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東姝明顯的感覺到了,寺里的戒備似乎嚴上了很多。
特別是暗處的守衛加強了不少。
原本暗處沒那么多氣息,可是如今卻可以感覺到,至少加了一倍。
東姝心下猜測,也許之前太子府小公子出事的蛇,可能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東姝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過這些事情與自己關系不大。
之前雖然露了臉,不過到底不是世子妃,所以也不需要怎么樣應酬,只需要安心的住著就好。
偶爾的,和薛秋晚講講游記上的地圖之類的事情。
寺里的小日子,其實也是美滋滋的。
七日之后,一行人開始陸續的下山。
畢竟離府太久也不好,而且還是全府的女眷。
“原本不是說好了十日才下山的嗎?”宋綺云一聽薛秋玉說,她們要開始收拾了,今天中午之前就需要下山,不由慌了一下。
如果真是提前下山,那么……
宋綺云很慌,偏又不敢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小聲問了一句。
薛秋玉原本就不想在這里住,她口味偏重一些,天天清湯寡水的,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所以,巴不得早早下山。
如今聽宋綺云這樣問,不由嗤笑一聲道:“那你喜歡,就秉了母親,繼續留在這里住著啊。”
兩個人不和許久,這個時候薛秋玉怎么可能正經的回答她的問題。
可是宋綺云想知道,卻又不好大剌剌的過去問大太太。
最后壓下了心里的不安,跟著薛秋玉一起收拾東西。
一眾人收拾的很快,畢竟更多的時候還是婢女動手,不需要這些貴女們怎么樣。
貴女們只需要收拾好自己就好。
天家的人,估計還需要待幾日。
但是他們需要提前下山了,自然是因為薛老太太提到了莊子里的果子熟了,想去瞧瞧。
所以,這才提前幾日。
這件事情,侯夫人和世子妃都是知道的,只是并沒有對其它人多說什么。
原本行程安排,也是侯夫人這邊在做。
她說提前離開,而且還是薛老太太的意思,誰敢有意見?
收拾好之后,大家坐著馬車,還是跟來時差不多的搭配,從后山往下走。
莊子距離寺里并不遠,行駛不過小半日便可以到達。
越是快到莊子,宋綺云越是緊張,她在心里暗暗祈禱。
原本她是想遣了婢女下山去報信的,可是她一直都是客居,身邊就跟著一個心腹婢女,還要替她收拾東西。
真被她打發出去了,免不了還要被發問一番。
最后宋綺云的這個消息,也沒放下山去。
“你怎么還冒了冷汗?”回來的路上,薛老太太想求個清靜,所以只讓薛秋晚和薛秋晴陪著,另外兩個庶女打發了出來,便和宋綺云擠在一處。
薛秋玉心情正不好呢,一看宋綺云這個不爭氣的樣子,不由嘲諷一句。
宋綺云勉強的笑了笑,卻又不敢真說什么。
眼皮子一直在跳,總覺得事情怕是要失控了。
不敢多搭理薛秋玉的話,卻還要被薛秋玉嘲諷一通。
薛秋玉平時在人前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私底下,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偏偏宋綺云又不好去告狀,原本就是客居,身份尷尬。
這個時候,告主家的狀……
原本宋綺云也是有些心機手段,可以反駁回去的。
但是如今她在憂心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暴露了,那么她就真的完了。
而這會兒,坐在馬車里,與世子妃還有陳氏在這邊客氣交談的東姝,卻在心里暗自算著時間。
原主的記憶里,宋綺云那邊可是有個大雷。
那就是,宋綺云的母親守寡之后,先是住在宋家,只是宋家破敗之后,府里人多嘴雜,大太太怕宋綺云的母親住著不習慣,所以便將人安排到了薛府的莊子里住。
只是讓大太太沒想到的是,就是她這一步棋,親自將自己的夫君,送到了宋綺云母親的床上。
兩個人偶然在莊子上相遇,一位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一位有心沒膽,這些年被壓抑著的庶子。
兩個人像是終于找到了靈魂伴侶似的,很快便交織到一處去了。
可是宋母住在薛家的莊子里,人多眼雜,到底不太方便。
所以,宋母尋了借口,說是住在薛家的地方,到底不太方便。
只是住的遠了,又怕宋家不安心。
最后選了薛家莊子對面的農居那里。
小院不錯,張羅了些仆人,算是自己清靜的住在那里。
再加上,又守著寺院,大太太也便沒多想。
只當嫂子寄人籬下,心理上壓力太大,所以這才提出來,要自己出去住的。
卻沒想過,宋母只是為了方便和薛大爺私會,這才提出來獨居。
兩個人暗中來往有幾年了。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件事情,還是大房的公子薛昊捅出來的。
他無意中發現了,然后把這件事情捅了出來。
只是家丑到底不好外揚,這件事情,最后被壓了下來。
薛老太太嫌丟臉,還將宋綺云扔到莊子上住了許久。
這倒是給了薛易和宋綺云兩個人約會的機會。
不在府里,不受限制了,兩個人更是放縱了很多。
這些事情,有些是原主打聽到的,有些是在薛易他們死前,怒罵聲中說出來的。
當時,兩個人說起在莊子里的纏綿之事,也不過就是為了氣氣原主。
如今,東姝卻在借著這步棋,來給宋綺云送份大禮。
你們不還做著可以上位的美夢嗎?
來來來,噩夢大禮包先來一份,之后有沒有美夢,那誰知道呢?
薛大爺經常會來這邊,與宋母私會。
雖然說宋母年紀也不小了,但是長得漂亮,身段保養的也好,又很有婦人的韻味兒。
再加上,偷腥總是刺激的。
所以,兩個人的關系,保持的還很長久。
此番府里去上香,可是難得的,兩個人可以私會的機會。
府上沒了能主事的女眷在,薛大爺自然是放飛自我。
而且就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和宋母約會,想想就覺得格外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