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路遇何宸風
于采藍從學校里出來,在街邊找了個電話亭,往里面插了電話卡,撥通村委會的電話,沒人接,連續幾遍都是如此。
她知道村主任他們平時都不會待在村委坐班,家里都是有地的,村民平時有事經常是去家里找。
總在這干等著也不是個事,想到來時三叔身體不大好,得抓點藥給他調理一下。
便坐上了十路車,去沂水步行街看看,那里不只是沂州有名的商業區,還有幾個大藥房和書店。
她想著于采微成績很好,考上重點高中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這幾天就中考,初中的書就沒必要買了,去書店買點高一用的書,帶回去給她看看,預習下也不錯。
反正沂水街上也有不少電話亭,她可以隔一會就撥打一下試試,也許村主任能幫上忙。
街道兩邊商場臨立,街邊還有不少店鋪為了招攬顧客,播放著新流行的搖滾樂。
街上的女人們有不少已經燙了波浪長發,穿著新款的衣服。有些時髦的年輕人穿著花襯衫、喇叭褲,還戴著墨鏡,三三兩兩地閑逛著。
于采藍抓完了藥,也是好奇,想看看這時候的商場里賣的衣服都什么樣的,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因為天熱,她穿了件短袖襯衫,露出手腕和胳膊,進了商場沒走多遠,被一個姑娘叫住了。
這姑娘長得挺漂亮,按這個時代的話,是長得洋氣。她態度很好的問于采藍:“你手上的鐲子好特別,能不能讓我看看?”
這是在商場里,看看就看看吧,她還能搶嗎?于采藍便舉起左臂給她看。
那女孩越看越喜歡,問于采藍:“你這是什么做的?老人戴好不好?在哪兒能買到?”
女孩子話音剛落,從拐彎處又走出來幾個時髦的姑娘,都拎著漂亮包包。
其中一個人見到之前那個姑娘手里仍然掂著于采藍戴著的鐲子。
她聽到了那姑娘問于采藍的話,笑了,對那姑娘說:“何漫漫,你不是要給奶奶買生日禮物嗎?怎么,就買那東西?我怎么看著像是什么藤子做的,你就給奶奶這東西做禮物啊?今年可是她老人家七十整壽。你要是缺錢花,就跟爸好好說話,爸自然會給你。再說了,大哥不是挺有錢的嗎?他怎么沒給你?”
于采藍聽著這后來的姑娘說話語氣不怎么好,心里不快,你們鬧矛盾,扯上我的鐲子干什么?
先前那姑娘放下于采藍的鐲子,瞪著那個諷刺她的女孩道:“何婧婧,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好了,誰像你那么會裝啊?要裝你就到爸面前去裝,離我遠點。”
那何婧婧卻并不生氣,指著那鐲子:“不管怎么樣,奶奶七十大壽,你也不能買這玩意湊合啊,誰不知道奶奶對你最好了。”
于采藍聽到這,沒法再忍了,一口一個玩意,什么人哪,素質呢?
“這位何女士,請問你知道我手上戴的鐲子是什么做的嗎?你就說這是個玩意。”
什么東西?不是金銀,也不是翡翠玉石,能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何婧婧不以為然,嗤笑了一聲。
于采藍也冷笑了一聲:“這是藤鐲,是多年前我爸爸去藏區親手采的雞血藤,跟藏區僧人學的做法,專門給我做的。雞血藤鐲有藥物作用,如果送給老人戴,比尋常的金銀手鐲可好多了,能舒經活血祛風濕。”
那何婧婧聽了臉色有點悻悻地,跟著她一起的女孩交頭接耳的議論。
于采藍繼續說道:“這種鐲子,戴的越久越珍貴,就像我手上戴的這兩個,有十年了,你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何況現在的雞血藤,像這么粗的年份久的已經不好找了,想買還真沒那么容易。”
于采藍說完這些見那何婧婧冷哼了一聲,但是沒再反駁,便懶得再搭理她。
何漫漫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啊,我們的事讓你不開心了,你這鐲子是藏區才有的吧?”
于采藍見何漫漫態度不錯,便點了點頭。她不想再參合這倆女孩的事,繞開她們,在這兒耽誤了一會,她不想進去看了,想出去再打電話試試。
這倆女孩只怕是姐妹倆,一個奶奶一個爸,家庭條件不錯,誰知道里面有什么恩怨,這不關于采藍的事,她就沒多想,推開商場的門出去了。
何漫漫也不想再搭理何婧婧,只留下一句:“何婧婧你沒事多看看書,別老不懂裝懂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哼!”
說罷,何漫漫丟下何婧婧她們幾個上樓去了。
陪著何婧婧那幾個女孩子不好偏幫這姐妹倆任何一個人。就誰也沒多話,何家爸爸偏愛何婧婧,可是何漫漫的親哥哥是她們心里的男神啊。叫她們幫誰?
于采藍又撥打了幾次電話,還是沒人接,早在預料之中的事她也不至于太沮喪,便抽出電話卡,揣到兜里。
她想著不如去斜對面的新華書店看看,買完書再過來打。
步行街上隔一段就有幾個長椅擺在樹下,供逛街的人休息,于采藍聽到有個男聲對他同伴說:“大剛,我還有事,先不等了,你在這等漫漫吧,她出來了你告訴她一聲,就說晚上我回家給她帶蛋糕。”
于采藍聽著這有磁性的聲音有點熟,她對聲音辨別力很強,總覺得在哪兒聽到過這聲音,便轉頭看過去,只看到了側臉。
那高大男子已經站了起來,轉了過去,背對著于采藍,剛要邁開步子走,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朝著他這方向跑過來。
他是受過訓練的,出于很自然的防御反應,往左邊一躲,于采藍本來要抓他衣袖的,抓了個空。
她怕他跑了就找不到了,一邊說:“喂,你先別走,你等等我。”
一邊動手去抓何宸風的衣服,也不管是哪,反正抓住了就行。就是不能讓他跑了。
余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表哥何宸風被一個女孩子給抓住了,抓著他胸口的衣服說什么也不肯松手。
嘴里還說什么:“你別走,你等等我。”
我的天,這什么情況,余剛墨鏡也不戴了,摘下來手里拎著,走過來看著這倆人,問他表哥:“她是誰?”
何宸風本來也懵,后來看到女孩子抓著他的手腕上戴的鐲子,想起來了,她臉瘦了,痤瘡也好多了,可是依稀還能看出來原來的模樣。
實在是那天情況特殊,對那女孩子印象就比較深刻。
見他表弟問,何宸風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她是天上掉下來的。”
余剛:誰能告訴我到底什么情況,莫非是他這表哥在外邊惹了麻煩?有情況啊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