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東姝這樣的笑，李姨娘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擺出怎么樣的表情了。
而東姝之所以會知道，李姨娘與杜大人之間不清不楚的，還得感謝……
原主。
原主是凍死在冬日的郢州府街頭的。
臨到死前，原主其實是恨的。
所以，她想沖回杜府上。
她想著，左右自己活不了了，能拖死一個是一個。
前院她進不了，她便想進后院。
結果，卻在后院的門口，看到了讓她想不到的一幕。
杜大人跟李姨娘……
兩個人雖然并沒有過分的舉動，但是在李姨娘回身進府門的時候，杜大人卻是趁著身后沒人，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腰。
那樣親密的舉動，那樣私密的事情。
把原主嚇壞了。
原主因為這個，錯過了進府的最好時機。
然后，也便沒了機會，再殺回去。
可是這件事情，卻是留在原主的記憶里的。
原主的死，距離如今也不過月余的時間。
所以，東姝大膽推測。
李姨娘和杜大人，怕是早早就已經勾搭上了。
如今一詐，看李姨娘的表情，便知道，果然如此。
李姨娘心里確實是恐慌的。
她與杜大人之間……
確實有事兒。
而且時間還不短了。
杜家琰是個沒出息的，考了這么多年，連個舉人老爺也考不上。
天天就相當于混在家里，當個不諳世事的少爺。
李姨娘最開始還覺得杜家琰不錯，所以也愿意耐下性子去哄他。
可是，以妾室身從入府，讓李姨娘有了極大的心理落差。
杜家琰沒考中，又成了李姨娘的心病。
然后杜大人若有似無的撩撥還有勾引，李姨娘讀懂了。
她為了更好的在府上生存，也大膽的邁出了這一步。
左右，杜家琰妾室這么多，她不老實點怎么了？
只要她哄的好，杜家琰還是愿意乖乖聽話。
所以，這一步邁出去了。
但是，她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便是萬劫不復。
所以，兩個人十分謹慎小心。
輕易的不會在府里約會。
一般都是在府外，而且還是找郊外一些陌生的，不認識的小村落之類的。
而且約會的頻率并不高。
杜大人嫌自己后院的妾室們年紀大了，年老色衰，他看不上了。
可是又礙于名聲，不好再納年輕的姑娘。
李姨娘愿意迎合他，他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臉面還是重要的，而且勾搭的這個還是他兒子的妾室。
再加上年紀大了，身體……
所以，頻率不高。
一個月出去約會兩次算是多的了。
“還是不肯說嗎？”東姝一看李姨娘猶豫了，這是在說與不說之間搖擺不定。
因為，不說，東姝可能會剁她的手指頭。
可是說了，待杜家想到辦法，對付東姝姐妹，那么她也沒個活路。
丟個手指頭和丟一條命。
李姨娘權衡之后，選擇不說。
她惜命，同時也相信，東姝姐妹，如今不過就是強弩之末，她只要咬緊牙關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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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扭開了頭，不再說話。
東姝坐在一邊，笑了笑，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而春曉也不懂東姝是怎么樣的心思，這個時候也不太好猜，只老實的站在一邊。
“剪刀呢？”東姝轉過頭去問春曉。
春曉馬上第一時間遞刀。
春曉表示，我如今也是大佬身邊第一遞刀小妹了。
誰也別想搶我的位置，冬寧也不行。
剪刀遞了過來，李姨娘一聽說東姝要刀，馬上一個哆嗦。
可是命重要，命重要。
她這樣告訴自己。
東姝是想直接沖動的把人的手指頭剁掉的。
她害得孟南喬失去了唯一的孩子，最后還是孟南喬死亡的主兇之一。
剁一根手指頭不過分。
但是，東姝又覺得，這種事情，自己動手，太臟了。
這種骯臟的人，不配自己動手。
有了她跟杜大人之間的事情，這種事情，哪里需要自己來呢？
想到這些，東姝笑了笑，然后示意春曉：“嘴巴塞上吧，左右沒用了。”
東姝的聲音，明明含著笑，可是卻又像是地獄的魔音。
李姨娘一個哆嗦，差點忍不住想要說，我說我說，我全配合。
可是不能。
孟姐姐妹再厲害，不過是女子。
杜大人早晚會想到辦法，救他們出去。
若她真說了，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她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所以，忍著，不過就是斷一指罷了。
她性子溫和，又慣會哄人。
為了杜大人斷了一指，杜大人以后便不再喜歡她了，也會愧疚不是嗎？
她只需要利用好這些，還可以活的好好的。
說不好，也可以跟錢姨娘一樣，升為貴妾。
看著東姝起身，聽著東姝的腳步聲在靠近，李姨娘已經抖的不成樣子了。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東姝走過去，慢慢的剪掉了李姨娘的頭發。
一撮一撮，剪好了，然后碼在一邊的托盤里。
李姨娘開始的時候，覺得東姝在她頭上動，還沒反過來是怎么回事。
扭過頭看了一眼，看著東姝已經將她的頭發剪的不成樣子，李姨娘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東姝卻并不理會，剪的特別認真。
一直到李姨娘的頭發，剩下一個毛寸。
“可以了。”看著這個成果還不錯，東姝將剪刀和頭發都交給了春曉。
“讓秋鳴進來。”孟南喬這兒已經喝了藥去睡。
她需要得到更好更多的休息。
“是。”春曉一聽，便知道，東姝另有安排，老實的退了出去。
把秋鳴叫了過來。
孟南喬在休息，有夏蟬盯著，秋鳴也可以放心。
結果，一進來，東姝便跟她分享了一個勁爆的消息：“你安排一下，讓那邊的丫環們嘴巴碎一點，就說……李姨娘一個月怎么也得去城外的寺里上一次香，會不會是跟誰有什么茍且啊。”
李姨娘不肯說，東姝可沒打算放過她。
通過原主的記憶，東姝知道，李姨娘每個月至少會去一趟城外上香。
懷孕之后，因為杜太太限制著，所以這個頻率低了下來。
可是懷孕之前，一個月一次是最少的。
杜大人是個謹慎的人，他不會在自己夫人的眼皮底子下干這種事情。
而且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他肯定是會去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