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315章 是大堂哥?還是包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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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是大堂哥?還是包裹山!

“這種事,玲玲怎么會和我說?”

再次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林佩,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惶恐忐忑,焦躁不安了,而是一幅“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云淡風輕姿態,然而,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如同一柄最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戳進林佼的胸口,將那脆弱的心臟捅了個對穿。

“再說了,只是相親,又不是結婚,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呢?”

眾目睽睽之下,林佼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掛不住了。可惜,即便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還不能顯露分毫,否則,難免落入在場這些“人精”的眼里,對自己未來的發展計劃有著很大的阻礙:“瞧你這話說的!”

佯裝打趣了林佩一番后,林佼又搖頭,嘆氣道:“不過,你還小,也確實不懂這件事的重要性。不信,你問問大家?看看他們都是什么樣的觀點!”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在場所有人都拖下水。

這一出陽謀,算不上高明,卻也挑不出多大的錯漏來。于是,眾人“被迫”你一言,我一語地“教導”起林佩來。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林佼,在留意到林佩那快要壓不住的煩悶暴躁模樣后,嘴角微勾,揮一揮手,悄悄地離開了。

“你沒說錯啊!這本來就是一件無足輕重、不值一提的小事!”

第二天,正在屋里院外忙碌的薛玲,接到林佩的電話后,就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林佩這一邊。當然,這并不妨礙她遺憾沒能在現場近距離地圍觀這場精彩的大戲,也不能讓院子里這些每天除了閑聊八卦外,就沒其它事情做的植物們來一出逼真的角色扮演。

雖然得到了薛玲的支持,但,林佩心里的忐忑和好奇等情緒,并沒減少多少:“可是,我聽三姐說,你們家打算和陸家聯姻,并不是單純意義上的相親呢!”

“沒這回事!”薛玲干脆利落地道,“我聽說,陸家姐姐從小到大受到的是古代世家貴女的‘琴棋書畫女紅管家’這方面的頂級教養,而,最讓人欽佩敬仰的,就是她在文學這一塊的絕頂天賦……”

林佩:“……”這些話,好耳熟!不正是最近一段時間里,傳遍大院每個角落的和陸雪瑤有關的“謠言”嗎?

“噗!”薛玲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佩佩,你怎么會以為,這些傳言是陸家為了聯姻計劃順利執行,而特意夸大了的,當不了真?!”

電話那端的林佩吐了吐舌頭,好吧,她又一不小心,就將自己心里的話“禿嚕”出來了。

“這位陸家姐姐很厲害啊!”這般感慨著的時候,林佩也再次好奇地說道,“我爺爺說,這樣的姑娘,沒遇見,也就算了。遇見了,還不立馬聘回家,就是眼睜睜將到手的好運氣往外推,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見祖宗的。”

“話是這么說,但,我們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啊!”薛玲嘆氣,“舉個例子來說,她看見四季變換、日轉星移時,就會生出許多感慨,或吟詩,或作畫。而,我那位大堂哥呢?雖稱不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卻也因為長年累月地在部隊里摸爬滾打,早就將自己活成了一個糙漢子。你能想象他們見面的時候會談些什么?私下里,又有什么樣的共同語言嗎?反正,我是想不出來的。”

“這有什么?!”哪怕,這些年來,因為自家姐妹之間的算計和坑害,而讓林佩這么個真正天真單純的姑娘也懂得了些計謀。但,在薛玲這個讓人發自肺腑地信賴和依靠的好友面前時,她往往會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從不遮掩地直率。眼下,也不例外。

“原本就是聯姻,結兩姓之好,代表著兩個家族之間資源人脈等方面的互相傾斜,關乎到兩個家族切身的利益,就算彼此之間沒什么共同語言,也沒什么妨礙啊!”

“再說了,你也掌握了許多東西,雖然不能像那位陸家姐姐一樣,做到某一樣或者幾樣方面的精通,但,你們在聊天的時候,也是輕易就能找到共同話題的。”

“你這話說的,好像她嫁進來,就是為了跟我作伴似的!”薛玲啼笑皆非地道,“這話,你別再跟其它人說,懂嗎?”

“懂!”林佩應得那叫一個響亮,“除了你,還有誰會跟我聊這些?他們都把我們當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每次談什么重要事情的時候,都一幅‘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插嘴,一邊兒玩去’的嫌棄,嘖!”

“大人就是虛偽!”

薛玲:“……”咳,其實,她也是一個虛偽的大人呢!

三天后,和陸雪瑤有關的傳言進一步地發酵,而,薛玲卻坐上了開往火車站的車。

說來,這是三年前她從g軍區抵達京城后,第一次來到京城火車站呢!

依然是絡繹不絕,行色匆匆的人流。

就連那些獨具京城特色的植物們見到薛玲的時候,也一如既往對薛玲行注目禮,一派恭謹敬仰的姿態。并沒有因為距離上次見到薛玲足有三年,而對“用到它們的時候,才想起它們,不用到它們的時候,就將它們拋到后腦勺”,真正當得起女人界中“大豬蹄子”這樣稱號的薛玲生出一星半點的憤懣和怨懟!

對于這樣的問候,薛玲已不再像三年前那般覺得渾身不自在,反還因為這三年軍區生活的潛移默化,讓她竟有一種“合該如此”的感慨來。

薛玲手指微動,就有一股精純的木系異能,以她為中心點,往四面八方而去。而,沐浴在木系異能中的每一株植物,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發嬌嫩鮮翠起來。

薛玲摸了摸鼻尖,心里暖得發脹,又有些莫名的酸澀:“……再等幾年,我就會經常出入火車站。到時候,隔三差五,你們就能見到我啦!不過,就怕到時候,你們會覺得特別煩躁,因為我經常會布置各種各樣的任務給你們,沒有獎勵的那種!”

薛玲:“……”這番話,確實很感人,但,怎么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可惜,眼下,沒有多余的時間留給薛玲靜心思索。只因,離站臺最近的植物們傳來了薛志華所乘座的火車已經順利靠站,即將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車和薛玲匯和的消息。

大包小包的行李?

薛玲挑眉,正準備調侃幾句,下一刻,她就猛地瞪圓了眼!

那是一個人?還是包裹山?

直到,包裹山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停在自己面前后,薛玲才下意識地喚道:“大堂哥?”

“嗯。”重重包裹中露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黑得發亮的皮膚,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走,回家!”

薛玲伸手,不容人拒絕地說道:“給我幾個包裹。”

然而,看似笨重的“包裹山”,啊,不對,應該說是背負著一座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就算細細觀察,也不一定能找出人影來“包裹山”的薛志華,腳步微晃,就輕松地避開了薛玲探過來的手,也拒絕了載著薛玲來火車站接他的勤務員馬國慶的幫助:“別動,這些東西都不重,我好不容易才捆得結結實實又好背的,缺了哪一個,就沒法保持平衡了。”

薛玲:“……”這是“飄”的吧?是吧?

如果這不是白天,大中午,不論室內,抑或是室外,都光線充足,指不定,連薛玲這個當事人都會以為自己見了鬼。就更不用說,這一路,被這座移動的巨大包裹山給震懾住,半晌都沒辦法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往前行走著,不知碰撞到多少人的路人們了,臉上除了茫然懵圈外,就再沒有其它的神情!

相比起來,馬國慶卻是一臉的佩服,翹起大拇指夸贊道:“薛連長,你這一手,絕了!”

“雕蟲小計,不足掛齒。”薛志華文縐縐地說道,然而,下一刻,還不等薛玲用鄙視的目光瞅他,就爽朗地大笑道,“回頭我教你,這個很簡單的,一學就會!”

“行。”馬國慶應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男人,不對,應該說是戰友之間,從不來虛的。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薛玲:“……”

回程的路上,薛玲也繼續保持著沉默。

然而,雖然,幾乎每天都會見到薛玲,但,這三年來,兩人交談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句,因此,馬國慶并沒感覺到薛玲的不對勁,只是一味地和薛志華閑聊,同時,也不露痕跡地將京城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情透露給了薛志華。

——旁的不說,至少,在薛志華和陸雪瑤相親之前,對陸雪瑤這位所謂的“世家貴女”有一定的警惕和戒備,也是好的!

到是薛志華,雖隔三差五才和薛玲通一次電話,半個月左右一封厚厚的信,一個月左右就收到一份裝滿蔬菜瓜果、糕點肉脯等食物的藤箱,但,論到對薛玲的了解,雖不如薛將軍多,卻也并不遜于三年前就留在京城陪伴薛玲的薛志國、薛志富、薛志民和薛志強四兄弟,因此,很快,他就察覺到了薛玲身上的不對勁。

奈何,架不住,眼下,還真不是細細詢問的好時機!于是,薛志華只能給了薛玲一個關切的眼神后,就又繼續和馬國慶閑聊了。

當然,這個時候,薛志華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將全部心神都放在馬國慶提到的那些事情中,逐一地推測琢磨,抽絲剝繭般尋找出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而是分出一小部分關注起薛玲來。

薛玲注意到了嗎?

當然。

畢竟,論對周圍環境和人心的敏銳洞察力,她排第二的話,還真沒幾個人敢拍著胸口說自己能排在第一!

誰讓她“重生”而來,結合兩世的閱歷,按步就班地修煉出木系異能的同時,也因為靈魂上的強大,順勢而為之下,竟讓精神力也跟著變異了不說,還意外地點亮了“能聽懂植物談話”的技能呢!

不過,對此,薛玲除了給薛志華一個白眼外,就氣呼呼地背過身,一幅懶得再繼續搭理薛志華的“高冷”姿態了。

薛志華:“……”好可愛!好想親親抱抱舉高高,果然,這就是有妹妹的感覺嘛?

得虧,薛玲沒有點亮“讀心術”的技能。不然,眼下,還真不好說薛志華會不會在回京城的當天就親眼目睹薛玲“玩刀耍帥”的技巧不說,還被薛玲那“人不可貌相”的強悍武力值給震懾住,生出一種“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三觀碎裂的感慨來。

八十年代的京城,還沒有堵車這一說法,因此,很快,吉普車就順利抵達軍區。

正和馬國慶聊得起勁的薛志華,眼角余光留意到馬國慶踩剎車的舉動,下意識地問道:“到了?”

“喲~”馬國慶還沒來得及回話,親眼見識到“男人也是八卦的”這句至理名言的薛玲,就挑眉,戲謔地道,“大堂哥,你這是連自家門都不認識了呢?所以說嘛,你們一個兩個的,天南海北地浪,一年到頭地不著家,自個兒輕松愉悅了,也沒想想被你們拋棄的爺爺一個人生活,會不會孤單寂寞……嘖嘖……”

“來了來了!”薛志華在心里狂吼,臉上卻滿滿的懊惱和苦澀:“我這不就回來了?”

“哦。”薛玲挑眉,秉承“點到為止”的原則,沒再繼續和薛志華爭辯這個話題,下了車后,就一馬當先地推開門,進到了院子里。徒留被晾在原地的薛志華,和同樣目睹這一幕,而覺得有些尷尬,又有些好笑的馬國慶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