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鬼師已上線

第二百零七章

余媚對她抬抬下巴,“快去吧,有時間限制的。”

“啊?還有時間限制啊,”唐雪凝不是很滿意,完全忘記了,要不是余媚,她連這一次珍貴的機會都沒有。

年紀小終歸是年紀小,心里有個想法,立即表現出來。

余媚哪會跟這種小孩子計較,故意抬起手腕,做了一個看時間的姿勢,嚴肅的說:“這個只能維持一個小時,多在這里廢話一分鐘,你見你父母的時間就少一分鐘。”

“行吧,”唐雪凝不情不愿的說:“那我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不去。”余媚這話可沒有留一點余地,她現在只想早點打發唐雪凝離開,怎么可能還會跟著她一起走。

有可能是余媚回絕的太堅決,激起了唐雪凝的叛逆之心,她揚起下巴,語氣驕橫的說:“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等一會我就偷偷跑掉,讓你沒法跟剛才的那個公務員交差。”

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下巴高高仰著,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

余媚可不是個吞氣包,唐雪凝話已出口,一記嚴厲的眼神過去,眼神如實質般,鋒利如刀落在小丫頭的脖子上。

“啊——”唐雪凝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著痛如刀割的脖子,眼神驚懼的望著余媚。

“自討苦吃!”余媚丟下這句話,懶得再看她,邁步離開。

她可以原諒小姑娘的無知,但是不會縱容有人出言不遜。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有在被教訓了之后,才懂的收斂。

唐雪凝又驚又懼的望著余媚離開的身影,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她才像是從新過來了一般。

誰知道余媚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漂亮女人,竟然讓人如此害怕。

之前余媚念著她年紀小,從來沒有給她施加過威壓,于是便給唐雪凝造成了假象。

即便如此,從那個公務員對余媚的態度,就能感覺到余媚深不可測,可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敲響唐雪凝心中的警鐘。

說到底還是年紀太小,經歷的太少,不懂事。

這么一番變化,浪費了不少時間,攏共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唐雪凝那還敢再耽擱下去,往自己家狂奔去。

一口氣跑到周易風水館門口,唐雪凝經過墜樓的位置停頓了一下,眼神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繼續往樓上走。

那天她躺在血泊中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母親悲痛的哭聲,在她記憶中母親一直都是嚴肅的板著一張臉,整天就只會念叨學習學習,聽都聽厭了。

反倒是死后,開始懷念這種被念叨的感覺。

此時的唐雪凝不知道,在未來,更多的日子里,將會更加想念活著的一切。

唐雪凝拋開突然鉆出來的情緒,往樓上走去。

沒有人下樓,樓梯間安靜的連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或許是近鄉情怯,唐雪凝站在家門口,始終不敢踏入一步。

一門之隔的屋內,唐母坐在沙發上,拿著女兒小時候的照片看,手指時不時在唐雪凝小時候肥嘟嘟的臉上摩挲。

不一會,眼淚就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司鄔死的不明不白,壓根就找不到被殺的痕跡,法醫最后給出的結果必然是自殺。

最后曝光媒體,也只能給出是自殺結論!

不過這些都已經與余媚和周易無關,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他們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

見識到鄉寧鎮的落后,才能感受江北城有多繁華。

周易在火車上的時候,就在某平臺上約好了出租車,是倆灰色的大眾捷達。

余媚戳了下周易的胳膊,往前點點下巴:“是那輛車么?”

周易順著余媚的視線看過去,頓了頓,待清上面的車牌號后,面色不愉的點頭。

“噗,”余媚伏在男人的肩膀上,笑的花枝亂顫,“你運氣真不錯。”

周易無奈的看了余媚一眼,正好車子開過來,打開窗戶,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車主探出腦袋,看著余媚眼里閃過一抹驚艷,周易挪步擋在余媚前面,面色陰沉。

車主這才反應過來,忙問:“是你們叫的車嗎?”

“不是。”

“是。”

周易瞟了余媚一眼,后者吐吐舌頭,躲到后面。

車主狐疑的看著周易,“上車啊。”

余媚都已經說是了,在否認已然來不及,周易無奈的帶著余媚,坐進后座。

上了車,車主放了幾首某音非常火的歌,火車站的車特別多,經常堵,走走停停十多分鐘過去了,還在火車站的范圍。

車主脾氣比較暴躁,喇叭嗯個不停,臟話連篇的罵咧,眼神時不時在后視鏡看一眼。

周易一上車就把余媚摟在懷里,連半張臉都沒露出來。

勒的久了,就有些不舒服,余媚從周易懷里掙出來,干脆利落的坐在他大腿上,留給后視鏡一個背影。

這姿勢太容易令人瞎想,周易眉頭一皺,無聲呵斥:“胡鬧!”

余媚雙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撒嬌似的晃動手臂,密音道:“這樣舒服,剛才勒得我難受。”

周易頓了頓,攬著余媚的腰,調整一下姿勢,讓她更舒服些。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你生前是個豌豆公主吧。”聲音小的只有余媚一個人聽到。

余媚趴在周易肩頭,沒回應。

她的對面有一只手,這一只手距離和她的臉越來越近,余媚考慮用什么方法,把這只手弄開時,一張符紙從天而降,落在這只手上。

像是滾燙的油滴落在手上,唆的一下,眼前的手消失的無影無蹤。

副駕駛座位上,探出一個腦袋,余媚想回頭,后背被周易壓住。

余媚開口道:“這里已經被隔離了,車主看不到我。”

聽到這話,周易看了眼后視鏡,車主一臉麻木,仿佛失了魂一樣,這才松開手。

余媚得到自由,就從周易大腿上下來,在旁邊坐下。

坐在副駕駛上的那位,敬畏的看了周易一眼,剛才就是他用一張符傷了她。

她不敢招惹周易,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余媚身上。

她知道余媚能聽到她說話,便細聲說:“你的身體能借我用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