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
這二字雖然不重,然而落在殿下匍匐跪著的眾臣耳中,卻有些過于嚴厲了。
“微臣護駕不利,罪該萬死,又沒有抓到那刺客,實在……”
方桂率先應道,又伏低了頭,此刻他腦袋還嗡嗡的響著,他幾乎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在重重包圍下脫身的。
樸敏因為前幾日受了四十廷杖在家中養傷,御林軍里里外外就他一人頂著,難免疏忽,可是不料竟然混進了刺客,莫不說這統領的官職,這項上人頭都不見得穩當。
“微臣也不濟,并未抓獲賊人。”顧遠山也抱拳喝道,眼神犀利,他在戰場上都是真刀真槍,豈料竟然被這些不入流的迷霧給胡弄了過去,待迷霧散去,殿中哪兒還有人影,他不屑這等手段,更逞論恐懼了。
他此刻胸膛起伏不定,怕是有不順之氣。
“區區一名刺客,竟然從你們眼皮底下溜了,不是胡扯是什么!”
周楚涵眉頭一擰,雖氣勢洶洶的逼迫眼皮底下的人,然而腹中怒火卻在逐漸攀升。
“陛下息怒,微臣已經在宮中設下層層防御,若那名刺客現身,微臣一定將其抓獲。”
方桂深吸了一口氣,又道。
“防御?”
屁話,如果真的滴水不漏,那名刺客是如何堂而皇之的進宮的,還潛伏在舞姬中,那張臉……
怕是噩夢連連。
“陛下息怒,微臣與她過了幾招,若是沒猜錯的話,微臣應該是傷了她。”顧遠山又道,他在回憶,劍入肉帛的聲音雖然細微,然而他絕不可能聽錯。
“就算掘地三尺,也把人給朕找出來。”
周楚涵雖然年輕,卻善于隱忍,然而此刻的話聽起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可知在此事上,他必是沉不住氣了。
這也是他的薄弱之處。
左相暗中搖了搖頭,他實在不知為何先帝在駕崩前竟然改變了主意,將皇位傳給了他,先太子一向在政務上游刃有余,若今日是他遇到了此事,未必會泄露這一絲情緒。
心中揣測著,加上酒就醒了,故而道,“陛下英明,微臣愿意留守宮中,靜觀其變。”
“隨你。”
周楚涵不在意道。
又揮了揮衣袖,讓眾人退了出去。
“你去瞧瞧婉貴妃,別驚著她了。”沉思間,又喚了常貴近身道。
“奴才省的,陛下放心。”
常貴忙打千道,退出了殿中,殿外層層包圍的御林軍并未撤退,今夜發生的事太過玄妙,陛下自然是不能再受驚了。
這一夜,皇宮燈火闌珊。
林蓁醒來后,已是三日后。
人還渾渾噩噩的,就見德妃在眼跟前抹淚,見她攸然轉醒,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忙喚太醫又將她攙扶著起了身。
“娘娘,您總算醒了,臣妾寢食難安,如今見娘娘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德妃破涕為笑道,精心描繪的眸眼下也有遮不住的烏青,憔悴了不少,只是眸中的喜色連連不似作假。
“是啊,主子您昏迷了幾日,德妃娘娘就顧看了您幾日,不眠不休,奴婢都勸不聽。”此此時蘇姑姑在一旁笑道,又喂林蓁喝了幾口清水。
“幾日?”
林蓁一時還有些懵懂,待刺殺的場景才逐漸收攏回意識,忙道,“刺客可抓住了?”
“娘娘不必擔心,您還是顧好鳳體要緊。”
德妃避重就輕,溫婉道。
林蓁也并未追問,看來這其中必有古怪啊,又見蘇姑姑正對她打眼色,也沒有再提,與德妃斷斷續續說了一會子話,就哈欠連連了。
德妃見她精神不濟,也不敢打擾過久,太醫復診后,便安心告退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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