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嬌聞言忙搖頭,肖哥一看她搖頭,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他就說錢嬌不能這么狂嘛,敵人的后方能摸進去就極不容易了,憑她一人之力,單槍匹馬的想弄出前晚那番動靜,就是放在他老肖身上,也是完全做不到的嘛。
結果,錢嬌搖完頭后,直接丟了一句:“不是炸的老巢,就是把他們的人引著滿山跑,最后引到山谷里一鍋給都端了。”
肖哥聞言,頓時石化。
半響,回過神來的肖哥,才弱弱的問了錢嬌一句:“我記得我沒有給你配置手雷。”
錢嬌聞言卻是笑得一臉狡黠,湊到肖哥的耳邊把早就想好的說辭,又低聲的說了一遍:“他們的武器我都用不好,就覺得這手雷順手,跟響炮似的,一扔一個準。”
肖哥再次石化。
感情這小姑奶奶失蹤了幾天,不僅摸到了人家的后方,還搶了人家的兵器庫。
肖哥招了個小兵送錢嬌下山回營地,自己帶著分布圖上山救援。
護送的小兵把錢嬌送下山之后,交給了駐扎在營地里特勤部隊隊員候三,兩下一交接,侯三立刻就從營地里開了輛車,直接拉著錢嬌走了。
關上車門的時候,錢嬌眼風掃到了一抹纖細的人影,是杜景軍醫的小助理夢夢。
錢嬌突然想起,小助理夢夢就是,之前在曲城夜半街石料鋪里遇到的那個林夢夢。
真是沒有想到,跟秦芊芊那個刁蠻大小姐一起的貴小姐,竟然還能屈尊降貴的來這種地方行軍救人。
難怪那幾次打照面她都對自己愛答不理,原來是這么個理由。
侯三一路馬不停蹄的把錢嬌送到鎮子上的時候,離九月一日開學已經過了四天,錢嬌讓他在鎮子上停了會車,準備買點東西再走。
結果才下車,她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住了。
“嬌嬌,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沒有來學校,學校已經通報批評把你開除了。”
孫金花一臉焦急的跑到了錢嬌的面前,眼里的著急真切無比。
錢嬌也是被這個消息驚訝到了,她推開車門的手還沒有收回,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就因為我四天沒有回學校?”
她平時上學也是愛來不來的,殷老頭也從來沒有真的罰過她呀,怎么這次直接就把自己給開除了呢?
真是想不通呀。
孫金花也覺得學校的這個理由很牽強,她氣憤又惱怒的點了點頭,“通報批評上說的是這個理由,我們都覺得過分了。”
她說著,眼神閃爍了一下,朝錢嬌靠近了幾分,又壓低聲音道:“我們私底下有人在傳,說是一班班主任楊震去主任那里告你的狀,主任直接開除你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錢嬌聞言,好看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座山峰,真心有些惱楊震那個自以為是的小人。
之前就因為自己老請假的事情,去主任那里打自己的小報告,現在倒好,直接就把自己開除了。
他這到底是想干什么呀?有事沒事的盡蹦出來惡心人。
不過,對于孫金花能過來跟自己通風報信,錢嬌還是十分感激的,兩人又寒顫了一番,孫金花就回學校去了。
錢嬌想了想,又上了車,對侯三說:“侯三哥,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一趟周城,我這邊出了點意外,需要去周城找人幫忙。”
坐在副駕駛叼著香煙的侯三,彈了彈煙灰,扭頭朝她看來:“是因為你被開除的事嗎?如果是這個,你就不用去找人處理了,這事,我們特勤部給你料理了,給我們幫忙的人,哪里有讓人欺負去了的道理?這事不用我們隊長開口,我侯三就能擺平。”
他說著猛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白煙,才笑著對還有些傻眼看著他的錢嬌道:“不是要買東西的嗎?我跟你一起去,幫你提東西。”
錢嬌愣愣的下了車,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侯三果然說話算話的跟在她身后幫忙拎包。
軍用越野車開進了藥錢村,又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轟動。
侯三幫錢嬌下了貨,錢嬌留他吃了趙秋月下的狼肉醬面條。
見他吃得心滿意足,錢嬌裝了一大罐子的狼肉醬,讓他帶回去給大家吃,侯三笑得一臉菊花的抱著壇子走了。
侯三前腳走了,趙秋月后腳就焦急的對錢嬌,說起了她被學校開除的事情。
“嬌嬌呀,你這被學校開除了可怎么辦呀?爸媽也沒有相熟的人,你認識的那些熟人里,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人?”
錢嬌也不知道侯三要怎么擺平這件事情,可既然他開口了,作為特勤部一員,必定也是說話算話的人吧?
所以,她只是安撫的對趙秋月笑笑,表示她不用擔心,自己自有辦法。
自從那天跟著肖哥和隊長陳他們離開后,就沒有真正的好好洗個澡,錢嬌跟趙秋月撒嬌著要泡熱水澡,趙秋月心疼女兒,不得不放下上學的事,趕緊為錢嬌燒熱水。
好好的泡了一個熱水澡,清清爽爽的收拾好自己,挽著趙秋月的手臂,就朝百草山上的養殖場去了。
幾天不見,那些豬崽倒是肥了一圈,顯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顧,錢嬌滿意的把養殖場里的員工狠狠的夸獎了一遍。
錢大成看到閨女回來了,好像有點瘦了的樣子,心情就有些不美好了,耷拉了半響眼皮,悶悶的說了一句:“那什么神醫的,接我閨女去學習養殖技巧,也不知道好好照顧一下我姑娘,才幾天功夫,看把我閨女瘦得……”
錢嬌在一旁聽到,心中又忍不住一陣感動。
錢大成這人拋開在錢老太面前的軟弱、愚孝,倒也沒有其他的毛病,勤勞、顧家、疼愛妻子和孩子,也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了。
錢嬌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學習本來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我學會了本領,養好了藥禽豬,咱家不是就能發家致富奔小康了?”
錢大成雖然覺得錢嬌的話說的沒錯,可心里還是心疼女兒,對她瘦下去的那點小肉,還是有些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