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手機端”
身后傳來一聲晦澀不明的笑意。
田黎的眼珠子在溜溜直轉,他可不想當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有話好說嘛!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田黎說是這樣說,可是他能有幾個錢,不過是拖延。
“看來你最近不缺錢啊……”
身后又傳來一聲喟嘆。
田黎喉頭一滑,“沒有的事,你別聽那婆娘胡言亂語,我就是萬戶候府跑腿的,雖然有些賞錢,還不夠我喝酒呢!”
“哦?”
田黎脖子一涼,鋒刃又沒入了不少,“看來你是不想要命了。”
“等等,我記得我還有筆錢,就三百兩,不過還沒有到,你寬限我幾日?”
田黎吃痛,忍不住求饒。
“幾日?”
“三,三日。”田黎縮著脖子,顫巍巍的比了個手指。
“三日之后,我親自來取,若是見不到銀子……你的命就抵那三百兩吧!”
田黎連連稱是。
還不待田黎點頭哈腰,背后涼風一涼,脖子上的寒氣也退了,一個趔趄,差點兒沒站穩。
深吸一口氣,艱難的走到了桌子旁坐下,倒了一口水咕嚕嚕盡數喝下,酒也徹底醒了,眸底掠過一絲狠辣,臭婆娘,竟然敢串通外人來坑老子的錢!
老子明天去打聽打聽京城中何時來了個這等人物,敢欺負到他田黎的頭上了。
這才驚覺脖子痛的厲害,只得用手捂著,心中盤算著如何收拾傷害他的雜種……
“老爺,你還不去為兒子奔波奔波,看看他在大理寺里頭受苦沒有?”
林甄氏整日哭鬧,林紹海心煩,在大堂中來回踱步。
“受苦?他殺人得時候怎么沒有想過受苦了,殺了普通百姓還好,那可是萬戶侯的小兒子,萬戶候能放過咱們?”
都說女人不講道理,哭鬧的女人就不能講道理。
“老爺,他那是誤殺,誤殺啊,誰曾想會真殺了對方,若是對方下了狠手,宸兒又怎么會做這種事?”林甄氏可不管,反正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管,我怎么管!那個逆子,剛剛回京就不安生,盡給成國公府惹事,都是你嬌生慣養惹的禍。”
大禍臨頭,各自甩禍就是這個理兒。
“老爺,說這些有什么用。宸兒好歹也是你的親骨肉,成國公府的嫡子你可不能眼睜睜看他下罪。”
林甄氏抽抽搭搭,“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活了啊……”
林紹海眼皮一跳,又來了啊!
“父親,母親。”
兩人正鬧的不可開交,林暄便入了堂,一拜。
“你來干什么!看你哥哥的笑話?”林甄氏素日就不喜應承他,如今正撕破了面皮,冷冷道。
“你說什么話。”林紹海面色鐵青,不悅道,又知曉她是氣話,也沒有太過計較。
“什么事?你這么久不回府住著,今兒怎么回來了。”林暄與林宸的性子并不相同,一動一靜。
若論心機謀略,他自然屬意這個庶子。
若論人品性情,自然是他的嫡子最佳。
“不是聽說了大哥的事,夜不能寐,想著既然是一家人,不幫忙打聽打聽怎么行?這有了點眉目,就趕緊回府來稟報了。”
林暄并不介意林蓁氏的態度,兀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