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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嗅奸夫!

作者:小魚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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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人和秋月白一同看向孟天青。

唐佳人一用力,抽出了軟劍。

孟天青見唐佳人抽出軟劍,一個高蹦起,驚道:“殺人滅口?!”

唐佳人沖著孟天青嘿嘿一笑,耍著軟劍便砍了過去。

孟天青撒腿就跑,還不忘回頭看秋月白一眼。見他衣袍不亂,才知自己誤會了。

唐佳人緊隨其后,砍得那叫一個刀光劍影。

兩個人,竟就這么跑遠了。

潛影出現,詢問秋月白:“是否要取回攬月?”

攬月,那把軟劍的名字。

秋月白收回目光,道:“隨她。”

潛影暗自心驚,卻并未再說其它。

望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并帶來十名隨從。他們將刺客們悉數捆好,送去黑崖,嚴刑拷打,卻并未問出什么。只因,這些人的舌頭,不但被悉數減掉了,且……變得神志不清,就像被人抽走了魂魄。

秋月白沒有等到結果,卻預感到事情變得不太尋常。

這是十分明顯的栽贓嫁禍。卻也因為這份明顯,顯得有些不一般。

百川閣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俗,其一,便是因為他們從不參與江湖中事,只是以眼睛的身份出現,記錄下一個個秘密。那些有著不可告人秘密的人,確實是想百川閣覆滅。所以,他們很有可能用這一招,借自己之手,結束了百川閣。

只是……如此明顯的陷害手段,圖謀在此處,明顯意不在此。

再者,百川閣何時有能耐可以操控人的意志?那些刺客,如今變得癡傻,理智全無。留著無用,殺了只是讓刀染血罷了。

秋月白心是百轉,對望東交待了一番。

望東領命,帶人砍殺了那些癡傻刺客,將這些人全部扔到了荒山之下。

橫七豎八的尸體中,有一只手動了動,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尸體,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人,也是一名刺客,唯一不同的是,他是這批刺客的頭領。

刺客頭領的胸口被砍傷,傷口很長,看起來鮮血淋淋十分恐怖,卻并沒有致命。

他站起身,嘿嘿傻笑著,轉頭看了看周圍,而后低下頭,用手觸了觸傷口,痛得哎呦一下,然后竟是捂著胸口,慢慢向一個方向盤而去。

他走了沒有幾步,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

那鼓聲不大,就像孩兒把玩在手的撥浪鼓,只是聲音并不令人愉悅,反而令人變得煩躁緊張。

秋月白手持一把長劍,面無表情地從樹后走出。

沒有二話,刀劍直接出竅,襲向那鼓聲的所在。

鼓聲嘎然而止,秋月白撲了個空。

秋月白站在原地,道:“出來一見。”

空中留下一陣怪笑聲,再無動靜。

刺客頭領那渙散的目光瞬間變得清明,而后……竟是沖著秋月白露出一記詭異的笑,揚起手,一掌劈向自己的天靈感!

刺客頭領死。

潛影出現,對秋月白抱拳道:“沒追上。”

秋月白收起長劍,轉身回到秋楓渡,徑直向房間走去。

他推開房門,將長劍放到桌子上,剛要脫外袍,就聽唐不休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不緊不慢地道:“這是跑哪里風騷去了?”

秋月白解開領口的扣子,看向側躺在他床上的唐不休,道:“不休門主這般責問,好似后宅怨婦。”

唐不休打量了秋月白一眼,道:“秋城主出去一趟,牙齒明顯鋒利不少。怎么,磨牙了?”從床上坐起身,一眼看見他放到桌子上的佩劍,又掃了眼他的腰間,勾唇一笑,“秋城主出去一趟,軟劍變成了硬劍,石頭是否變成了金子?”站起身,踱步到秋月白的身邊,鼻子忽然嗅了嗅,向秋月白又靠近三分。

秋月白的心思轉得極快,當即脫下外袍,扔進盛著水的木盆里。

唐不休的眸光滑過疑惑之色,道:“你脫外袍做什么?”

秋月白回道:“臟了。”

唐不休盯著秋月白的眼睛道:“你身上有種本尊熟悉的味道。”

秋月白不搭理唐不休,走到木盆旁,將外袍浸入水中。

唐不休來到水盆旁,垂眸看著秋月白揉搓外袍,道:“秋城主何時學起本尊自己洗衣物了?”

秋月白回道:“剛剛。”

唐不休勾唇一笑,道:“你那么揉搓不對勁兒。來,本尊教你。”伸出手,抓過秋月白的衣袍。

秋月白收回手。

唐不休一邊揉搓著一邊講解道:“看著點兒,你得這么用勁兒。重了,衣服會破;輕了,洗不干凈。最好放些草木灰,或者皂角,這樣洗得更干凈。”

秋月白的眸光明明滅滅,終是問:“你倒是熟悉此道。”

唐不休回道:“十六歲以前,不會這些;十六歲以后,得了蘑菇,小到尿布,大到成衣,哪樣不是本尊這雙手洗出來的?”

秋月白的眉毛微皺,心中劃過一絲怪異感,卻說不上為什么。他很想將唐不休敢走,卻還是開口問道:“你對唐姑娘……”后面的話沒有問,也覺得他不應該問。

唐不休卻聽明白了秋月白的意思,毫不避諱地道:“一直想當個好爹,后來……”瞇眼一笑,“若能護她一生,當個好夫君,也未嘗不可。畢竟,這世間,唯有那只蘑菇能令本尊牽腸掛肚。”

秋月白垂眸看著水盆里的衣服,問:“她可知你心意?”

唐不休松開揉搓衣服的大手,看向秋月白,問:“秋城主可不像是長舌婦。你如此關心我們的事,為何?”

秋月白轉身走到床邊,坐下,回道:“隨口一問,你可不答。”

唐不休道:“難得秋城主如此好奇,那本尊就給你講講,本尊與蘑菇那些感人肺腑的故事。你準備好帕子,免得等會兒哭出來。”

秋月白的心里劃過一絲煩躁,直接道:“天色不早,休息吧。”

唐不休卻招手道:“長夜漫漫,睡那么早做什么?來來來,先把衣服洗出來,泡到明天早晨就臭了。”

秋月白面無表情地道:“不休門主精力旺盛,拿回去洗也未嘗不可。”

唐不休直接坐在了秋月白的床上,甩著手上的水,道:“小白白啊,你這種態度不對勁兒呀。”

秋月白的臉上被甩了水珠,他用手指擦掉,想起唐佳人抱著他跑后,饅頭汗水的樣子。

唐不休探頭看著秋月白,道:“思春了?”

秋月白放下手,努力保持面無表情。只是,心中的異樣感,強烈到難以忽視。這一刻,他竟覺得自己像一個毛賊,偷了……唐不休的珍寶。呵……無稽!

唐不休玩味地一笑,道:“來,現在換本尊問你了。你今晚都去了那里,見了何人?你可以不回答,但若騙本尊,本尊也不介意讓你知道知道,何謂翻臉無情。”

秋月白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瞇眼一笑,牲畜無害。

秋月白心中劃過兩個字:真像。

至于誰和誰真像,哪里真像,就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秋月白的睫毛滿滿眨動一下,這才道:“花船,面館,遇刺客。”

簡潔明了,毫不隱瞞,卻也籠統得令人無語。

唐不休點了點頭,眸光瞬間變得璀璨異常。他站起身,推開窗,咧嘴一笑,看向秋月白,道:“你見到了我的蘑菇。”

秋月白心下一慌,面上卻仍舊毫無表情。

唐不休道:“你的身上,有我們不休門秘制的毒藥,蘑菇為其命名為哎呀哎呀假死人。當然,你無需害怕,你定是吸入了解藥,否則這會兒,你應該和那些刺客一樣成為假死人,一動也動不了。本尊說得可對?”

秋月白道:“不曾見過唐姑娘。”這話,他說得冷淡,卻透著理直氣壯。

唐不休哈哈一笑,道:“蘑菇見到你,只有躲得遠遠的份兒,怎會出來見你?定是她見那些刺客要殺你,于心不忍,出于江湖道義,不得不出手救你。”

瞧這話說得,仿佛唐佳人多不待見秋月白似的。實則,他那是嫉妒,*裸的嫉妒!嫉妒蘑菇曾給了秋月白兩顆蜜餞,地位僅在他之下。對于這種令他嫉妒的男子,必須狠踩!

唐不休脫掉鞋子,爬上床,道:“明天,你帶本尊走一遍你今晚去過的地方。”

秋月白道:“求人,要拿出誠意。”脫下鞋子,躺在了床上。

唐不休一腳踩在床邊,翹起蘭花指,道:“讓本尊拿出何種誠意?露條大腿給你看,可好?”

秋月白冷冷地道:“要打架?”

唐不休挽起袖子,道:“來!誰拍誰!”

秋月白干脆轉身,背對著唐不休。

唐不休趴上床,粘粘乎乎地道:“來吧,小白白,給本尊講講,你今晚都去來哪里。要詳細地,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環節,否則……本尊不依哦。”

秋月白一腳踹出。

床繼續震動,帷幔繼續抖動,兩個男人再次扭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唐不休道:“不許打臉!”

秋月白:“不許亂抓!”

長夜漫漫,心里空落落的,不打一架消磨掉多余的體力,難眠吶。

屋子外,潛影蹲在樹上,透過窗口望著屋內二人,又迷茫了。感情,真是個復雜的東西。兩個男人這么折騰,難道只是為了打一架?潛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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