挺胸抬頭,并不謙虛,更不慚愧地收下了薛玲的贊嘆。想當初,若非他有所決斷,以“穩、準、快、狠”的做派,將祖上傳承下來的古籍和稀少藥材藏起來,即便他的醫術再高明,即便上面的大領導再如何地使手段保他,但,想要不受任何折磨,順風順水地活到現在,并數十年如一日地身處高位,那還真不吝于“癡人說夢”!

“錢爺爺,我能看看嗎?”薛玲轉了轉眼珠,突然湊上前來,指著錢老手里捧著的木盒,笑得那叫一個明媚燦爛,嬌俏地詢問道。

錢老:“……”賣萌可恥啊!

然而,他完全無法拒絕!

見錢老不吭聲,知曉錢老這是“默認”的薛玲,雖然很想將這個盒子從錢老手里搶過來,一窺究竟,到底是不忍心錢老繼續陷入長時間的糾結懊惱和郁悶中:“錢爺爺,我是門外漢,怕粗手粗腳地,一不小心,就傷到里面的東西了……”

剩下的話,不必細說,錢老卻立刻就明白了,忍不住地瞪了薛玲一眼,嘴里小聲地哼了聲:“就給你看一眼,看一眼,懂?”

“行!”薛玲干脆利落地應道,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從錢老這兒套到收藏珍稀藥材的方法,但,這不是大家認識的時間不到半年,彼此之間還不太熟悉,就算錢老看在薛將軍的情份上,教導自己這些東西,但,這盡心的師傅,和不盡心的師傅,所帶出來的徒弟,那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呢!

所謂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之類的話,不過是一些“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用來寬慰自己的話而已。不然,這世間,為何會有古禮拜師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而,那些傳承了千百年的“門派”,又分“親傳”“普通”“入室”“關門”弟子呢?

打開的盒子里,正放著一只頭手腳俱全的人參,讓薛玲“哇喔”驚呼一聲,雙眼閃閃發光:“這么大只,得有五六百年了吧?”

“五百三十五年。”錢老神情平淡地說道,仿佛手里的這只人參,并非自家傳承五代的“傳家寶”,而是隨隨便便就能在菜市場上買到的大白胖蘿卜一般。

然而,薛玲可是個小人精,又怎會錯過錢老眼底流露出來的驕傲自得?

于是,本著“好話人人愛聽,說點好話,也礙不著什么事”的念頭,薛玲只恨不得將錢老夸出朵花來。

若換了尋常人,指不定,就會敗在薛玲那“舌燦如蓮花”的技能之下,將薛玲引為知己的同時,也拍著胸膛,一幅大包大攬地做派,應承薛玲的所有要求!

而,換了錢老嘛?卻是掐著時間點,將薛玲特意營造好的一種“蠱惑人心”的氛圍打破:“行了,你這丫頭,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來我這兒,有什么事?”

倘若,說話的時候,錢老的目光,不要往薛玲隨手放在桌上的盒子瞅的話,那么,這番義正言詞的話語,還比較有說服力。

薛玲轉轉眼珠,立刻順桿子往上爬地坦承道:“想請你幫著掌掌眼。”

話落,薛玲就將盒子,往錢老方向推了推。

“里面是……”剩下的話,湮沒在錢老喉嚨旁,“這……這……這……”

不怨錢老如此震驚,誰讓敞開的木盒里,竟然放著一只遠勝他家“傳家寶”年份的人參呢?

而且,還是剛剛出土,特別新鮮的!

“哪來的?”錢老咽了口口水,整個人都變得緊繃起來。在這一刻,竟不知感慨薛玲這般信任自己,抑或是該慶幸自己順從心里那抹不祥預感,及時將辦公室大門關上了。不然,這一幕,不論落到哪一個無意或有意經過的外人眼里,都會掀起驚濤駭浪!

京城,可不是長白山,竟能發現一株年份這么高的新鮮人參……

“無意中得到的。”薛玲攤手,聳肩,一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挖到了這株人參”的無辜。

可惜,錢老并不相信。

不過,雖然,眼下,并不是探究這件事情的好時機,但,和薛將軍相交多年的錢老,依然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爺爺知道嗎?”

“這是我給爺爺的一份驚喜!”薛玲笑了笑,“錢爺爺,你可得替我保密哦!”

錢老:“……”這怕不是驚喜,是驚嚇吧!

這般想著的時候,錢老也合上蓋子,將木盒推回薛玲:“明天,我帶上工具,到你家去炮制。”

“不用這么麻煩了。”薛玲又將木盒推回錢老,“錢爺爺,雖然我不知道如何炮制人參,才能不損或少損藥效,并延長人參的保存期限,但,我卻知道,這樣的炮制手段,需要用到的工具非常多。與其帶著一大堆工具到我家,還不如你直接將這只人參帶回家慢慢炮制呢!”

頓了頓,薛玲又偏頭,笑瞇瞇地補充道:“雖然,住在軍區的人,不會特別關注那些工具的用處,但,誰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呢?到時候,他們上門求人參,我是給,還是不給呢?這不是為難人嘛?所以,還是要麻煩錢爺爺你幫著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麻煩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錢老還能做什么呢?當然是攬下這件事情啦!

“行吧!”錢老虛點了薛玲一下,心里卻特別地熨帖。

說實話,這些年來,他見多了見利忘義,心狠手辣的人,一顆心早就在殘酷的生活中被磨礪得冰冷起來。

偏偏,先有薛將軍,再來,就是薛玲,這對祖孫待自己,那確實是當成一家人的信任器重,掏心掏肺般地好,讓他忍不住就想多為這對祖孫打算幾分。

“這只人參,你打算用來做什么?”

“泡藥酒,怎么樣?”薛玲眨了眨眼睛,湊近錢老,以一種邀功般的語氣,道,“到時候,你和我爺爺一人一半!我覺得,你倆都需要好好地補補身體,這樣,十年,二十年后,才能依然‘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泡藥酒的話,用新鮮人參就行。”錢老啼笑皆非地看著薛玲,“錢財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你覺得,我和你爺爺會是守著寶山卻不用的傻瓜呢?”

調養身體這件事,若,錢老論第二的話,那么,這世間,還真沒誰敢排第一!

“那是你們的東西,什么時候用都沒關系,而,這只人參是我的孝敬,當然得先用啦!”

薛玲才不相信錢老的話呢,真當她不知道,錢老和自家爺爺一樣,其實,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哪怕再如何地寬慰勸說自己,卻也難免受到過往那幾十年生活習慣的影響。不然,錢老手里這顆人參,能一直留到現在呢!

“行吧,只要你舍得,回頭,我就將這只人參切了,一部份用來泡酒,一部份炮制,留著以后用。”錢老一臉無奈地接下這個“偉大”的任務,然而,眼角眉梢間流露出來的欣慰和愉悅,卻道出了此刻他那猶如踩在軟綿的云朵上,渾身都在飄一樣的美妙又舒爽的感覺!

薛玲點點頭,既然將人參交由錢老全權處置,那么,當然以錢老的提議為重。不過,想到自家院子里養的那些將近三個月,早已褪去一身嫩黃絨毛,個個都胖嘟嘟,已經可以出欄的雞鴨,就又問道:“炮制好的人參,和一只重約七八斤的雞鴨燉湯喝的話,每次切幾片呢?”

還幾片?這樣補,也不怕補出問題來!

錢老一臉無語地看著薛玲,最終,還是敗在薛玲那旺盛的求知欲下,出聲解釋道:“五十年以下的人參,放十來片,或者小半截,都沒問題……”最多,就是補個血氣旺盛,半夜起來要沖冷水,或者,繞著大院跑幾十圈而已。

“上了一百年份的,日常調養的話,只需片就行,泡茶、泡酒或燉湯,都可以。性命垂危的情況下,直接生吞小半截就行。”

“三百年份的,日常調養,一兩片就行。性命垂危之下,片含服。”

“五百年份的,日常調養,一小片就行。性命垂危之下,一片含服,不行,再加一片。”

薛玲一臉乖巧地聆聽著,腦子里驀地浮現一抹亮光。

也許,錢老只是基于“醫者仁心”的緣由,而在詳細地講述了人參的功效和用途后,也忍不住將人參的最大用處“吊命”這件事講了出來。但,不得不說,“性命垂危”這四個字,確實戳中了薛玲的軟肋。

現在是七八年六月份,距離即將到來的那場戰爭,僅僅只剩下半年多時間……

而,只要是戰爭,就必然會有犧牲,這是誰也無法阻止的事情。那么,作為薛家女,薛玲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予家人更多的支持,包括精神和實物上的支持!

該說,這,就是主角、配角和炮灰之間,必然會相遇的巧合嗎?抑或是該說,其實,這,就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特意挑了一條離食堂最近偏僻小道的薛玲,看著前面一百米處,狀若無人般姿態親昵的一對男女,挑了挑眉,眼底滑過一抹戲謔。

“羅清婉,林佟,你們也在這里?”

突如其來的聲音,猶如在平靜的水面上,突然扔下一塊巨石般,發出“砰”的聲響,濺起陣陣浪花,也將在水里漫步的鴛鴦給嚇得“撲凌”翅膀,到處亂竄!

眼下,羅清婉和林佟兩人,就如此。

而,待到兩人火急火燎地分開后,循聲望去,就發現站在不遠處那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下,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的薛玲!

“薛玲!”

這回,兩人竟然異口同聲了不說,就連羅清婉也摒棄過往每每見到薛玲時,那幅和薛玲極熟稔,知曉薛玲在和自己使小性兒,一派親昵的喚“玲玲”的做派,和林佟一起怒視驚擾到他們的薛玲!

“原來,大院里的傳言是真的呀?”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兩人到了喉嚨的咆哮和質問話語,又給堵了回去。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薛玲又笑瞇瞇地扔出一枚炸彈:“你們準備什么時候擺酒呢?到時候,可一定要記得送請貼給我呀,我一定會備上一份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