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就是一群閑著無聊的貴婦,拿出千分之一的惻隱之心,同情一下底層勞動婦女。
寧奕殊挺無聊的。
她不習慣這種場合,也不明白婉娜拉為什么邀請自己。
寧奕殊掃一圈,沒看見安吉亞博士。
也不知道是沒有邀請,還是人家根本不來。
寧奕殊后悔,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所以等婉娜拉搞募捐的時候……
這時候溜,是不是顯的特別低端?
寧奕殊用個人名義,捐了點錢,不倒數,咱也不冒尖。
婉娜拉高興的說:“寧,不虧出身名門!”
“……”神特么名門。
寧奕殊好像get點什么東西。
不過錢也扔了,飯也嘗了,寧奕殊困的睜不開眼。
她直接告辭。
出了婉娜拉的別墅,寧奕殊終于松口氣。
“米粒,直接回家,困死了!”她整個人,窩在后座。
有米粒在,確實感覺上都舒適。
寧奕殊放松身心,昏昏欲睡。
S國跟華國的交通規則不太一樣,是靠左行駛。
米粒雖然換了國際通用的駕照,但是習慣問題人,讓她開的特別小心。
好在從公主的別墅到寧奕殊的街區,都是富人聚集地,道路狀況很好。
拐個彎,就進了寧奕殊住的街區。
“咣當!”
車子一陣,好像什么東西落下來。
米粒緊張。
她來之前,聽說這里晚上不是很安全。
別是遇到黑幫火拼或者打劫的吧?
米粒腳踩油門,開的更快。
還沒走多遠,前面就有人招手攔路。
“停車,檢查!”
米粒手心全是汗,立刻叫醒寧奕殊:“寧姐,前面好像設了路障!”
“啊?”
寧奕殊困意全無,坐起來,透過車窗往外看。
前面路口,站了一排的本地士兵。
“證件你都帶齊了吧?”寧奕殊邊問,邊檢查自己的包。
請柬和工作卡,都在。
唯獨沒有護照。
她也沒想到半夜還有宵禁啊!
幸虧米粒帶齊了。
車子慢慢停下,走過來兩個士兵,檢查車輛。
米粒將駕駛證和護照遞過去。
對方一看,老外。
“女士,請您下車,我們要搜車!”
米粒:“……”
她不敢下車啊。
人生地不熟的。
米粒回頭看寧奕殊。
寧奕殊面無表情,心里慌的一匹。
誰敢下車啊。
異國他鄉,兩個柔弱的小姑娘,萬一被關押起來,上哪說理去?
寧奕殊腦子里,輪番播了一篇游客在外涉險的事情。
不能慌!
她從包里,鎮定的摸出了婉娜拉給的請帖,遞了出去。
對方士兵:“……”
這什么玩意?
他接過去一看,立刻立正行禮。
然后捧著請帖,跑去給長官請示。
婉娜拉公主晚宴的客人?
長官提著手電筒走過來,朝車里照射。
寧奕殊眉眼冷淡,表情疏離,明妝華服,儼然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女子。
長官見狀,不敢像剛才那么莽撞。
他敬禮:“女士,請出示你的證件。”
“沒有帶,我叫寧奕殊,你可以像公主殿下詢問!”清冷的聲音,從車里傳出來,帶著一絲的惱羞。
長官:“……”
他手電筒,隨意在車里照了兩下。
確實車里只有兩個女人。
“請!”長官示意屬下,挪開路障。
米粒毫不猶豫,立刻踩動油門。
“長官?她們是外國人!”士兵很認真:“為什么,不趁機敲一筆?”
“敲你個頭,那是殿下的客人!”豬腦子嗎?
外國人,也分三六九。
長官繼續派人巡邏附近。
米粒開出去老遠,松一口氣:“怎么S國還有宵禁?”
治安該多不安全啊。
“不會吧?poy還說昨天跳舞到半夜才回家。”這不是有宵禁的表現。
寧奕殊想了想:“該不是抓逃犯吧?”
“別說了,怪滲人的!”米粒打了個寒顫。
她祈禱寧奕殊留學的這一年,平平安安!
車子終于駛進家里。
除了米粒這個司機,顧箬還給寧奕殊安排了園丁和傭人,照顧她的起居。
園丁和傭人,都等著寧奕殊。
雇主不來,他們不敢誰。
萬惡的資本主義!
這可跟家里的保姆不一個性質。
寧奕殊讓他們趕緊回自己的房子睡。
傭人住在緊挨著主屋的小屋里,前面就是一個獨立的小花園。
主房不大,四室兩廳兩衛,住了寧奕殊和米粒兩個人。
寧奕殊進屋,米粒去停車。
她這邊剛換上舒適的睡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
“寧姐!”米粒闖進來,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哆嗦。
寧奕殊一抬頭,也驚呆了。
米粒衣服上有血跡。
“怎么了,你這是?”寧奕殊趕緊沖過去。
米粒一指車庫方向:“唐豆,唐豆!”
寧奕殊一驚:“唐豆在車庫?”
“嗯!”米粒重重點頭。
寧奕殊知道,唐豆跟著秦朗出去執行任務。
唐豆在車庫,那秦朗呢?
寧奕殊眼睛盯著米粒身上的血跡,眼皮直跳。
她二話不說,朝車庫狂奔。
車庫里,剛才米粒駕駛的那輛大奔,后車廂的蓋子還沒合上。
唐豆站在旁邊,正用手堵著受傷的胳膊。
寧奕殊眼皮直跳:“唐豆,剛才我們車被撞了一下,是你嗎?”
“是的!”唐豆看見寧奕殊,眼淚汪汪:
“寧姐,連長怕連累你,不想讓你知道!”
“但他為了保護我,受傷了。”
“外面那些士兵,四處搜查我們。”
“我實在沒辦法!”
曹猛引開那些人,唐豆趁機溜出來。
他知道寧奕殊在皇家醫院,也知道顧箬給她租了房子。
唐豆來找寧奕殊求救:“連長受傷,對方的匕首上淬了藥!”
“寧姐,我們不敢去醫院,只能找您!”
寧奕殊直接拉開車門:“帶我去!”
“寧姐,這也太危險了!”米粒攔住她:“咱家門口,就有士兵設置路障。”
明顯就是沖秦朗等人來的。
寧奕殊著急:“那你給我說,有什么辦法!”
米粒:“……”
她看唐豆。
唐豆眼淚都快落下來:“那怎么辦,連長還在倉庫里躺著呢!”
“米粒,開車!”寧奕殊低吼:“唐豆,你帶路!”
路上,她再給唐豆包扎傷口。
米粒不想寧奕殊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