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打了幾通電話,在紙上記下要點。
“行了,你不用親自回去!”
“不過,你得將照片寄過去!”
陸巖說:“這是照片要求!”
他將剛才寫的小紙條,遞給寧奕殊。
寧奕殊接過去看了看,踹兜里:“行,那我走了!”
陸巖一愣:“你不看看公司,不聽聽今年的業績報告?”
“不用,你干吧!”寧奕殊拍拍陸巖肩膀:
“咱們寧氏企業,也要加快改革步伐,改成股份制!”
陸巖:“……”
什么意思?
徹底的要做二世祖?
寧奕殊不等她反應,就轉身下樓。
但是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她皺眉:“陸巖,你幫我派個司機,米粒腳崴了!”
米粒看風景,還不好好看。
她拿著相機,爬到一顆樹上搞自拍。
然后沒站穩,摔下來。
人倒是沒事,腳給崴了。
公司有醫務室,已經給處理好,但是車,是不能開了。
“你說你,多大個人,爬樹上照相!”
“樹上有光啊?”寧奕殊數落米粒。
兩個人,坐在陸巖的車里。
陸巖沒派司機,親自開車帶寧奕殊和米粒。
照完相,就直接送兩個人回家。
寧奕殊在車上數落米粒,米粒低頭不說話。
她手里,還緊緊攥著相機呢。
陸巖找到附近,一家技術比較可以的照相館。
他將車停好:“下車吧。”
寧奕殊推門下車,讓米粒車上老實坐著。
米粒朝外一看,驚訝:“寧姐,你來照相館啊?”
“嗯吶,你不知道我找陸巖目的啊?”寧奕殊說:“怎么,你還想拍個坐著的照片?”
她對米粒,又心疼又生氣。
你說怎么就崴腳了,多疼啊!
米粒臉一紅,將照相機遞給寧奕殊:“寧姐,正好膠卷滿了,你幫我洗一下唄!”
寧奕殊:“……”
袁媛到西城區,幫父親給一所學校送資料。
那所學校的校長,是袁校長的同學。
對方需要一點醫學方面的資料。
袁校長本來要親自送來,順便同學聚個會。
但是學校臨時有會議,就讓袁媛幫忙跑一趟腿。
主要是,對方家里有個兒子,跟袁媛年紀一般大。
雙方家長,有撮合的意思。
當然,袁媛不知道這事。
她抱著資料,下了公交車,沿著馬路往前走。
學校就在大學城里,拐角就到。
袁媛越往前走,心跳的越厲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拐彎,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拐角處的照相館前,她在醫院碰到的那個男人,倚在車旁,正百無聊賴的看路邊風景。
袁媛的心,高高提起來,不自覺抱緊了資料。
她頓了頓,想著過去,是不是要打聲招呼?
但是又一想,感覺很搞笑。
自己又不認識對方,不過萍水相逢而已。
不打招呼了!
袁媛深吸一口氣,加快步伐,想快點過去。
“哎!”對方先發現了袁媛,還主動招呼。
袁媛羞紅了臉,抬起頭,裝作才看見對方:“哎?”
陸巖笑了:“你瞧咱倆,你哎我也哎的!”
“我叫陸巖,你叫什么?”
“袁媛。”袁媛慌亂的回答,絲毫沒意識到,不該隨便對陌生人報姓名。
她心里,既喜悅,又緊張,下意識往對方依靠的車里瞄一眼。
然后,袁媛的笑容,停滯在嘴角。
車里有人,還是個姑娘。
袁媛的心,一下像泄了氣的皮球。
人家有女朋友!
“陸巖,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此刻想起。
袁媛驚訝的轉身:“寧奕殊,你……”
她又看看陸巖。
寧奕殊也驚訝:“袁媛,這么巧?”
袁媛迷糊的答應一聲,不清楚陸巖和寧奕殊,什么關系。
不過寧奕殊結婚了,她倒是不吃對方的醋。
袁媛目光復雜的,又朝車里看一眼。
寧奕殊目光,在袁媛和陸巖身上,轉了一圈。
這兩個人自己,氣氛不對啊。
她走過去,敲敲車窗:“米粒,開窗!”
米粒這才將車窗搖下來。
寧奕殊嫌棄的將相機,以及一張紙條扔進去:
“等你腳好了,自己來取你的照片!”
“不開窗戶,也不嫌車里悶的慌!”
袁媛是認識米粒的。
這個姑娘,天天跟著寧奕殊去醫院上班。
都說她是寧奕殊的私人保鏢。
袁媛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寧奕殊,陸巖是米粒男朋友嗎?”
寧奕殊:“……”
米粒:“……”
陸巖:“……”
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袁媛。
看的袁媛不好意思。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
“我才看不上他呢!”米粒不等袁媛說完,嫌棄的開口:
“你知道嗎,陸巖桌子上的護膚品,比我的還多!”
一個大男人,還噴香水。
她才不喜歡精致的豬豬男孩。
老爺們,應該渾身汗味!
當然,米粒是個直女,不代表所有女性想法。
比如袁媛聽見后,心里瞬間開朗。
男人活精致點,不好嗎?
她不再說話,慌忙告辭,離開此地。
寧奕殊終于瞧出門道了,朝陸巖擠擠眼睛:
“哎,人家好女孩,你可認真點!”
正出神望著袁媛背影的陸巖:“……”
他哪里不認真?
寧奕殊的護照,在一周后,終于飛到手里。
學校這邊,也將所有事宜給辦妥。
秦朗任務出發的早,早不在國內。
所以,根本就沒有情意綿綿,戀戀不舍的場景。
寧奕殊瀟灑的提了一個小小行李箱,就登上了去往F國的飛機。
當然,她兜里,揣著一張全球通用的信用卡。
有錢萬事足!
寧奕殊很滿意。
從華國,飛到F國首都,足足用了十個小時。
寧奕殊腳丫子都腫了。
終于等到落地,她興奮的走下飛機。
一路無事。
因為陸巖,已經安排好了住宿地點和接機人員。
寧奕殊只需要去學校報個道,就可以去公寓好好睡一覺。
她帶著手續和文件,來到報道的醫院。
F國的醫院,不像國內那么高墻大院。
它像個大公園,左一個建筑,右一個建筑,路標全是本國語言,都沒有英文指示牌。
寧奕殊一個腦袋兩個大。
她順手攔住一個人,用英語問:“院長辦公室怎么……哎,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