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并不想讓別人覺得,她們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她們手里有錢有閑的,為什么一定要討上門,讓別人覺得她們不討喜呢?
而且孟南喬和離的身份本就敏感。
如果真的寄人籬下,若是那家人好相處還好,若是不好相處,府上姐妹眾多,人多嘴雜,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戳了孟南喬的心窩子。
東姝混過的古代世界不少。
別看著世家表面光鮮,內里怎么樣,東姝再知道不過了。
好相處的人家不是沒有。
但是再好相處的人家里,也有幾條臭魚爛蝦。
自己總得防患于未然。
“京城。”東姝對這個地方,也有期待,過去也好。
孟南喬想去的地方,東姝都會帶她走過。
畢竟,原主的心愿就是守好這個姐姐。
就在東姝微合著眼,思考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細小的聲音。
這會兒已經是后半夜了,萬籟俱靜,一絲細小的聲音,都可以被無限的放大。
東姝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沒睡。
這會兒一聽,不由在暗夜里,勾了勾唇。
果然,還是有人控制不了。
財帛動人心。
東姝和孟南喬,又是兩個姑娘。
估計是有人覺得,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這東西,還是不手到擒來嘛。
深吸了口氣,東姝并不急著動。
來人悄悄的進來,甚至連迷藥都不用。
想來是十分自信的。
不過想想也是,幾個姑娘家的,就算是醒了被發現了,連反抗都不能。
說不好,還能順便被劫個色。
腳步聲在靠近,很輕。
看來是有些經驗的老油子了。
東姝還是不動。
一直等到他們靠近。
卻是突然動了。
東姝的動作太快,反應也太突然了。
原本來人以為,東姝她們早就已經睡過去了。
如今這些人過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下。
結果,東姝卻是直接起來,然后……
一招搞定。
大半夜的,他們不睡,可是孟南喬她們還需要睡覺呢。
所以,東姝一jio外加精神力,全部踢暈了。
然后從自己帶來的小箱里,把繩子找了出來。
兩個進入房間的人,捆好了,接著吊在自己住的二樓的窗口。
因為窗戶開了一個小口,外面滲進冷氣。
東姝想了想,又找了一床舊被,把窗口漏風那里,給堵上了。
然后回去睡覺。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眾人早早起來。
孟南喬的意思是,他們速度快些,說不好,還能趕在過年之前,到達京城。
這樣就可以在外祖家過年了。
不過如今已經是十二月底了
如今距離過年,也沒幾天的時間。
而郢州府距離京城,怎么也得七、八天的時間才能到。
但是需要疾行。
她們一行都是姑娘,孟南喬的身體又剛好。
所以,疾行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不過她想趕路,東姝也便由著她。
早早起來,收拾著東西就上路。
孟南喬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房間的窗戶外面,還掛著兩個人呢。
不過不知道好啊,省得擔驚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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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進了客棧之后,一行人又挑挑撿撿的。
然后盡可能的減裝上陣。
衣服之類的,只挑了自己偏愛的。
剩下的,能賣就賣,不能賣的就送了人。
然后,兩輛馬車,成功搞定。
這還是東姝的意思。
“咱們一行都是姑娘,十分惹眼不說,還容易被人盯上,東西越多越不太好辦。”東姝是這樣跟他們解釋的。
因為這個,孟南喬還花高價雇了兩個會些拳腳的小廝,負責幫著他們趕馬車。
冬日,天不好,她們又都是姑娘,孟南喬也是心疼幾個婢女。
所以,雇了小廝來趕車。
一早上,換了文書之后,東姝他們便直接沖著京城的方向趕了。
而杜家,這會兒已經亂了套了。
近一個月的關押,已經讓杜家琰的心理變得極為不正常。
再加上,他還經歷了,李姨娘綠了他這件事情。
因為杜太太不允,所以李姨娘如今還是杜家琰的房里人。
可是這樣的房里人……
杜家琰陰惻惻的盯著李姨娘,把李姨娘嚇得哇哇大叫。
下一秒,杜家琰便掐上了李姨娘的脖子。
只是卻并不掐死她。
杜家琰學著東姝那樣,瀕死之時,再松開。
在李姨娘以為自己又有了希望之時,再掐過去。
這半個月,杜家琰學到的東西可是不少。
如今都用了到了李姨娘的身上。
李姨娘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可是杜家為了臉面,暫時還不會安排著她病逝。
再加上杜家琰心里有火,杜太太心疼兒子,肯定是要讓他發泄出來的。
李姨娘,便是現成的,可以發泄的對象。
多好啊,左右這個人,他們杜家是留不得了。
不過眼看著就要過年了,真正動手,不太好看。
這個時候,死了人不吉利。
所以,折騰一下也好。
過了年之后,再病逝,這樣也好看一些。
雖然說,孟南喬和離之后,李姨娘就病逝,這個鍋倒是可以很好的推到了孟南喬的身上。
但是……
孟南喬第二天就離開了郢州府,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雖然杜梁覺得,孟南喬多半是去了京城,投奔了外祖家里。
不過,他在京城又沒有人脈。
便是想追,想怎么樣,也辦不到。
臟水潑出去也沒用。
那么便由著杜太太在那里折騰。
左右一個女人,從前是覺得刺激,而且好隱藏。
如今暴露了,杜梁根本不在意。
說他喜歡李姨娘?
估計也只是喜歡她年輕的身體吧。
李姨娘在生死邊緣,瘋狂徘徊的時候。
東姝他們已經出了郢州府。
只是剛行了半日,便又飄起了雪花。
一下雪,路上便十分不好走。
他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官道上來往的人也不太多。
偶爾的幾輛馬車。
“看著這個天氣,估計過年之前,是進不京了。”孟南喬看著外面這陰森森的天氣,還微嘆了口氣。
兩姐妹在一個馬車里。
這會兒東姝正在跟夏蟬學著煮茶。
聽到孟南喬這樣說,笑了笑:“姐姐切莫憂心,咱們如今就是隨緣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左右咱們姐妹在一起,在哪里過年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