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得先嘗嘗牛肉湯味道怎么樣,好喝的話就打包幾份帶走,不好喝就給顧二哥喝,她還得留著肚子出八寶飯呢!
顧時年哪能不知道云裳的小心思,等到牛肉湯端上來,看著她喝了一口后驟然亮起的眼睛,便心領神會的提著一袋子飯盒,到柜臺那邊給云裳打包存糧去了。
云裳惦記著好吃的八寶飯,哪怕眼前的牛肉湯味道再是醇香清爽,也控制著自己的口水,只喝了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等到顧時年拎著滿滿一袋子打包好的牛肉湯過來,見碗里還剩了大半碗湯,也不多問,很是識趣的端起碗幾口喝完,帶著云裳往下一家飯店趕去。
有了半碗湯打底,云裳也不覺著餓了,這會子坐在車上,也能分出心思詢問顧時年軍演的事情。
“……表現還不錯。軍分區幾個領導早上到連里轉了一圈,聽話音,好像想跟組織上打申請報告,開過年想再往駐地并兩個連隊過來。”
云裳倏地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問,“猛虎連是不是要升猛虎營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顧二哥有沒有希望擔任營長?
不對!顧時年才調過來大半年時間,猛虎連連長的位置才坐穩沒多長時間,再加上年齡也不大,就算上面有意要建猛虎營,顧時年也不大可能升任營長一職。
到時候,估計是軍分區這邊平調過去一個營長,或者是上面空降過來一個人擔任營長。
這么說,顧時年頭上很快就會有頂頭上司了?
顧時年被云裳的話逗得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猛虎連的事兒牽扯比較大,宜城軍分區的人以后能不能插上手還不好說。”
猛虎連的雛形就是后世的特種部隊,當初之所以把猛虎連駐地選在山上,而不是軍分區里,就是為連隊以后獨立在軍分區之外做準備。
別看顧時年只是個小小的連長,可他除了可以直接跟軍分區領導對話之外,每隔一段時間,還要給京城那邊打一份工作匯報。
這也意味著,猛虎連的一舉一動,不止宜城軍分區的領導在關注,就是組織上的好些大佬也在關注。
組織上當初安排顧時年空降過來擔任連長一職,除了幾年前那一大批包含各種軍事理論書籍的資料是顧時年和云裳找到并交上去的,也有他在軍校時成績特別優異的原因。
要知道,軍校這些年的授課內容,好些都融合采用了兩人交上去的軍事書籍內容。
而顧時年即便出任務三年沒在軍校上課,可他依舊用最優異的成績拿到了畢業證。
再加上猛虎連建立后還處于實驗摸索階段,各方勢力也為這顆剛冒出頭的青桃暗地里小動作不斷,上面經過綜合考慮,就把視線落在剛完成任務回京,還沒來得及分配到軍區的顧時年身上。
畢竟比起別人,一手找到大批資料的顧時年確實更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這也是顧時年能順利空降過來的原因。
如今宜城軍分區領導看到猛虎連出了成績,想并兩個連隊過去擴大猛虎連,本意是好的。可這么一來,猛虎連就跟宜城軍分區的聯系只會更加緊密,這也跟組織上把猛虎連營地建立在山區的目的相悖離了。
在顧時年看來,組織上以后一定會擴充猛虎連,可新填充進來的人員也一定是部隊各單位千挑萬選出來的業務尖子,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軍事素養,都足以跟得上猛虎連的整體素質和訓練進度。
宜城軍分區的領導想隨隨便撥兩個連隊的人過去擴大猛虎連,這種拉低猛虎連整體素質的事情,組織上絕不可能同意。
這些事情,顧時年不好跟云裳細說,只是含含糊糊的一句帶過,就轉換話題,問起云裳的近況。
這會兒兩人已經坐到飯店里了,云裳嘴里扒拉著噴香的八寶飯,鼓著腮幫子道,“我還是老樣子,這幾天除了練琴外,其他時間都跟關副團長慢慢扒我三月份要演出的曲子,忙得我都沒空去小食堂點小炒吃了。”
說完還撐起自己的下巴,把臉湊到顧時年跟前,“你看看,我是不是又瘦了?昨天照鏡子發現我下巴都尖了。”
顧時年仔細看了看云裳光潔小巧的下巴,點點頭,“嗯,是比前幾天瘦一點。”
說著還一臉心疼的夾起一大塊東坡肉,放在云裳碗里,“多吃點。等回了讓連隊師傅多給你做點好吃,我每天給你送飯。”
到時候讓師傅多做肉菜,一定把他家小丫頭養得白白胖胖,看起來喜慶,抱起來手感也好。
云裳可不知道顧時年給她送飯還包含了不能宣之于口的小心思,樂滋滋地點點頭,很是高興顧時年的識趣貼心。
“阿裳,那個叫劉春梅的這幾天還老實嗎?”想到云裳宿舍里的不定時炸彈,顧時年又皺著眉頭問道。
“老實,可老實了。”一提起這事兒,云裳眉頭都飛揚起來了,整個人帶著一股子生機勃勃的現貨勁兒,“前天開例會,政委不點名批評了劉春梅一頓,然后當著全團的面表揚了我!”
云裳說完得意的抬起小下巴,眼神瞟向顧時年。
顧時年多上道啊,馬上心領神會的開始花式吹捧自家小姑娘,就差把云裳夸出一朵花了。
兩人吃完飯出來,顧時年將打包好的飯菜丟給云裳,啟動車子出了城區后,才跟云裳說起自己年后的安排
“阿裳,我過來初三得回京城一趟,顧家那邊查到顧懷慶和顧明珠的下落了,我得回去看看。”
見顧時年臉色不是很好看,云裳心里一緊,趕緊問道,“他們在哪兒”
“在港城。”顧時年冷笑了一下,“偷渡過去的。”
“他們……真的叛逃了?”云裳喃喃地問了一句,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顧二哥,他們會不會影響到你?”
顧時年探出手揉了揉云裳的腦袋,嘆息著道,“放心,這事兒暫時還牽連不到我身上。再說你當年不是讓白爺爺在大領導那里給我求了一道護身符嗎,只要那副墨寶還在,我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