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刀在就要砍到林淼的時候,一個石頭飛快的穿越人群擊中了它。
噌的一聲,狗子拿刀的手被震了一下。
一個停頓已經夠林淼反應過來了,她扁擔打向狗子的手腕,用力很猛,刀脫手而出,轉了幾圈插在地上。
“你個畜生,居然想殺人...”一聲怒吼在人群中響起,這是林承功的聲音,他越過人群一臉怒氣的跑進去。
在他身后,陸豐垂下手把拿在手里的另外一個石頭扔了,四周看了看,最后拿起一個桶快速的朝河邊跑去。
“是她們逼我的,她們家那么有錢,為什么不能給我,我又不要很多,就十兩銀子,就十兩也不肯給我。”狗子赤目咆哮。
“你特么有病吧,我們家有錢那也是我們家的錢,為什么給你?你憑什么問我們家要?你對我們家施過恩德嗎?有過半點幫助嗎?你還要不要臉?”
沒有了刀的狗子在林承功的幫助下已經被制服了,林淼第一次用一種非常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狗子擰著身子,目光陰狠,沒有回話。
這時,大家才想起來要救火,連忙大喊:“快快快,快去挑水。”
冬天本來就干燥,柴一點就著,何況林趙氏為了方便,木柴都堆放在廚房了。
林淼看著這樣的火勢,再想到河里到家里這個來回,連忙說:“救不救火沒關系,快幫我把我爹娘救出來,快快快...”
大家聞言一擁而上,不多時林成富就被抬出來了,因為腿傷被放置在地上,林趙氏蹲在他身邊哭,這一個場景讓眾人連連嘆氣。
林淼呼了口氣,蹲在他們身邊說:“阿娘,你別哭了,反正我們家也是要搬家的。”
林趙氏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還是不停的抹著眼淚。
林淼覺得勸不過就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來她家的雪兒可是說了不會出門的,人呢?連忙慌亂的尋找:“有沒有見到雪兒,雪兒...雪兒,你在那里?”
她這一說,大家都覺得似乎是沒有見到林雪,難道在屋子里?
唯一還鎖著門的就是林淼的房間,會不會是吸入濃煙暈過去了?林淼急起來,拿著被甩在地上砍柴刀就沖了過去。
“都愣著干嘛?快去幫忙啊。”林承功又喊起來。
林南等人趕到,他看林淼使勁劈門,不問因由直接奪過她手中的刀并把她推到一旁:“月兒,你到一邊,小心被煙嗆到。”
林淼很著急,火越來越大,她站在外面都有炙熱感了,不知道屋里面被燒成什么樣了,“雪兒,雪兒,”
拍門呼喊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
“撞啊,把門撞開...”林馬氏從隔壁房間搬東西出來,看到這邊門還沒有弄開連忙出聲。
她這話讓林淼和林南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他們怎么就沒有想到把門撞開呢?
“一,二,撞。”林淼喊,配合她的聲音林南和一個林淼喊不上名字的大叔使勁的撞向了門。
重復了兩次之后,門終于開了。
里面火紅一片,房梁柱已經倒了下來。
林淼第一時間沖進去,林南跟在她后面,問道:“雪兒在那里?看到了嗎?”
越過熊熊烈火林淼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窗戶上,半個身子掛著,在她的周圍,火苗直竄眼看就要燒到人了。
“雪兒,”林淼大聲喊,趴在窗戶上的人回頭,驚喜的睜大眼睛:“姐姐,你回來了。”
林淼想走上前,突然一個橫梁砸下來,林南反應還算快,一把拉著林淼后退了幾步。
林雪見狀嚇得尖聲驚叫:“啊,小心...”在叫聲中又一個橫梁掉下來,火也越發竄得高。
林淼連忙又走近兩步,大聲囑咐道:“雪兒,你快爬出去,火要燒到你了。”
“好!”林雪點頭,很快爬了出去,林淼看著她消失在窗臺,終于是松了口氣。
待林雪再次出現在林淼面前時,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手里抱著一堆的布匹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很顯然這不是一次能搬出去的,所以在林淼等人撞門的時候她其實已經爬出去一次了。
因為舍不得這些東西又爬了回去,這讓林淼有種無語的感覺,張口想罵兩句,看著她那被火烤得通紅的臉又不忍心罵她。
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背:“先去阿爺家洗個臉換身衣服。”
林雪咬著嘴唇,目光死死的盯著狗子,聽了林淼的話也沒有動,看她那樣似乎想要把狗子撕了。
林淼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狗子被綁著,四肢縮成團,臉上表情扭曲,目光憤恨,她無語的搖了搖頭,伸手又拍了拍林雪:“乖,快去,放心,不會便宜他的。”
聽了這話,林雪終于是動了,只是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不能讓阿爹和阿娘做主,他們識人不清,狗子哥太壞了,他就是惡狼。”
就憑狗子把她的父母和妹妹關起來放火燒,她就不可能放過他,所以聽了林雪的話,林淼連連點頭:“你放心,阿爹阿娘心軟我可不心軟,這種人不吃點教訓是不會學乖的。”
“先送祠堂,等大家商量一下。”
說話的是林承功,臉被火光映得通紅,手里還拿著桶,他顯然是聽到了林淼的話所以給了提議。
送祠堂這種提議林淼不打算接受,這是傷害她們家的人,為什么要讓別人商量決定?
他們能感同身受嗎?
村長林承德姍姍來遲,看他那揮汗的樣子,應該是忙什么去了,他也聽到了林承功的話,立即拍板道:“送祠堂,每家出一個人,午后在祠堂商議一下。”
林淼想抗議,但是林承明已經點了頭,無奈,她只好等看他們到底要怎么商議,最后怎么處理。
火最后被澆滅了,但是也不能住人了,漫天飛舞的煙灰中林家的房子只剩下土胚的框架。
張喜兒站在人群中,臉上掩不住的快意,這真是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天收,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看著嘆氣的人們,她摸了摸早上被扇耳光的臉,雖然她爹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但是她仍感覺火辣辣的疼。
都是因為林月這個賤人!
想到林月她又想到香胰子,目光在地上找尋,香胰子她見過,碗狀,黃色,這里沒有。
看來林月根本就沒有買來香胰子,早上只是唬她。
好生氣!
張喜兒氣得握緊拳頭,不由自主的朝林淼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