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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二川一旦下定決心,還是很有行動力的,第二天去了廠里找羅秋蘭同志談話,兩家人又在周末正式會親家,兩邊家庭都對對方比較滿意之后,兩人便抽時間領了結婚證。
從會親家到結婚,兩人竟然只花了十天時間。
云裳接到栓子的電話,簡直驚呆了。
她就十多天沒有給老云家打電話,云二川就不聲不響的給她弄了個新二嬸兒?
這效率也太快了吧?
雖說兩人都是二婚,可簡單的連儀式都沒有的婚禮,也太少見了。
回過神來,云裳趕緊問電話那端的栓子,“新二嬸兒咋樣,對你和小黑娃好不好?”
她記得在村里的時候,老太太好像說云二川這二婚對象不能生孩子,要真她真的聰明的話,應該會善待栓子和小黑娃。
不過這世上的聰明人不多,她還是得問問清楚,可不能讓栓子和小黑娃在后媽手上受委屈了。
栓子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模糊,“還行吧,剛進門,有咱爺咱奶在,她不敢對我和小黑娃不好。”
云裳一下聽出栓子的話外音了,當著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面,羅秋蘭不敢對栓子和小黑娃不好,那要是背著老兩口,想必羅秋蘭對栓子和小黑娃就沒有那么上心了。
栓子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清楚楚傳進云裳耳中,“我和小黑娃現在都大了,也不要她對我倆好,只要別跟我媽一樣,整天沒事找事,鬧得我和小黑娃心里頭不痛快就行。又不是親媽,面子上過得去,我和小黑娃就滿足了。”
這些話,栓子說的無比冷靜,又無比清楚,可不知怎地,云裳的喉頭就有些發堵。
她甚至有一瞬間能理解栓子的感受,好像云二川再次結婚,那個家多了一道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隔閡,它就靜靜的橫在栓子和小黑娃的心底,時不時刺痛他們的心。
云裳也有一瞬間的迷茫,如果當年她和顧時年沒有幫著云二川和李紅梅離婚,現在的老云家又是什么樣子?栓子和小黑娃會不會更快活一點兒?
“姐,咱姑快出門子了,你啥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栓子的聲音,打亂了云裳的思緒,反應過來后,她翻開茶幾上的臺歷,算了下時間道,“還有十來天呢,我下個禮拜天回去。你和小黑娃需要啥,我給你倆帶回去。”
“家里啥都不缺,你到時候人直接回來就行,啥都別拿,帶著東西路上不安全。”
云裳應了一聲,嘴里叮囑了栓子幾句,這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白清明從樓上探出頭,一臉好奇的問,“小七,你姑要結婚啦?那你是不是要去汾陽坐席?”
“嗯,下個禮拜回去。”云裳說著抬起頭,懷疑的視線看向白清明,“小六子,你是不是想跟我回汾陽玩兒?”
“可以嗎?”白清明眼睛一亮,蹬蹬蹬從樓上跑下來,一臉討好的坐在云裳身邊,“時年哥不在,你一個去汾陽不安全,到時候小哥給你當保鏢吧!”
“你去跟爸說,爸要是同意我就帶你,爸不同意……”
一句話未說完,就聽到門口串聯一陣喧鬧聲,還夾雜著齊老頭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個小丫頭片子,都是我們老齊家的人啦,敢給我甩臉子,信不信我讓大孫子弄死你!”
云裳臉色一變,跟白清明一前一后往門口跑去,期間聽到白清滿是怒火的聲音,“誰是你們老齊家的人啦?你再胡說,我馬上去部隊上告你!”
“姐!出啥事了?”云裳說著,跟白清明一左一右站在白清身邊,一臉戒備的看向齊老頭。
白清氣得臉色發白,渾身直打哆嗦,指著齊老頭道,“這老頭子喝多了胡說八道!在大院兒門口看到我,就一路跟到家門口,一直說我跟他們家齊宇處對象……”
云裳和白清明腦子一下就炸了,白清明一言不發的沖進院子,找了根棍子要揍齊老頭,而云裳則拖著齊老頭的胳膊,連拉帶拽的把他往齊家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當面打齊振山和齊宇的臉,讓他們知道癩蛤蟆就該找癩蛤蟆,別惦記吃不著的天鵝肉!
齊振山剛從軍區回來,剛到家屬院兒門口,就看到齊宇從里面跑出來,面色發白,還冒了一頭的冷汗。
看到齊振山,齊宇差點就哭出來,沖過去,聲音抖抖索索地道,“爸!你快回去看看,出事了!”
“出啥事了?”齊振山下意識問了一句,見齊宇急得眼圈都紅了,趕緊扯著他往里面走,“邊走邊說!”
“我剛跟我爺在家屬院兒門口見著白清了,我過去跟白清說了幾句話,我爺就著說白清跟我處對象了,一路吵鬧著跟在白清去了白家,說是要跟白家掏嫁妝,我拉都拉不回來!”
想到白清氣得差點發紅的眼睛,再想到白家的小煞星,齊宇嚇得腿都打哆嗦了。
早知道老爺子這么不靠譜,他剛剛簡直白清就該裝啞巴的,要是待會兒云裳再打上門的揍他一頓可咋辦?
疼倒是其次,他一個一米七多的大小伙子,讓個十一二的小丫頭片子給揍了,以后還咋出去見人?
與齊宇的著急害怕相反,知道出什么事情后,齊振山反而不著急了,眼底閃過笑意,腳步也不自覺慢了下來。
老爺子鬧騰歸鬧騰,可不得不說,老爺子今天發的這頓酒瘋,著實鬧騰到齊振山的心坎兒上了。
齊老頭是從家屬院兒門口一路吵到白家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他的那些醉話,雖說大家都知道齊老頭是在發酒瘋,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齊老頭好端端的鬧騰啥不好,干啥非要說白清跟齊宇處對象了?
一定是這倆人私下里走的近,或者有一方有那么點兒意思。
這會兒白清也反應過來,知道今天這事兒若是處理不好,她的名聲就完了,也顧不得去追云裳,而是跑回家,撥通了白宴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