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結婚可不管格瓦心頭,是否撓的難受,裝模作樣的擱下茶盞。
“既然大將軍讓我來接人,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不如就此把人交給我。”
“大將軍別著急啊!”
格瓦讓自己盡量表現的很和善。
“你看這就快晌午了,大將軍大駕光臨,怎么著也得喝杯酒水啊!”
“多謝格瓦將軍的好意……”
格瓦卻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朝外頭拍了兩下手。
外頭立即有人道,“格瓦將軍飯食已經準備好了,大魏的兩位客人,暑假也安排過去了。”
格瓦笑得意味深長。
“怎么樣大將軍?你們的七皇子和他的隨從,已經在飯桌上了,大將軍移步吧!”
要挾!
赤果果的要挾!
可氣的是還不能不受他的要挾。
“本將軍還真沒吃過西戎菜,今日托格瓦大將軍的福……”
“大將軍,你客氣了!”
兩人你來我往,若是不明真相的外人打此經過,還要以為兩人是多好的好朋友呢!
格瓦領著她又經過兩三個帳篷之后,把人領進了一間更大的帳篷。
這個帳篷看著很大,里頭卻只設了一桌酒菜。
一張梨花木的桌子,大大刺刺的占據了這座帳篷最中心的位置。
席上蕭辰和蕭晟真相對而坐。
宴無好宴。
蠻清歡怎會留下來吃飯。
帳篷里蕭晨和蕭晟見到蠻清歡,具是站了起來。
異口同聲,“你怎么在這里趕緊走。”
蠻清歡笑了笑,“我自然是來接你們的。”
明知道少女這個“接”,沒有任何的含義,蕭晟還是忍不住心底發熱。
這個小野貓,終究還是沒有丟下他。
如前世一般,她還是護著他的。
蠻清歡表示,吳王殿下,你真是想多了!
蕭辰最先反應過來。
“既然大將軍是來接我們的,那現在就走吧!”
“急什么,既然都來了,還差這一頓飯的功夫?”
格瓦有點失去耐心了。
大魏人個個奸猾如鼠,小小皇子的侍從,也如此的狡猾。
“大將軍此言差矣,十里不同風,何況我們還是兩個民族。
你瞧瞧他們兩個,在你這里做客都瘦了,這是吃不慣你們西戎的食物啊!
本將軍感謝你這一桌子美食,只怕我們是無福消受了。”
進了他的帳篷,這就想走?
哪來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吧!”
格瓦抓起桌上的酒壺,親自倒了兩杯。
其中一杯自個一飲而盡,另一杯遞給蠻清歡。
“飲了此杯,本將軍立即放你們三人離開。”
蠻喜歡好歹,前世也是經過宮斗的,雖然最后變成了刺猬。
格瓦的小動作她看得清清楚楚。
到第一杯酒時,格瓦只是握了酒壺的壺把。
到了第二杯,但無指向上不經意的按住了殼柄頂端。
特么的,這就是一陰陽壺。
這種壺,前世宮斗中,都叫那些人給玩殘了。
這是拾人牙慧的東西,還敢拿到她跟前來耍?
這壺之所以叫做陰陽壺,那是因為這壺有兩層,里層裝著正常的酒水,夾層里卻是裝的毒酒。
格瓦到的第一杯,他自個喝掉了,那是里層的正常酒水。
給自己的一杯,就是第二次倒的那杯毒酒。
“多謝格瓦將軍的美意,本將軍從來滴酒不沾。”
格瓦臉色不愉。
“大將軍不給面子?”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本將軍不會喝酒,也從來不喝。”
格瓦這人本就沒什么耐心,再加上這幾日。蠻清歡早就磨平了,他那所剩不多的耐心。
見少女敬酒不吃吃罰酒,臉上就帶了怒意。
“今個這酒,大將軍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蠻清歡冷笑一聲。
“這世上還沒有誰逼得了本將軍。”
格瓦將自己喝過的空酒杯,往地上一扔發出一聲脆響。
帳篷猛的打開,沖進來一隊五大三粗的將士,為首那人刷的一下抽出鋼刀,直接抵在了蕭晟的脖子上。
格瓦望著蠻清歡,“大將軍就不在乎你們大魏皇子的性命嗎?”
格瓦端起那杯毒酒,送到蠻清歡跟前。
“大將軍還是喝了吧!”
格瓦執意蠻清歡喝那杯酒,就是沒有瞧見他搞小動作的蕭晟、蕭辰也覺察出不對了。
竟然用這一招。
也太看得起他了。
蠻清歡滿是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大將軍,這是用蕭晟的性命威脅我?”
格瓦想說是。
可是這女人的表情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果然聽得蠻清歡道,“格瓦將軍,難道你的軍師沒有告訴過你,我與這七皇子之間有嫌隙?”
“你說什么?”
這一回輪到格瓦變臉了。
蠻清歡點點頭,索性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京城里頭誰不曉得,我與這位七皇子有仇?
你認為本將軍會為了一個仇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格瓦將軍你可太高看我了。”
前世為了這個渣渣喝過毒酒,差點丟了性命,今生還要她再為他喝毒酒?
一個坑,再傻也不會掉兩回。
“不過是一杯酒,搭上什么性命,大將軍你言重了。”
話雖說得平淡,其實格瓦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這丫頭難道是妖怪嗎?
自己都當她的面喝了一杯,他怎么曉得這酒里邊有毒?
并且當著他這么多手下的面,控訴他在酒里頭下毒,這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西戎人一向自詡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他這大將軍卻做出往酒中下毒的陰險丑事。
格瓦覺得屬下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審視。
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心中暗罵,若不是你這臭丫頭,磨平了他的耐心,他怎么會做往酒里下毒這種事情?
同時也責怪李林給他出的餿主意。
蠻清歡不搭理他,徑直走過去,拿了兩個空酒杯,執起那陰陽壺,按照格瓦剛剛的手法倒了兩杯酒。
“格瓦將軍,本將軍給你倒的酒,你敢不敢喝?”
蠻清歡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那杯毒酒遞到格瓦跟前。
最后一層遮羞布被撕掉。
格瓦暴露出兇殘的本性。
“這有什么,所謂兵不厭詐。”
他又端起那杯毒酒。
“大將軍請吧!”
不知道格瓦為何對這杯毒酒執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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