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晶晶不是很能夠掩飾情緒的人。
她對于行李箱,全部寫在她的臉上。
老實說,范晶晶行李箱的特殊性,讓牛家很想據為己有。
問題是,他們派的人,沒有一個提得動行李箱,就算出動了五、六個人,把行李箱周遭都擠滿人,也沒有辦法挪動。
但是范晶晶卻能夠移動……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在這個世間,如果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就是神仙搞出來的,另外一個,就是世外高人。
神仙沒有看過,牛家卻見過世外高人,才有牛進達后來的發展。
“從晚上開始,妳是少爺房中的侍女。該做的事情,妳就本分的做,時常待在少主人身邊,如果少主人要出去,那就由少主人決定要不要帶著妳……”
楊斌仁一長串說著府里的規矩。
范晶晶忍不住打斷道:
“我沒有要留在你們這里,我要離開,等我有實力了,再回來找那個可惡的男人算賬。”
“在妳月事來之前,妳不能走。”
范晶晶漲紅了臉,跟外人,尤其是男人談論月事不是她的風格。
古人不是很封閉嗎?為什么當面談起這些事,臉色都不會變的?
范晶晶隱隱約約記得,唐朝是胡化漢人和漢人胡化為主體結構的王朝。
以往世家大族的規則,已經不能夠主導唐朝的風氣。
牛家更是殺出來的貴族,規矩,還在制定之中。
范晶晶很快就會知道牛家是什么樣的人家。
“行囊出現在牛家,是牛家的東西,如果妳不是牛家的侍女,那就不能拿走。
同時,妳可能帶著牛家的種,等月事來了,才能離開,如果不愿意當少主人的侍女,那只能把妳關起來,沒有辦法讓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在家里亂跑。”
楊斌仁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只有面對牛家人,才會露出溫柔的笑容。”
范晶晶怒火很盛,很想對眼前看起來病殃殃的人拳打腳踢。
但是跟牛師勁的簡單對打,讓她對防身術教練完全失去信心。
何況,她學的是防御,而不是如何攻擊。
楊斌仁手上有很多繭,代表他長時間都使用某種工具練習。
她猜測,應該是刀。
“你們沒有權力束縛我的自由。”范晶晶失去原本詳和的心態。
“妳應該是不在大唐手實(戶口本)里的一員。沒有手實,走在路上,妳都要擔心被抓。
妳成為我們少主人的侍女,我們就會去更正手實,繳納費用。妳身上是沒錢的。”
“我會主動找官府申報戶籍。”
“妳沒有錢……”
“申報戶籍之后,我就能領露田。”
“妳沒有錢……”
“啊啊啊啊……”
“妳沒有錢……”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句話,我最愛錢了。不能忍受沒有錢。”范晶晶氣急敗壞道。
“少主人已經答應主母,不再對妳動手動腳,有肌膚之親,除非取得妳得同意……”
“好,我留下,幫我解決手實的問題。但是我要良民的身份。”
“妳的行囊還要不要拿?”
“那叫行李箱……”
“行李箱?也算頗為具體的名字。”楊斌仁點頭道。
“妳的行李箱現在還在原來的地方,如果妳提的動,妳隨時可以去把……行李箱拿回來。”
楊斌仁并不單純,是牛師勁身邊的仆役,他也是牛師勁武學一道的啟蒙者。說是服侍還不如說是照顧。
好不容易長這么大了人格也定下來,該給他屬于富家公子的享受,不能少。
所以楊斌仁對于范晶晶的來到不是很反對。只是對她的身份有些疑慮。
牛家如今也是大門大戶,有個人能夠在身邊幫忙料理一些雜事,也能夠讓牛師勁專心處理外務。
“我可以給妳日落前的時間處理身邊的事情。處理完,妳就要回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