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棘里”的毀滅,瞬間傳遍了整個執事空間。朝光看見昧旦、黎白與夜笙歌帶回來的畫面之后,先是一番勃然大怒,黎白與夜笙歌為之震驚,在他兩人的印象之中還從未見過他發過這么大的火。
怒火未熄,朝光又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么長的時間里,甚至直到最后一刻,叢棘里始終沒有向執事府發出任何警報,若不是昧旦、黎白與夜笙歌三人去查問夜笙歌,及時帶回了這段視頻,“叢棘里”可能會成為執事府史上最大的懸案,這才是讓朝光最為驚慌的。想到這里,他不動聲色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讓三人在書房等候,自己獨自去見了荀槐序。
在荀槐序的書房里,他看完了朝光帶來的訊息,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
朝光滿面愁云地問道:“荀知院,此時你何看法?”
“最大的疑點就是叢棘里的守衛,那么多人這這么憑空消失,不是被將晚滅了口,就是被將晚腐蝕了。”荀槐序的看法與朝光不謀而合。
“荀知院,眼下局勢很不妙啊,執事府恐怕久難太平了。你看前些時候‘苦海之陣”也機緣巧合被黎白所破,你亦無需時刻守在文思山,能否勞煩你出山,把‘叢棘里’的懸案調查清楚,查出那些消失的守衛,找出將晚的藏身之所。”朝光真誠地邀請荀槐序。
“府君,您忘了嗎?槐序曾經對偃師發過重誓,只要文思山上還有一朵白鷺花尚存,槐序便不絕不離開文思山。”荀槐序提醒朝光。
朝光聽到荀槐序這番話,不由得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我到是記起來了,雖然連我也不知其中的淵源,但確有其事。”
“府君,非常之時,您得多多珍重。槐序無法為您分擔,實在是慚愧難當。”荀槐序低下頭,愧對朝光。
“知院言重了,偃師離開也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吧?”朝光向荀槐序問道。
“足足一千五百又三年。”荀槐序這些年都是一天天數過來的,他恐怕比誰都記得更清楚。
“辛苦你了,你不容易,沒有辜負偃師所托!”朝光情真意切地拍了拍荀槐序的肩膀。
“府君知槐序,槐序感激涕零,偃師確實有事相托,這么多年槐序未曾告訴過任何人,感謝府君從未追問過槐序,實非槐序有心相瞞,槐序希望這個秘密永遠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因為它一旦有第二人知曉,執事府恐已糟到滅頂之災。”荀槐序知道,這些年自己與府君已經漸生嫌隙,不過都是為了此事,只是朝光表面上從未問過,自己也從未主動提及,此時荀序言盡于此,無法再往下透露分毫。
朝光激動地握著荀槐序的手:“無需多說,是我錯怪你了,槐序真謙謙君子也。”
荀槐序被朝光這番真情流露而感動,他向府君推薦道:“槐序雖不能為府君分擔,但是槐序力薦一人,她心思縝密,能力脫出,有她出馬一定能將‘叢棘里’一案查得水露石出。”
“龍汩?”
“正是。”
朝光點了點頭,“那就有勞槐序替我將她請來。”
“這是分內之事。”
“好的,我還要趕回涌泉城,等我將將晚一行捉拿歸案,再來文思山與槐序在白鷺亭痛痛快快的殺幾盤。”
“一言為定。”
朝光趕回涌泉城,將昧旦、黎白與夜笙歌請了進來,銳利的目光從昧旦與黎白身上經過后落在夜笙歌身上:“事發突然,夜笙歌你速速回到劍橋,必須牢牢盯住‘玄氪會’的大本營,發現將晚的消息,立刻報告執事委員會。”
“是!”
“昧旦府君,即刻召集執事委員會來涌泉城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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