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沒接碗,直接氣跑。
米粒“噗呲”一笑:“看吧,就是浪費時間。”
她是理解不了劉艷腦回路的。
怎么想的,跑這里來求幫忙,那不是自找沒趣?
浪費時間!
秦朗將破碗,遞給米粒:“別笑了,你扔出去!”
他得給媳婦上藥!
米粒:“……”
有本事,你攆我走人,不當電燈泡啊!
不過最后,米粒吃完飯,還是識趣的主動提出離開。
畢竟這兩間小屋子,她也在住不開。
萬一隔壁有個啥動靜,多尷尬。
入夜。
秦朗摟著寧弈殊,心滿意足。
他一點也不困,想問寧弈殊去汾陽的情況。
見寧弈殊困的睜不開眼,秦朗心疼,于是說:“媳婦,你辛苦了,早點睡!”
不過,寧弈殊困勁過去,上下眼皮雖然打架,但是意識卻變清醒。
她主動提起汾陽的事情:“秦朗,我遇到蕭子華了!”
寧弈殊先從蕭子華作為切入點,將韓玉華當初與姚培謙的事情,說了一遍。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人早就勾搭在一起,全部婚內出軌。
是蕭家忍氣吞聲,撫養韓玉華的兒子。
結果韓玉華的親生兒子,早夭。
蕭家也將事情告訴了姚培謙。
姚培謙將姚子達從蕭家接走,騙韓玉華這是遺留在老家的親生兒子。
姚子達和姚子沖年紀只差兩個多月。
韓玉華信以為真。
“蕭子華一直都以為,姚子達和姚子沖是雙胞胎兄弟。”寧弈殊說:“現在蕭家那邊,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
“不過秦朗,如果等蕭少延出手,我怕傷及你和老爺子。”
“我想著,這件事還是咱們內部解決,讓韓玉華知道真相。”
秦朗半響沒有吭聲。
寧弈殊側身,面向秦朗:“你是怎么想的?”
秦朗垂著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行成一個好看的陰影弧度。
他的嘴輕輕抿著,手撫在寧弈殊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
“我想,貿然告訴韓女士,她信嗎?”
秦朗手里,有韓玉華和姚子達的親子鑒定。
兩個人,確定沒有血緣關系。
秦朗早就知道。
他對汾陽當年的事情,也是有所懷疑和猜測。
劉賀明和蕭子華,不過進一步證明他的猜想。
至于怎么在什么情況下,讓韓玉華知道,秦朗一直沒有確定主意。
現在蕭少延也攪和進來。
他不想牽連蕭子華。
畢竟一起長大的兄弟,鬧翻臉,都不好受。
“你說的對,家里的矛盾,在家里解決,不要再擴大范圍。”
“還有兩個月,我就集訓完,有三天假期。”
“到時候,咱們一起回陸軍大院,先給外公說一聲。”
上一次韓玉華整生日宴會,秦朗只請了韓啟山過去,卻并沒有告訴他親子鑒定的事。
因為怕他心里承受不住。
韓玉華,在姚培謙被抓后,蠢蠢欲動。
這事,不能再拖!
第二天一早,寧奕殊就回醫院銷假。
今天沒手術,她跟著錢大夫繼續坐門診。
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專研,錢大夫如今放手讓寧奕殊干。
來的病號,都是讓寧奕殊過手,她一邊把關。
寧奕殊的診斷誤差很小,錢大夫很滿意:
“小寧,你很有天分。”
“我有件事,想給你商量一下。”
寧奕殊一愣,錢大夫說話語氣非常慎重,看來要說的事情不小。
她坐正,洗耳恭聽:“錢大夫,您說!”
錢大夫猶豫了一下,直接問:“你愿意跟我一起,參加援非的醫療隊伍嗎?”
“有援非經驗,將來工作安排優先,這對你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寧奕殊這下,完全愣住。
她沒想到,錢大夫會給她說件事。
錢大夫見狀,慢慢說道:
寧奕殊知道,三六九醫院作為國內著名的軍醫院,承擔著好多ZZ任務。
醫院每兩年,都會派一支醫療隊伍援非。
隊伍屬于綜合醫療隊,以臨床經驗為主。
但是現在的援非醫療隊伍,半年前就已經出發。
現在,根本不是選拔醫療隊伍的時候。
而且吧,寧奕殊還有一層考慮:“錢老師,我資格夠嗎?”
“據我所知,援非隊伍的選拔,非常嚴格。”
“往年醫院選的,全部是年齡在30至50歲之間、有相當臨床經驗的中高級職稱醫務人員。”
寧奕殊只是個研究院的學生,還在臨床實踐階段。
錢大夫笑說:“咱們的醫療隊伍,這次本來沒有選婦科。”
“但是隊伍到了當地,發現婦科很棘手,所以給院打報告,要求增援。”
“醫院讓我自己去,我不太樂意,所以院方答應我,可以帶一個助手。”
“我覺著你正好,本來就是我的學生,也不想其他大夫家里瑣事多。”
“你考慮考慮,記住,這對你未來畢業分配,很有好處。”
錢大夫最后,幾乎用引誘的口氣。
寧奕殊想了想:“錢大夫,這事我得回家商量一下。”
如過沒結婚,她肯定二話不說答應。
去援非,多好的機會,可以見見世面,增加人生履歷。
但是她現在結婚了,不放心秦朗一個人面對韓玉華。
所以她要回家,跟秦朗好好商量。
所以下班的時候,寧奕殊走的特別早。
醫院電梯壞了,維修了好幾天,今天還是不能用。
寧奕殊走樓梯。
婦科在六樓,走到三樓肝膽科的時候,寧奕殊遇到了袁媛。
袁媛正在給劉艷說話。
寧奕殊默默退回一層樓梯,打算等兩人說完話,再下去,免得又跟劉艷沖突。
樓下袁媛,苦口婆心:“劉艷,我求了爸爸很久,才保留住你的學籍。”
“不過我爸爸說了,二院你是不能待了,去下面轄區的衛生所吧!”
“什么?”劉艷叫起來:“衛生所跟醫院,能比嗎?”
袁媛氣:“那我能怎么辦,你竟然偷醫院嚴格管制的藥物!”
所以劉艷,本來要開除的!
劉艷不吭聲了:“不能再幫我求一求叔叔嗎?”
“不能!”袁媛斬釘截鐵:“保住你的學籍,只記一個大過,已經是學校最大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