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好時光

第517章

幾人只逛了半個小時,云裳和梅映雪手里已經大大小小拎了七八個包了。

不過,梅映雪手里的袋子是有東西的,云裳手里的袋子卻全是空的,東西都裝一個袋子里,讓顧時年拎著了。

而顧時年這會兒就跟一個真正的紈绔一般,手里夾著一支煙,沒有點燃,另一只拎著一只男士手袋,抬著頭,頗為不耐的隨意四下打量,絲毫沒有替兩人拎包的自覺。

幾人回到家里已經快六點了。

陳媽做好晚飯回去了,老李和老金一人捧著一個碗,上面菜堆得滿滿的,并排蹲在沙發前面看電視。

看到兩人回來了,老金趕緊咽下嘴里的飯菜,跟兩人打招呼,“回來啦!這個陳媽手藝不錯,給你們留了一半兒菜,快去吃吧!”

云裳洗了手臉,也端著飯碗從廚房出來,看到兩人有沙發不坐,非要蹲著,不由好奇的問,“金叔,李叔,你們咋不坐沙發,非要蹲著吃飯呢?”

“這玩意兒太軟和了,坐不慣。”老金嘿嘿笑了一聲,接著道,“我明兒出去弄幾個小板凳回來。”

云裳壓了壓軟乎乎的沙發,覺得這個理由有點可愛。

老李幾口刨完嘴里的飯菜,對云裳道,“對了,安同志今兒給你找了幾個老師,說打明天開始補課。要學英文,還要學認繁體字,聽說還要學鋼琴,拉那什么琴……這機會不好碰,你可得抓住機會,好好念書啊。”

云裳趕緊點點頭,“放心吧李叔,我指定好好學,堅決不能露餡兒。”

顧時年在旁邊接話,“阿裳腦子好,兩個月應該差不多,能跟上開學。”

幾人剛吃過飯,安國生就從隔壁過來了,一進門就反手關好大門,招呼三人進書房商量事情。

云裳很是識趣的捧了幾杯熱茶就退出去了,坐在沙發上,將電視聲音開得極大,用以遮掩書房里說話的聲音。

等到安國生離開,顧時年洗漱完回到房間后,云裳第一時間溜了進去。

“二哥,是不是有任務了?”

問話的時候,云裳兩只眼睛瞪得滴溜溜圓,閃閃發亮,里面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之色。

做任務時需要云裳配合,顧時年倒不瞞她,過去關好房門,壓低了聲音道,“下個月,港城文家要舉辦宴會,給文老爺子慶生。安國生這邊得到確切消息,文家長子給文老爺子的生日禮物,是《永樂大典》副本中的一卷……”

“《永樂大典》!?”云裳驚到了。

《永樂大典》號稱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大的百科全書,全書共兩萬多卷,一萬多冊,大約3.7億字,匯集古今圖書七八千種,記錄了華夏古代科學文化的光輝成就。

在另一個世界,《永樂大典》正本不能確定確切位置,副本卻在戰火中被損毀,僅存的八百多卷,散落于世界各地。

如果出現在文家的那卷《永樂大典》是真的話,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了。

“港城那些生意人,都知道文家老爺子喜歡收藏古董,他每年慶生,幾個子女都會想辦法給他各種文物古跡。安國生說,從余家老二手里出去的狗頭,現在就在文家,是文家老爺子六四年生日那回,收到的生日禮物。”

云裳臉色難看的厲害,問顧時年,“安國生沒說這文家是什么來頭?”

顧時年嘴角擒著冷笑,聲音陰沉的厲害,“早些年從國內過來的生意人,撈足了國難財,躲在這邊不出去了。”

云裳立時來精神了,住著顧時年手,眼底精光閃爍,小聲道,“二哥,干一票大的不!?”

顧時年看著云裳,嘴角緩緩露出笑意,“行,這回干一票大的。”

對于文家這種發國難財起家的家族,兩人下起手來沒有絲毫心理顧慮。

那些東西都是屬于國家的珍貴寶藏,屬于國內幾億人共有的國寶,文家私藏在自己家里,怕是壓不住國寶的貴氣呢。

“對了二哥,安云溪昨天跟我說過這個文家,說是文家唯一的女孩子跟她在一個學校,是校花,也是港城最受歡迎的聯姻對象之一。”

說到這里,云裳眼睛斜斜看向顧時年,逗他道,“二哥,咱去了可要好好看看這個文寶寶長什么樣子,要是真好看,以后給你找媳婦就比著文寶寶的樣子找!”

顧時年毫不客氣的捏住云裳臉,扭了半圈,“阿裳,文家一個孫女長什么樣子,跟咱們干一票大的有關系嗎?”

云裳趕緊搖頭,“……沒有。”

“知道就好,下回再這樣陰陽怪氣的胡說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訓了一句,云裳灰溜溜的回了房間。

接下來幾天,云裳一天到晚跟著老師補課,早上跟顧時年一起學英語語文,下午單獨學習鋼琴小提琴,忙得都沒有玩耍逛街的時間了。

安國生家的幾個孩子,見家里驟然來了兩個堂兄妹,覺得新奇的很,每天也不出去跟同學們玩了,經常賴在這邊不回去。

補了幾天課,云裳和顧時年稍稍顯露了自己極高的語言天賦,學習效果一日千里,高興的老李和老金飯都多吃了三碗,連連說要兩人好好學,爭取早點跟著安國生出去到各家走動(尋寶)。

時間就在云裳每天學學學中慢慢過去了,到了文家老爺子生日這天,安國生隨意拎了幾樣禮品,帶著穿戴一新的顧時年和云裳,再帶著司機老李,保鏢老金,早早去了文家。

與安國生家相比,文家顯然要貴氣的多,不論是那座面積極大的洋房,還是里面的裝修布置,都比安家要高一個檔次。

文家老爺子今年七十大壽,來的客人非常多,云裳幾乎是一踏入云家,就將精神力探出去,查看這些客人帶來的禮品。

有看到疑似古董文物的東西,都會悄悄給顧時年示意,然后顧時年裝作不經意間,慢慢將這些人的身份打探了出來。

進入文家客廳后,云裳沒有選擇查看文家的書房,而是第一時間將精神力往底下探去,想要看看文家會不會專門修密室,用來存放收集來的古董文物。

果不其然,在文家書房下面,有一座足有五六十平的密室,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列列置物架,架子上擺著各種各樣或古樸,或厚重的古董文物。

云裳注意到,被余家老二走私出去的狗頭,就陳列在最中間的架子上,很是顯眼。

壽宴開始之前,文家的小輩們當著一眾客人的面,挨個兒給文老爺子送禮祝壽。

其中最合文老爺子心意的,顯然是長子送上的那卷《永樂大典》。

將裝《永樂大典》的禮盒拿到手上后,文老爺子的心思顯然不在客廳了,匆匆說了幾句話,就帶著禮盒進了書房。

云裳湊到顧時年耳邊,悄聲道,“二哥,底下有密室,入口在書房。”

顧時年點點頭,給安國生打了個眼色,吊兒郎當的退出客廳,到外面跟坐在車里的老李老金說了幾句話,又趕在壽宴開席前回了客廳。

見云裳探頭探腦的四下亂看,顧時年敲了云裳一個腦瓜崩,抬起胳膊拄在她肩頭,嘴角擒著笑意,小聲道,“阿裳,不許私自動手,知道了嗎?”

云裳眼底的小火苗熄了一半,很是不高興的問,“今天機會多難得啊,我站在書房門口就能把他的藏品給全摟干凈咯!干啥不能動手?”

萬一錯過今天這次機會,她啥時候才能找機會再來文家抄家啊。

顧時年暗嘆一聲,安撫似的揉了揉云裳的腦袋,“阿裳,本分一點,不能搶別的同志的功勞。等金叔李叔得手后,咱們再想辦法過來抄家。”

大家出來執行任務,最重要是守好本分。

在工作中,每個人任務分工不同,云裳要是擅自動手,等于是搶了另外兩人的任務,也變相的搶了另外兩人立功的機會。

往嚴重了說,這是壞人前程的行為。

再說了,他和云裳等于是組織上拋出來的幌子,真正執行任務的人,是老李老金,還有作為輔助的安國生。

能執行這么重要任務的人,哪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和云裳真沒有必要擔心這兩個人完不成任務。

吃飯的過程中,文家人挨桌敬酒答謝,云裳終于看到傳說中的文寶寶了。

長著一張十分精致的瓜子臉,皮膚白皙,杏眼瓊鼻,烏黑順滑秀發垂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靈動飄逸,仙氣十足。

云裳很是羨慕的看著文寶寶的大長腿,回過頭,捅了捅顧時年問,“二哥,你說我以后能不能也長大長腿?”

“能長。”顧時年十分肯定的點頭,“只要你多吃飯,多運動,肯定能長大長腿。”

云裳:“……”我不要大長腿了!

云裳嘟嘟囔囔地嘀咕,“其實吧,好不好看全看臉,小短腿也能出大美人。”比如——長大后的她!

顧時年這會兒可顧不上跟云裳討論大長腿的問題了,文家人幾個孫輩的人,正在文家老大的帶領下,到他們這一桌敬酒了。

知道顧時年和云裳剛從Y國回來的,文家老大還笑呵呵問了問Y國那邊的情況,還把文家的幾個孫輩兒介紹給顧時年認識,要他有時間就來文家玩兒。

云裳注意到,文寶寶在看到顧時年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接下來敬酒的時候,文寶寶還從后面擠過來,專門跟顧時年碰了個杯。

那滿眼的粉紅泡泡,簡直藏都藏不住了。

安國生自然也注意到這一點了,正愁沒有機會多來文家幾趟,看到文寶寶的表現,立時不著急了。

從文家回來后,幾人又去了小書房交流情報去了。

顧時年給幾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最后坐在幾人對面道,“我留心過了,文金生(文老爺子)在開席前拿到書卷,之后就進了書房,直到宴席結束都沒有出來過。我推測文家有密室,入口應該就在書房。不過,書房的鑰匙被文金生貼身攜帶,想要進去恐怕得費點功夫。”

老金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我主意觀察了一下,文家前后院子加起來有八個保鏢。今天文家有宴席,按照常理,安保問題比平日更加警惕。我覺著,這八個保鏢應該是文家所有的安保人員了,平日里應該是這八個人輪流值班。”

安國生點點頭,“老金說的有道理,這樣吧,過兩天我帶小顧和云裳再去文家一趟,到時候你再在外面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不驚動人進文家。”

老李靠在椅背上,懶懶的開口,“老金,會開鎖嗎?”

老金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黑著臉,沒好氣的道,“會!開鎖我可是專業的!什么鎖都難不住我,你別想搶我的任務!”

老李嘿嘿笑了,“那行,還是老規矩,到時候我在外面接應你。”

說完了正事,書房里安靜了一瞬,安國生摩挲著茶杯,開玩笑的問,“小顧啊,你這都十八了,家里有給你找對象嗎?”

那文寶寶看樣子是對顧時年挺感興趣的,要是老金老李失手,讓顧時年從文寶寶身上入手,說不定能達成目的呢。

才十七歲的小姑娘,性子還算天真,應該比較好騙,再說那文寶寶長得挺不錯的,顧時年也不至于吃虧。

顧時年:“……”

見安國生笑得越來越詭異,顧時年抽搐著嘴角道,“……二叔,為了任務我可以犧牲一些東西,但不包括肉體。”

這個安國生,真以為他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嗎?

不就是擔心老金老李任務會失敗,想讓他跟文寶寶接觸,利用文寶寶把國寶弄出來。

簡直太沒有底線了。

老李和老金不知道這倆人在鬧哪一出,但安國生已經明白顧時年的意思了,雖然遺憾,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畢竟現在任務才剛開始,老李老金還沒出手呢,一切都等第一次行動結束后再說。

云裳等不到幾人從書房出來,早早上樓洗漱睡覺了。

顧時年從樓下上來,準備跟云裳聊會兒天,推開房門,卻見他已經睡熟了,被子也被踢到了一邊。顧時年撿起被子幫她蓋好肚皮,又站在云裳床邊沉默了好半天,這才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文家的邀請比安國生想象中來的更早,接到電話后,安國生迅速讓云裳和顧時年換好衣服,驅車去到了文家。

臨下車錢,云裳朝顧時年眨了眨眼睛,“二哥,那個文寶寶肯定在家。”

顧時年趁著大家不備,伸手捏了一把云裳的臉蛋,在她發怒之前快速松開,表情很是惡劣的笑道,“懲罰!”

云裳立時想到顧時年上回說的話了。朝顧時年做了個鬼臉,捂著臉蛋兒快速跑到安國生另一邊,離顧時年遠遠的。

進入文家客廳后,果真如云裳所料,文寶寶正端著淑女范兒,身姿筆挺的坐在沙發上陪文金生說著話,文家老大則熱情的起身迎過來,給文老爺子介紹顧時年和云裳的身份。

“才從Y國回來啊,在港城還呆的習慣嗎?”文家老爺子笑呵呵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顧時年眼底的嫌棄幾乎掩都掩不住了,“還行吧。就是港城這地方小了點兒,能玩的東西太少了。”不過癮!

安國生面上露出尷尬的神色,趕緊替顧時年描補,“我這侄兒打小在Y國長大,性子直,有啥說啥,還不習慣咱港城人的說話方式。”

文家老爺子沒想到顧時年這么好的相貌,看著斯斯文文,頗有精英范兒,竟然是個棒槌性子。愣了一瞬,哈哈笑了幾聲,道,“我看挺好的,年輕人嘛,性子直爽一點好交朋友,人緣兒好。”

一旁的文寶寶顯然也有些幻滅,看著顧時年,臉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云裳在旁邊看得簡直要笑死了。

顧時年為了避免被文寶寶纏上,簡直演活了這個棒槌形象。

文家老爺子干咳一聲,文家老大接收到信號,笑著問顧時年,“我聽你叔叔說,你這回回來準備在港城定居了?那邊的家業都帶回來了?”

顧時年看了安國生一眼,嘴角帶笑,意有所指的道,“二叔這么快就把消息放出去了?”

安國生面色不變,笑著回答,“我和大哥感情一向要好,你和妹妹能回來定居,我很開心。”所以,這么好的事情,當然得跟大家分享了。

顧時年扯起一邊嘴角笑了笑,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對文家老大道,”我二叔說的沒錯,我都準備帶妹妹回來定居了,那邊的產業自然要慢慢清點出手。怎么,文叔準備在Y國置業?我那邊的產業還沒有清理完,文叔要是感興趣,可以去Y國實地考察考察。”

顧時年和安國生簡單的一問一答,把兩人想要表達的東西順利傳遞出去了。

文家老大這會兒自認已經掌握兩人的心理了。安國生十有八九是真歡迎侄子和侄女回來,可是看安國生這個叫安云州的侄子,性子棒槌歸棒槌,卻也不全然是傻子,他大概是因為某些原因,心里對安國生有芥蒂,或者說,安云州在防備安國生。

意識到這一點,文家老大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就連文寶寶,都重新眼睛放光的看向顧時年。

文家老爺子放下茶杯,拉長了聲音,慢悠悠地開口,“國生啊,你侄子這回回來,有沒有什么打算?準備做哪一行啊?”

安國生頗為苦惱的皺了皺眉,”我這幾天也在考慮這個事情呢。不過云州好像對做生意沒什么興趣,暫時還沒有考慮好入哪一行好呢。”

云裳在邊上聽了大半天,終于知道文家人在打什么主意了。

這家人可真不要臉!

聽說她和顧時年帶著大批家產來港城定居,又看出顧時年言語中對安國生很是防備,竟然打起他倆手里產業的主意。

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呢。

顧時年像是察覺到了云裳的想法,不動聲色的捏了捏云裳的手,隨機收回手,再次演起了‘紈绔’。

云裳被安撫到了,躲在顧時年身后,再次探出精神力,想要查看密室里的文物。

哪知精神力剛探進書房,就看到老金不知道通過什么方式進了文家書房,正弓著身子,蹲在書架前查找密室入口。

大概是云裳精神力的刺探太過無所顧忌,老金像是察覺到什么似的,猛地抬頭看向客廳的方向,即便隔著一堵墻壁,云裳也能感受到老金犀利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過來。

云裳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精神力,老老實實的當起了鵪鶉。

客廳里的兩方人,一方有意拖延時間,為老金和老李制造機會,另一方有意跟顧時年拉近關系,要帶顧時年入行做生意,于是雙方的談話時間被無限拉長。

直到云裳聽得都犯困了,安國生才帶著兩人起身告辭。

幾人剛出門,文寶寶就從里面追出來了,站在門口,笑瞇瞇的對顧時年道,“云州哥,爺爺讓我代他出來送送你們。”

背對著兩個人,云裳的白眼幾乎翻到天上去了。

云州哥?

嘖,這么自來熟,叫的這么親熱,她咋不直接喊達令呢!

都怪顧時年!

一個大男人,好好的長這么勾人干啥?把自個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這是恨不得多招幾朵桃花,好慢慢給她挑嫂子呢!

見顧時年不說話,文寶寶上前一步,挨著顧時年站定,“云州哥,你剛回港城,應該對港城還不熟悉吧?我明天有空,要不帶云州哥出去轉轉?”

顧時年沒想到這個文寶寶這么不會看眼色,回過頭,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文寶寶好幾眼,就在文寶寶略顯羞澀的垂下頭,雙頰掛上紅霞的時候,顧時年勾著嘴角,從齒縫中擠出一聲嗤笑。

文寶寶詫異的抬頭,直接撞進顧時年毫不掩飾的、充滿嫌棄不屑的眼神,只是這還不是讓文寶寶最難堪的,更讓她覺得羞辱的,是顧時年接下來說的一句話。

“港城的女孩子都是你這種豆芽菜嗎?還是Y國的女孩子身材好,看著養眼,夠味兒!”

云裳:“……”顧時年,你死定了!

安國生:“……”這臭小子,任務還沒結束呢,他就不怕下次再過來,被文家人打出去嗎?

文寶寶:“……!!!”

她可是英華女校家世最好,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這人他莫不是瞎?國外那種大奶牛有什么好的?能比她漂亮嗎?皮膚有她好嗎?

幾人一上車,安國生就忍不住伸手點了點顧時年,咬牙切齒地道,“臭小子!你!你等著!我回去就跟組織打報告!”

太氣人了!

換人!一定要跟國內申請換別人!

哪有剛跟任務目標搭上關系,就上趕著得罪人的!?剛才拿番話一說,那文家以后還能他們進門嗎?

這小子分明在搞破壞,不想讓任務順利進行下去呢!

老李在開車,老金趕緊回過身,問安國生,“出啥事了?”

“你問問他自個兒!”安國生氣呼呼的指了顧時年一下,接著道,“咱這剛跟文家搭上關系,這小子就把人文家唯一的孫女兒給得罪了,下回我們再過來,文家人指定拿大棒子把我們抽出去!這任務還怎么做?”

老金和老李臉色齊齊變了,老金不敢置信的看向顧時年,老李一腳油門到底,也回頭,愣愣的看向顧時年。

車子里瞬間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老金才厲聲問顧時年,“顧時年同志,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時年收起身上那股子自由散漫的今兒,坐直身子,神情很是嚴肅的道,“你們放心,文寶寶不會把那些話說給文家人知道的。就算她說了,文家也不會對咱們怎么樣,畢竟文家還想要我跟他們一起做生意呢。”

安國生臉色變幻半天,問顧時年,“你能肯定?”

顧時年點點頭,“我能肯定,文家這邊以后會巴不得咱們多過來。”

見三人依舊一臉不解的表情,云裳在旁邊插話道,“你們太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了!文寶寶是校花,從來只有別人夸她的份兒!她有臉面跟別人說我顧二哥說她是豆芽菜身材,那樣她就不是校花,是大家公認的笑話了。

放心吧,那個文寶寶頂多躲被窩里偷偷哭一場,半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這事兒的后果頂多有兩個,一是文寶寶從此視顧時年為洪水猛獸,以后見著他會繞道兒走。二是文寶寶會越挫越勇,更加明目張膽的追求顧時年。

就是不知道文寶寶以后會選擇哪一種。

聽了顧時年的解釋,安國生和老金老李面面相覷,臉色都露出古怪又不解的神色。

女娃娃的想法都是這么怪異嗎?

都被人當面笑話了,還不找家里人打回去,躲在被窩里哭算怎么回事?

要是有人笑話男人那地方小,十個就有九個半要當面揍回去,剩下的半個還是坐輪椅,不方便自己動手的,怎么到女娃娃這里就行不通了呢?

老李揉了揉面皮,僵著手腳重新握在方向盤上,車子再次穩穩的前行起來。

安國生一路上不時回頭看顧時年,臨下車之前,終于忍不住地問,“小顧,你是不是談過對象?”要不然咋這么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顧時年笑著看了云裳一眼,小聲回答,“我家阿裳是女孩子,她就是這個脾氣。”

云裳一張臉迅速漲紅了,控訴般的瞪著顧時年: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見車里其他三個人都看著她忍不住的笑,云裳小嘴一癟,使勁捶了顧時年兩拳,跳下車就跑進屋里了。

回到屋里,幾人再次進了書房。

老金一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一通,然后一拍手掌,兩眼興奮的看著兩人,“確定了!文家書房確實有個密室入口!就在書柜后面,我擔心移動書柜會有聲音,沒敢動手,咱們再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時候出手合適!”

“越快越好!”

“就今天晚上!”

安國生和老李同時開口。

顧時年坐在一邊,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贊同晚上就行動。

幾人做好行動計劃,早早就出來吃完飯,然后上床睡覺,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顧時年推門進來的時候,云裳正躺在床上看雜志,看到顧時年,馬上從床上翻身坐起,壓低了聲音問,“二哥,咋樣,是不是有計劃了?”

“嗯,今天晚上行動。”

顧時年聲音很是平靜,云裳聽不出他的情緒,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二哥,你是不是不看好晚上的行動?”

“不是。”顧時年在床上坐下來,小聲道,“我在想,東西拿回來后,老李要怎么送回國內。我們要找回來的文物不止這兩件,你要每次都幫老李打掩護過海關的話,以那兩個人精明的性子,遲早會看出問題。”

之前他只是憑著一腔熱忱,輕易被云裳說動,沒有考慮到這個后果就接下了任務,現在仔細想想,他和云裳的計劃還有許多漏洞,而這些個漏洞,隨便一個就有可能暴露云裳的秘密。

是他大意了。

這些年順風順水的生活,讓他失去了應有的警惕性,差點就將云裳置于危險之中。

云裳沒有顧時年這么悲觀,腦袋抵在顧時年胳膊上輕輕蹭了蹭,“顧二哥,你放心,要是真有危險,到時候我就不幫老李打掩護了。老李和老金都是厲害人物,他們會想辦法解決問題的。”

“嗯。”顧時年應了一聲,揉了揉云裳的腦袋,道,“這些事兒不急,先說說晚上的行動。”

云裳抬起頭,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顧時年,臉上滿是驚喜的神色,“二哥!我也能動手了嗎?”

“嗯,晚上等老李他們得手后,咱們就把剩下的東西都收起來。文家丟一件兩件東西,說不定還能在朋友圈子里懷疑,要是密室里的東西被人一把抄了,他們的懷疑目標就只能放在那些幫派身上了。對咱們來說更安全。”

云裳興奮的連連點頭,一副顧時年說什么都對的模樣。

不管咋樣,只要能讓她動手抄家,她就高興!

夜色漸漸深沉,早在空間里休息好,一直保持警惕的云裳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響動,便知道老金和老李準備出發了。

門口車子發動時響起的聲音,在暗沉的夜色中漸漸遠去。

云裳迅速翻身坐起,換好衣服,正準備去隔壁喊醒顧時年,顧時年已經起床,輕輕敲響云裳的房門了。

兩人沒有沒有拉燈,甚至沒有走樓梯下去,直接利用空間,閃身站在了小洋房外面。

安國生家所在的位置算是繁華地段,門口一水兒用瀝青鋪的柏油路面,車子駛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云裳將空間里的車子挪出來,快速爬上副駕駛座,兩人趁著夜色的掩護,快速朝文家駛去。

快到地方時,顧時年讓云裳把車子收進空間,兩人沿著馬路走了一百米左右,就看到家里的車子停靠在路邊茂密的樹木枝丫里,位置還算隱蔽,不注意觀察的話,輕易發現不了。

云裳精神力探過去,發現車內空無一人,趕緊拉著顧時年,快速朝前面的文家跑去。

與老金躲躲閃閃的躲避前后門看守的保鏢不同,云裳利用空間,輕而易舉的帶著顧時年進入文家。

擔心驚動到正在動手的兩人,云裳和顧時年連空間都沒有出,就坐在空間里,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云裳精神力探出,看到老李站在書房窗戶下等著接應老金,而老金則在密室里迅速穿梭,除了原定目標狗頭和那卷《永樂大典》副本外,又選了三件不占位置,非常小巧的古物件裝進提前準備的袋子里,然后手腳利索的出了密室,跟老李一路躲躲閃閃的離開了文家。

確認老李和老金安全離開了文家,云裳才帶著顧時年閃身進入密室,連置物架帶古董,一起挪進了空間。

看著文家空蕩蕩,不留一根線頭的密室,云裳表示非常滿意。

從密室出來,云裳精神力在書房里掃了一圈,發現書桌柜子里有一個不大的保險柜,里面放了一些文件資料,還有幾張京城和申市的地契,外加幾沓現金和少量的首飾。云裳照例毫不客氣的給搜刮走了。

現金她可以留著慢慢花,首飾她留著以后當傳家寶,那幾張地契,回去后秘密交給組織。

文家發了國難財才起家的,竟然還夢想有一天以港胞的身份回國,收回京城和申市的房產,做夢去吧!

出了文家,兩人迅速抄近路返回安家,因為抄近路的原因,再加上車速比老李開的快了一半還不止,兩人到家都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了,那兩人才抹黑進了家門。

云裳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聽到顧時年開門出來,跟老金打招呼,這才翻身起床,也跟著下了樓。

看到云裳也下來了,老金和老李也沒有多說什么,幾人坐在樓下書房里,老金將拿回來的五件文物,一件一件的擺在桌子上。

“這狗頭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目標。”老金先指著在燈光下發出暗色幽光的狗頭,給顧時年和云裳做介紹。

“剩下這四件東西,這卷《永樂大典》的副本你們是認識的。這兩片……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兩片應該是甲骨文。這一件酒器,如果是真的,應該是殷商時期的東西。”

介紹完桌上的東西,老金心疼的直嘬牙花子,“那文家密室還有不少好東西,可惜了,沒有幫手,咱不好弄回去。”

云裳心里暗道:不可惜,那些東西都擱我空間好好呆著呢,以后找機會全部上交給組織!

老李圍著五件東西看了半天,突然抬頭,問道,“我說老金,那余家密室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比如錢啊,珠寶啊,你就沒弄點回來?咱擱外面開銷這么大,總得給組織上弄點經費吧?”

真是不出來不知道自己褲兜干凈。

他在國內算是高收入人群了,可這一出來,真覺著錢不夠花。

那百貨大樓里普普通通一件薄布片做的衣服,就能花他一個月的工資,再別說那些手表啊,相機啊,看著忒眼饞。

老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看你不是想給組織弄經費,是給你自己弄經費吧?以前在京城,你丫天天搜羅我們的特供票弄好吃的,這會子到港城了,吃東西不要票,也不限量,還不正合你的心意?”

這個老李,見天兒出去找地兒吃好吃,兜里的那點錢,都是讓他吃光的,哪是什么經費不夠花啊。

當著顧時年和云裳面,老李臉上有點掛不住,氣哼哼的瞪了老金一眼,狡辯道,“咋就合我心意了?我就吃個飯你還有意見?不吃飽了咋干活兒?”

這個老金,咋能當著倆孩子面這么說他呢?

比倆孩子還饞好吃的,他這張老臉以后往哪兒擱?

老金看著老李圓了一圈的臉,促狹地笑笑,“老李啊,你明兒一早記得照鏡子,看看你這臉盤子是不是大了一圈。”

老李頓時氣結,捧著被子灌了一口涼水,又坐下強行轉換話題道,“好了,說正事兒吧。明兒一早我先去海關看看,這些東西還是盡快送回去的好。”

按照老李的想法,東西到手了,最好是連夜送走,免得夜長夢多,再出什么意外。

可是他再心急也知道,晚上海關不開門,想要連夜回去,只有游過去一個辦法。

這顯然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想法。

就算他能躲過巡查,順順當當的下了水游過去,這些珍貴的文物,他也不敢帶下水。

別說那卷紙質文物了,就是這些個青銅器,他也怕下水后給損壞了。

老金看著這些東西,也有些犯愁,想了一下,回過頭問顧時年的意見。

“我的建議是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