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355章 抵達神秘大山

陸續拜訪了董老、劉老和李老這三位后,剩下來的時間就是屬于祖孫倆,不對,應該說是薛玲悠哉愜意的時光了。

至于薛將軍?當然是被“坑”的有苦說不出來。偏偏,在面對董老、劉老和李老這些老戰友的時候,還得一臉“有女如此,夫復何求”的欣慰和歡喜。

這滋味,嘖,那叫一個酸爽!

就如這天早上,跟在薛將軍身后,圍著招待所跑了幾圈,完成了每天必備的晨練運動,回到房間的薛玲,端著玻璃杯小口地喝著牛奶,嘴里還不忘記問道:“爺爺,你有跟劉爺爺和李爺爺打電話,和他們說今天的行程安排嗎?”

“你說呢?”同樣捧著一個大玻璃杯灌水的薛將軍沒好氣地瞪了薛玲一眼,也就是薛玲,換了其它人,敢做出這樣“明知故問”的舉動,還不得被他按在地上摩擦,才怪。

“爺爺,瞧你這話說的!”薛玲佯裝沒聽出薛將軍的話外之意,一本正經地道,“劉爺爺和李爺爺是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方便,由我這個做晚輩的出面邀請,倒也沒什么關系。但你明明閑得都能長蘑菇了,還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們,邀請他們一塊兒出來玩,你有想過這話傳到劉爺爺和李爺爺耳里,他們會怎么想嗎?”

就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爺爺,你也老大不小了,咋還能跟個三四歲不懂事的小兒一樣,不分時間場合地耍小性子”,只將薛將軍氣得啊,還真差點就演繹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場景了。

本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想法,薛將軍毫不猶豫地伸手,拍了薛玲后腦勺一下。

“嗷……”依然沒能順利避開的薛玲,捂著腦袋,張嘴就開嚎,一臉的委屈和哀怨,就差沒來個苦大仇深,不對,應該說是淚流滿面,“爺爺,我知道,你一向嫉妒我雙商高……但,你也不能逮著機會就敲我腦袋啊,萬一哪天我變笨了,咋辦?”

“太假了。”薛將軍磨著后槽牙,又連拍了薛玲腦袋幾下:有本事吐槽,就沒本事將中間停頓的話也說出來嗎?再說了,他的手勁,他能不清楚?就薛玲這裝模作樣的,嘖,套用薛玲自個兒經常掛在嘴旁的話來形容,就是典型的“戲精”附體。

“行行行。”喝完整本蜂蜜牛奶的薛玲,放下手里空了的杯子,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她真是愛死了這一世“怎么吃也不胖”的體質了!這簡直是每一個“吃貨”最最向往期盼的體質啊!為此,哪怕減壽三五年,她也愿意!!

“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出發吧?”早上出門晨練時,薛玲就已經特意換了身輕便的運動裝,因此,眼下,她就徑直走到墻角,拎起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并放在桌上的背包,輕輕松松地背在身上,姿態那叫一個瀟灑颯爽。

仿佛被她隨手拎起的背包,看著鼓鼓囊囊的,其實,里面裝滿了一些諸如棉花之類體積特別大,重量特別輕的東西,并非裝下了在外面野營時各種必備的器具和物品,連剛剛入伍參軍的士兵徒步越野訓練時都必需咬緊牙關,才能扛在肩膀上的近百來斤東西般!

薛將軍只覺得牙疼:“你真準備在外面露營?”

“當然!”薛玲想也不想地說道,“爺爺,那樣神秘的地方,這次來了,還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時候呢!哪能不抓住眼前這個難得的機會,體會一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與日月星辰為伍,和動物植物們盡情嬉戲玩耍’的美好生活呢?!”

“那里可是有熊、狼和虎豹的,你這小身板,也不知道夠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

話雖如此,薛將軍卻沒有絲毫的擔憂。畢竟,他是真切地體會過薛玲號令植物的能力。只是,這該提醒的,卻依然必需要提醒一二。否則,真出了什么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老林子里,還不得落得一個“上天入地,求救無門”的凄慘又悲愴結局,才怪。

至于他那三位老友?

老董是完全不能考慮,必需頭一個就排除在外的,老劉和老李倒是沒問題。

奈何,架不住,這次他和薛玲來遼省,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披著“跨國販賣人口”外殼,私下里卻做著走私和販毒之類惡事的集團牽涉的人員太多太雜,地區也太過廣泛,單憑老李所在的公安局完全不能鎮壓住,必需借調老劉所在軍區的大量人手幫忙,并且還需要老李和老劉這兩位親自出馬鎮壓全場。

因此,在來到遼省第三天,祖孫倆就被迫必需再次“并肩作戰”了。當然,在薛玲和薛將軍心里,對方實際上是就是那種傳說中專門拖后腿的“豬隊友”。

當然,劉老為了補償自己的食言,想要安排一輛吉普車給薛將軍和薛玲代步,卻被祖孫倆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畢竟,如今這年代,公車確實不好私用,哪怕,以薛將軍的身份,即便選擇到遼省旅游,住進當地軍區招待所后,也能享受到這樣的專車出行接送安排,但,能少一些被人攻訐的地方,又又少給友人添些麻煩,何樂而不為?

于是,祖孫倆選擇了最簡便的公交車、驢車和徒步結合的方式,耗費了差不多半天時間,終于從招待所抵達那座神秘的大山。

“好山!”

遠看,這片籠罩在薄霧中的山巒,起伏連綿,一眼望不到盡頭。近看,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人在面對大自然中最神奇壯觀的山水時,那種從心底最深處生出來的渺小和嘆服。

“好水!”

以薛玲那一到山林間就自我放飛的敏銳感知,哪能不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山與水之間最緊密的聯系呢?比如說,眼前這層巒聳翠的山林間,就不止一處清澈的泉眼,甚至,深處還有好幾處天然溫泉。

“好樹!”

山腳下的灌木叢翠綠幽深,透露出一種在其它地方完全不能相媲美的生機勃勃。循著無數人踏出來的小路而上,走了不到五分鐘,視野里就陸續地出現高大的樹木。又過了不到十分鐘,入目所見到的盡是高聳入云的參天大樹。

那感覺,怎么說呢?讓薛玲這個來自末世,見慣了各種或令人震驚,或令人慨然,或令人嘆服景致的大佬,也不由得面露敬仰:“不愧是聞名世界的山脈,瞅瞅,這山,這水,這樹,處處彰顯出原始森林的感覺,完全不遜色于神農架中那最神秘的地段!”

“你想多了。”

薛將軍嘴角抽了抽,對薛玲這詭譎的審美觀,實在不知該如何吐槽了。畢竟,再天真懵懂的孩子來到這座處處充滿著陰森詭秘之感的森林后,都會被嚇得瑟縮發抖,哭鬧不已,如果不是被嚇得腿腳發軟,怕是會立刻就掙脫一切束縛,拔腿就往山下沖去。

而,在如他這樣經歷頗多世事艱險,早已歷練出非同一般直覺的老兵眼里,這座森林是活的!

是的,那種從頭到尾毫不遮掩地袒露著“我很不好招惹,處處都是危險,一切狗膽包天到無所謂自己性命的人,都將真切地體會到‘活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的蘊味,讓包括薛將軍在內同樣有著敏銳危險觸角的人下意識地頭皮發麻,后背冷汗直冒,只恨不能立刻就拽著薛玲的胳膊逃出這座山!

當然,這想法,也只能是單純地想法而已。

畢竟,早已練就出“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能耐的薛將軍,在踏入這座山的地界時,就下意識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身體更是緊繃得跟只被拉到最大程度的弓箭一般,一旦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將一應可能危害到薛玲性命安全的東西扼殺在源頭處。

然而,薛玲的表現,再一次地刷新了薛將軍的“三觀”。

該怎么說呢?

魚入大海,龍出升天?

可不是嘛,對薛玲來說,在她露面的那一刻,這座沉寂了許久的山就變得熱鬧起來,仿佛在歡迎許久都未曾歸家的孩子般。

嗷嗷嗷……大人,是大人!

同志們,我們盼了那么久,求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終于等來了大人!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我們付出的那一切,都值了!

嚶嚶嚶……大人,你終于來看望我們了,我……我好感動……

以上這些,是那些淚點比較低,只要見到薛玲的面,就會哭個稀里嘩啦,根本就想不到其它的單細胞植物。

大人,你喜歡什么?只要你說,我們‘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為你找到!

大人,喜歡熊嗎?那種兩人高,特別壯,一身皮肉筋骨都是寶的黑熊?我送你一窩!

大人,你喜歡野豬嗎?那種一只最少有四百來斤,最多有六百來斤的黑野豬?我送你兩窩!

大人,你喜歡灰狼嗎?那種皮毛特別順滑,跟黑熊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寶的灰狼?我送你四窩!

以上這些,是那些比較機靈,早早就通過植物界特有的溝通交流方式,得知京城那些植物們每次見到薛玲后,使出來的特別討薛玲歡心的做派后,也毫不猶豫地跟著學不說,甚至那一幅將枝葉抖得刷刷響,恨不能將這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巒里的好東西全部送給薛玲的土豪作風,分分鐘就將京城那些“有心無力”的植物們碾壓在腳底。

大人,聽說你要包山?包下我們這座山吧!

對對,大人,這座山里什么都有!包下絕對不虧!

以上這些,是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撞了南墻也依然不愿意回頭”的植物。

哪怕,它們都心知肚明,以它們所在這片山的珍貴之處,即便薛玲有再多的錢,再大的權勢,再讓人仰望嘆服的背景身份,想要包下這片山,也都不吝于癡人說夢。但,連人都要做做夢,說不定哪天就能夢想成真,那么,它們做植物的,又哪能沒點夢想呢?

大人,實在不行,包下我們旁邊那一片山,也是可以的。

這話有理,大人,有我們在,你完全不需要擔心旁邊那座山里的產出太少。

對對,大人,人類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給我一根杠桿,我就能翹動地球!旁的我們不敢保證,但,你喜歡的黑熊、黑豬、灰狼和老虎等,我們都能幫你趕到那座山里去!

以上這些,是活得比較久,當得起植物界中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稱贊的植物們的最樸實、誠懇,且最能實現的提議。

薛玲心里一動,都說“人老成精”,植物們也如此。

“爺爺,幫個忙唄?”

是的,薛玲就是這樣一個耿直的姑娘。

想到了,就要去做。否則,就已經不是簡單的“紙上談兵”,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空想”。即便,因為許許多多的原因,想要做的那件事情,暫時做不了,也要寫在備忘錄上,待到時機到了,就能順勢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

“啥事?”薛將軍一臉警惕地看著薛玲,沒辦法,做為一個被薛玲坑了太多次的大佬,每當薛玲露出這種奸詐狡猾的笑容的時候,都意味著挖了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巨坑給他跳!

完全沒辦法拒絕的那種!!

“爺爺,你這是啥表情?”薛玲撇嘴,卻也不打算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以免被薛將軍趁機逃之夭夭,舉起胖乎乎的右手,拇指按在小指上面,比劃了個只有小指甲蓋四分之一的范圍,“也就這么大的一件小事,對大伯他們來說,也算不上多麻煩,順手就能處理的事情。對爺爺你來說,就只是上下嘴皮子動上一動,連多余的話都不需要說,更不用伸手親自處理,就能輕易辦妥的事情啦!”

“什么事?”薛將軍并不相信薛玲的說詞,然而,他也明白薛玲向來是個“到了黃河心也不死,撞了南墻依然不回頭”的固執性子,因此,本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出聲問道。心里卻盤算著這次又該使出什么樣的計策,才能“忽悠”,不對,應該說是說服薛玲放棄那不靠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