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東姝看著大門被踢下來了,冷喝一聲。
春曉和秋鳴忙在身后跟上。
雖然說兩個人也是嚇了一跳。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反應過來之后,卻又覺得心里一陣的暢快。
這一家子狗東西,早該這樣對付他們了。
可是,暢快之后,不免又要擔憂。
五姑娘這般動作了一番之后,還是要大姑娘來收場的。
雖然憂心,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能露了怯。
杜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出門來看了一下情況。
看到被踢得稀巴爛的大門,還嚇了一跳。
原本正準備冷臉攔著東姝,結果,卻被東姝一腳踢出去五米多遠,正好摔到了杜老太太院中的小池子里。
如今入了冬,郢州府又冷。
池子上結了冰。
老婆子這一下摔得不輕。
結果,東姝卻是連個眼皮也沒給。
就是這個老婆子,在孟南喬跪祠堂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好處,在孟南喬跪的席子底下,悄悄的加了塊冰。
這種惡心人的東西,東姝這一腳,真的已經是輕的了。
這一個一個的壞人,原主都記得他們的嘴臉。
想跑?
東姝一腳將人送走,然后掀了簾子進去。
這會兒里面正熱鬧著呢。
畢竟李姨娘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新進門的錢姨娘雖然嫉妒,但是為了討好杜老太太,如今也在那里賣力的表演。
杜家琰也在。
不得不說,杜家琰是長了一個好皮相。
斯文俊雅,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個文靜的白面書生。
當初估計就是這個好皮相,把孟知府騙了吧。
把孟南喬也騙了。
畢竟古代這是盲婚啞嫁的,孟南喬也不知道,自己嫁的夫君是個什么樣。
只是聽說了一點,再就是悄悄的暗中看一眼。
“原是孟家丫頭啊,不在自己院里待著,這是來做什么?”杜老太太一看到來的是東姝,直接甩了臉不說話。
倒是杜太太還算是客氣,當然也只是聽著客氣。
這話聽著就是往外趕人的。
杜家琰也是看不過眼。
他如今跟孟南喬相看兩厭,自然就看不上孟南喬的這個膽小又怯懦的妹妹。
“你來做什么,不守著你姐,這邊長輩說話呢,哪里有你站著的份,還不快回去。”杜家琰臉上的不耐煩,馬上就要沖出來。
就差沒直接拿著東西來趕東姝走。
“我姐姐病了,需要請個大夫。”東姝并不準備一開始就直接上大招。
我還是愿意講道理的。
當然,如果你們不講道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眾人并不知道,東姝是先禮后兵。
再加上,東姝在他們眼里,就是個什么也不懂,還膽子小的小姑娘。
誰也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一聽她這樣說,長得嬌嬌軟軟,眼神還會勾人的李姨娘輕嗤一聲沒說話。
年輕但是算不上貌美的錢姨娘翻了翻白眼,那眼睛翻的就差沒全是白眼珠子了。
剩下的人,也多是不耐,或是冷漠。
杜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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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緊了緊眉頭,看了一下杜家琰。
不想開口的意思,十分明顯。
杜太太這會兒也是沉默著給杜老太太添了杯茶。
這一屋子的人,還有幾個是杜家琰的庶妹,甚至還有杜家二房的人。
對于東姝的這句話,誰也沒放在心上,或者說是誰也不打算理會。
“這都快過年了,請個大夫,府里也不吉利,而且你姐姐一直身體不好,也沒見有什么事兒,你個小姑娘家的跟著人摻和什么,還不老實的回去。”杜家琰一看家里人不說話,這是等著他說的意思。
緊了緊眉,揮了揮手,如果不是手邊沒東西,他估計能直接拿著東西把人轟出去。
“我說了,我姐姐病了,需要請個大夫。”東姝咬了咬牙,忍下了火氣。
心里甚至自我調侃,你瞧,我多客氣啊。
都沒動手呢。
一聽東姝這樣說,杜家琰一下子就火了。
聲音不自覺的就拔高了幾分:“我說了,讓你回去,聽不懂嗎?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我說滾才能聽明白?”
瞧瞧。
這就是男人。
這也是……
人性。
聽到杜家琰這樣說,東姝微微一笑。
這一笑,居然讓杜家琰眉心一跳,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結果東姝卻也只是一笑,并沒有再說話。
下一秒,杜家琰只覺得眼前一花。
接著……
東姝一個疾行,過去將杜家琰抓了回來,然后抬腿。
照著杜家琰的膝蓋那里,便是重重的一腳。
“啊……”杜家琰只覺得自己的膝蓋骨一疼,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可是他的手臂被東姝按著。
那力道,總覺得下一秒,能將他的肩膀直接按碎了。
“你……”杜家琰想說話,可是太疼了,冷汗直流,鼻涕眼淚也下來了。
他原本就是個文弱書生,雖然書讀的不怎么樣。
但是柔弱是真柔弱,東姝這一jio下去,他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眾人根本沒想過,東姝會突然來了這么一下子。
一屋子的女人,猛的就尖叫了起來。
“不請大夫是吧?大過年的不吉利是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杜家的少爺,再不看大夫,腿都要沒有了,你們是不是也因為不吉利,不請大夫呢?”東姝冷眼看著那些個就差沒抱著頭尖叫的女人們,一字一句,語氣冰冷的開口。
因為東姝的聲音太冷,面色又像是淬著冰。
女人們又嚇得縮了起來。
杜太太甚至碰倒了倒給杜老太太的茶,杜老太太被燙了手,卻也沒反應過來。
甚至手還在那些熱茶的水上。
李姨娘一看杜家琰被東姝揍了,而且這一看滿腦門子全是汗,明顯揍的還不輕。
李姨娘急了。
“你你你,五姑娘,你怎么能這樣呢,那個人可是你姐夫啊,你這樣你姐姐看了該是多難過,多傷心啊,你快把人松開。”李姨娘說著便想靠過來。
東姝原本是想直接將她甩開,不想讓她靠近。
只是用智腦在她身上走了一圈之后,卻是眉眼漸冷,心下陣陣嗤笑。
這個女人,可以說是折磨了孟南喬一輩子的禍根。
也是最后壓倒孟南喬的那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