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錢嬌同樣蒼白的櫻唇里吐出幾口潭水,南帆慌亂的眼神才終于閃過一抹亮光。
他扶住錢嬌的下顎,俯首,朝她蒼白的櫻唇壓去。
在那幾口潭水吐出去之后,錢嬌死一般窒息的感覺,才終于有所緩解。
月光下,錢嬌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南帆顫抖著撫上她的臉,有力的雙手按壓著她的胸口,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慌亂,自己的呼吸有多么粗重。
肺部壓抑的憋悶,讓她只想大口大口的呼吸。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呼喊和掙扎,帶著濕意微熱的空氣,迅速流過她的口腔,進入肺里,讓她瞬間舒服得想要大喊。
半趴的姿勢,俯下的身體,緊貼著錢嬌的雙唇。
錢嬌感覺到那么舒服的空氣沒了,她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變得冰涼,心頭仿佛被人撕出了一個血洞。
他瘋狂的朝那抹身影沖去,待到大手撈過她的細腰,她溫軟的身子,緊閉的雙眼,和一動不動的身體,南帆整個人都瞬間僵硬了,深邃清冷的眸子里閃過濃濃的疼痛和悲傷,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痛著。
他抱著錢嬌的身體,迅速的竄出了水面,寂靜的夜里,一抹急切而慌亂的破水聲那么清晰。
只是一點不夠,不夠,她想要更多,也努力的尋著那道空氣的來源呼吸。
南帆一下一下的給錢嬌度著氣,一口接著一口,直到身下的人兒突然緊緊的吸住了他的唇。
他驚愕的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的就那樣僵在那里。
夜色里,月光下,眼前一張放大了的俊臉,五官刀削斧刻般輪廓分明的年輕男人,閃著幽光的深邃眸子,和緊貼著自己的溫軟雙唇。
錢嬌還帶著水珠的長睫,微微的輕顫著,黑白分明的杏眸霧蒙蒙的帶著水氣,兩個人就那么四目而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都仿佛靜止了一樣。
直到錢嬌略顯蒼白的櫻唇,被南帆溫軟的薄唇親親的吸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的時候,錢嬌終于回過神了。
她倏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那張溫軟的薄唇,已經含住了自己的櫻唇。
錢嬌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渾身上下的血液,也仿佛瞬間直沖到了天靈蓋,腦海里眼花絢爛,全身的神經,四肢百荷似乎都充斥著一股電流。
南帆略帶薄繭的大手撫過錢嬌略顯蒼白的小臉,薄唇輕而有力的吸吮了著她的櫻唇,一下,兩下,直到身下的人兒臉色漲紅,大而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的時候,來自他胸腔的低低笑聲,才終于傳入了錢嬌的耳朵。
看著錢嬌羞紅的臉頰,和傻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表情,南帆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結實修長的手臂一伸,直接把地上還傻傻不知作何反應的錢嬌摟進了懷里。
把頭窩在南帆溫熱頸窩里的錢嬌,氤氳著霧氣的眸子,一閃一閃的眨著。
錢嬌柔軟的身體,畏在南帆結實的胸口,兩人緊貼的身體,錢嬌幾乎就要透不過氣來。
好在南帆只是抱了瞬間,就放開了錢嬌。
伸手輕彈了一下錢嬌白皙的額頭,有些心疼,又有些責怪的看著她。
“剛剛在水里,誰讓你不管不顧的沖過來的?你知不知道那樣很危險?”
錢嬌的頭還有些昏,整個人也還有些不在狀態,她摸了一下南帆彈過的地方,剛剛殺鱷魚,明明她出了大力的好不好?怎么南帆上岸就不認賬了呢?
錢嬌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南帆好像一下子就看出了她心里的不認同,蹙眉又伸手戳了一下他白皙的額頭,這一次他用的力氣大了一些,戳到的皮膚立刻紅了起來。
錢嬌被他這么一戳,果然就覺得疼了,她伸出小手捂住發紅的地方,抬眼去瞪南帆。
南帆被她這么一瞪,就知道這丫頭還是不服氣了,這怎么能容忍,今天好在他及時把她搶救回來,萬一以后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還是這么不管不顧,傻大膽的往前沖,又有誰能夠及時把她搶救回來。
南帆光是想到這種可能,心底深處就忍不住涌起一股抽痛,一股莫名的惱怒隨即涌上心頭,大手一撈,直接就圈住了錢嬌細軟的纖腰。
摟緊懷里的纖細身子,南帆帶著怒氣的薄唇就直接壓了上來。
那道壓下來的唇沒有絲毫的停留,強勢而狂野的吸吮著她的櫻唇。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錢嬌有些懵圈,飽滿圓潤的唇瓣被他吸得生疼,她櫻唇微起,南帆的舌頭趁機就那樣靈巧的鉆了進去。№Ⅰ№Ⅰ
好在錢嬌之前就塞了一塊扁平,菱角尖銳的石頭在鱷魚的嘴里,它咬合力驚人的上下顎,根本就無法再咬合。
南帆也只是被它撞了出去,好在是在水里,那一撞實際上也并沒有很重。
陷入瘋狂的鱷魚在撞翻南帆后,暴起的巨大身體,也迅速將一旁的錢嬌撞了出去。
鱷魚痛苦的躍出了水面,攪動了整片潭水的鱷魚,也立刻落入了巡邏兵的眼中,他們一看潭水里有鱷魚暴動,放下端起的長槍,罵了聲娘,就直接都走遠了。
如果說,在有成年鱷魚暴動的潭水里,還有人能躲得住,那不是對方運氣好,就是對方實力強。
不管是哪一點,巡邏兵們都覺得,沒必要再守了。
鱷魚瘋狂的在潭水里暴走了片刻,最后終于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慢慢沒入了潭底,無聲無息。
錢嬌被鱷魚最后的那一下撞飛了老遠,身上的最后一絲力氣也終于消失殆盡。
她只能隨著鱷魚扇動的那道道水流飄散,大口大口帶著血腥的潭水,涌進了她的嘴里,腦海陷入了混沌,她終于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將將穩住身形的南帆,看到的就是那抹纖細的身影被水流急沖而去,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動彈,脆弱的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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