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
尹銘辰飛身而下,將手指放在她的鼻翼間,卻摸到一陣可怕的涼氣。
他驚嚇的縮回手,用憤怒的目光掃射著簡皚皚,叫道:“為什么要害死禾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們,她是這些人當中最無辜的一個!”
“也看到了,我只是在后面追,我又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滾下樓去的啊!”
“如果不追她怎么會跑這么急?如果不扔那些彈珠,她又怎么會從樓梯上跌下來?”
“她已經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如果不滅了她的口,當著她去公安局告發我們嗎?等著苦心經營的計劃全部泡湯嗎?”
“禾禾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會去告發我的!”
“別忘了她可是一個伸張正義的律師!她為了做律師寧可放棄于氏,以為她會放過嗎?”
尹銘辰僵硬的大腦中,畫上了一個悲衰的句號,于禾禾是他的知己朋友死黨,是他唯一一個不憎恨的女人,卻間接的死在他的手下?
他的眼角流出一滴淚,說出的語氣如空氣般漂浮:“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簡皚皚果斷地說道:“把她的尸首處理干凈,不要露出一點痕跡。”
“她一個大活人來到這里,門口監控都有記錄,還有她的車也在這里,她怎么可能有去無回?”
“監控可以刪除,她的車也可以弄走,別愣著了,趕緊動手啊!”
倆人快速托起于禾禾,送往了三樓風干室,這里有一個大型的風干機,將她的尸首扔進了風干機內,一小時后,曾經鮮活水潤的美女變成了一句干癟的木乃伊。
尹銘辰的喉嚨哽噎,又流下了幾滴淚:“對不起,禾禾,我知道死不瞑目,我會為超度的。”
存放尸身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尹銘辰的實驗室,這里的墻壁是特制的,非常堅固,在中間設置了一道壁櫥,除了他本人無人知道壁櫥的密碼。
在尹銘辰的操控下,墻壁裂開了一道縫,于禾禾被放置在了壁櫥內,她的尸身目不忍睹,表情充滿了驚恐仇恨,就像幾千年后被挖掘出來的木乃伊。
“禾禾,我可以每天都看著工作了,等我把復仇計劃做完,我就會永遠的守護著。”
尹銘辰罪惡的臉上掛滿了愧疚,他連鞠三躬,將墻壁合攏。
“我就說她跑不掉的,還不相信?這下知道危險了吧?”
簡皚皚的聲音傳了過來,地點也不是在實驗室,而是在于禾禾剛剛滾下樓梯的地方?地板上躺著昏迷不醒的于禾禾,額頭上流出了血,但是她的鼻翼間還有呼吸。
這是怎么回事?時光是倒流了?還是剛才于禾禾的死亡只是他的幻覺?他托起她的身體,呼喚:“禾禾,禾禾,醒醒啊禾禾,別嚇我啊禾禾。”
“銘辰,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如果救了她,她就會害了我們。”
“難道還有更好的方法將她處理掉嗎?她的汽車開進了我們研究院,她的來訪記錄電腦上自動記錄,她如何有去無回,我們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頭發長見識短,別攔我,我要送禾禾上醫院。”
“可是,于禾禾已經掌握了我們的秘密,讓她去公安局告發我們嗎?”
“禾禾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會這么做的,她醒了之后,我自然會給她解釋。”
“給一個律師解釋害人的事實?面對一個在自己妻子身體里移植了白鼠的男人,以為她會聽解釋嗎?別傻了,對別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大家都知道,于禾禾是童女,她死了代表的不是傷痛,是解脫是歸天,反正她的葬禮都已經舉行過了,墓碑上也有她的名字,如今真正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
“不!我不想讓禾禾死!我不會去害我最好的朋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是真心對我。”
“尹銘辰,給我聽清楚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的女人,我為付出的沒有人能比。這個于禾禾,必須讓她閉上嘴巴,不然我們的一切計劃都要停止。知不知道,我等了這么年就是為了報仇?如果誰敢攔我,我格殺勿論!”
第一次見到簡皚皚這么可怕的神色,就連尹銘辰都產生了一瞬間的抖動,這個女孩到底有什么仇恨?
沉思半分鐘后,他的聲音變得溫和:“走!跟我去實驗室。”
“去實驗室做什么?”
“我有一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可以讓活人閉嘴。”
“讓活人閉嘴?”
“對,讓活人閉嘴,但是閉嘴的期限因人而異,最短的時間也應該會在一年左右。至于后面的事,我會想一個妥善的辦法。”
兩小時后,醫院,于禾禾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由于頭部輕微腦震蕩還沒有醒過來。
于雯汝夫婦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守在病床邊的尹銘辰和簡皚皚急忙站起身問好。
“于伯母,于伯父,禾禾現在已經沒事了。”
“禾禾不是找去化驗當事人的物證嗎?怎么會受傷?”
“對不起于伯母,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在加班忘記了時間。可能是禾禾穿的高跟鞋太高,不小心滑了一跤,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幸好簡皚皚發現的及時,及時把她送到了醫院。”
“是啊于伯母,我發現于小姐的時候,地上還有掉落的餛飩和一些吃的東西,她當時的手里拎著幾個食物袋,可能是手里東西多,一時間沒有扶住欄桿就跌落下去了。”
于雯汝心疼的撫摸著她額頭的傷口,說道:“禾禾這孩子總是毛手毛腳的,這么大人了還能摔跤?”
“沒事就好,醫生怎么說,禾禾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說,睡一覺就能醒過來了。”
“尹少爺,都在醫院守那么久了,趕緊回去吧,太太還懷著孕需要照顧。”
“我已經給夕顏打過電話了,我要留在這里陪禾禾,她是在我的地盤受了傷,我必須要等到她醒來才安心。”
“看說的,這又不是的錯,回去吧,明天在來看禾禾。”
“于伯母,于伯父,夕顏的意思也是讓我留在醫院照顧禾禾,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這孩子真是倔,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