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他說著還皺了一下他那有些花白的眉毛,作沉思狀。
錢嬌被他的表情逗笑,把手里的禮盒放到他頗為凌亂的書桌上,才笑道:“柳爺爺真是說笑了,都城有你老人家坐鎮,快死的大佬還需要我來救呀。”
她說著指了指面前的禮盒才繼續說:“咯,這個,我把它包裝了一下,在都城朝陽門大街開了家店鋪,專門賣它,剛從店子里回來,準備回錦園,想著要路過你們家,就給你捎過來一份。”
柳神醫聞言果然很感興趣的伸手去拿禮盒,左看看右看看,一邊看還一邊點頭開始拆禮盒。
“包裝不錯,想法不錯,東西也不錯,應該能大賣。”
“特別是做成這樣的禮盒,檔次上來了,送禮很合適。”
他一邊贊賞著,一邊已經拆開了禮盒,拿出里面的肉干開始吃了起來。
“味道還是一向的好啊。”
柳神醫正感慨著,傭人已經上前給兩人上了茶。
柳神醫立刻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錢嬌:“你還沒有吃晚飯吧?留下跟我一起吃,吃完我安排人送你回錦園。”
錢嬌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傭人見狀也很有眼力勁的下去安排了。
柳神醫一口肉干一口茶的吃得十分舒爽,“你也不常住都城,在都城開鋪子,怎么管理得過來?”
他還是有些擔心錢嬌會被人騙了的。
錢嬌自然能感覺到他的好意,笑著說:“鋪子是和彥家的二夫人合伙的,我出貨源她出力,都是她一力承擔。”
柳神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消息一般的,驚訝的瞪大眼睛問錢嬌:“彥老二的媳婦?呵呵,你還真能找人,厲害了小丫頭。”
他由衷的對錢嬌佩服起來了,彥家的人她都說得動,這本事不佩服都不行。
錢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笑呵呵的抿唇喝茶。
然后看著一桌子凌亂的書本,竟然都是些奇談雜藝,錢嬌忍不住問道:“柳爺爺最近都迷上了這些書了嗎?”
柳神醫聞言喝茶的手頓了一下,臉上輕松寫意的表情也瞬間消失不見了,他有些哀怨的朝桌子上的那些書本瞟去。
“哪里是迷上這些書了,我是在研究你之前跟我說的那種病,想看看什么奇談啊游記啊之類的書上,有沒有出現過。”
錢嬌聞言卻是詫異的朝柳神醫看去。
她沒有想到,她上次不過隨口一提的事情,柳神醫竟然如此認真的查到了現在。
雖然從他的表情來看,依舊一無所獲,可他的這份心意,還是讓錢嬌又是感動又是敬佩。
即使她心里也清楚,柳神醫的這份堅持,可能只是他對醫術的一種執著,其實并沒有其他的含義。
畢竟當時,錢嬌并沒有告訴他,那種病癥其實是出現在她自己身上的。
兩個人又在書房說了一會兒的話,傭人就過來喊他們過去吃飯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有錢嬌在,兩個人的飯桌上,也是十分豐富的四菜一湯。
兩人本來就關系不錯,還有養殖場合作伙伴這層關系。
吃起飯來倒也毫不拘束。
飯桌上,柳神醫還跟她說起今天下午,他把南群趕出孟家的事情。
“嬌嬌,你不知道,你家的那個未來公公有多不靠譜,一個小丫頭騙子受點皮肉傷,也好意思喊我上門看診?他們把我孟老二當什么人了?
我雖然是老二,可老二也是我們孟家的老二啊,又不是他們南家的老二,我是他們能隨便吆喝的嗎?
你說是不是?
那小子請不動我老人家上門看診,竟然又提了一個非分的請求,嬌嬌,你猜猜,你猜猜他又提出了什么樣的請求?”
錢嬌看著他一臉嫌棄的樣子,心道南紅珊不可能傷得那么重呀,他們怎么可能會上孟家來求醫?
可既然都上孟家來求醫了,那說明南紅珊確實傷得不輕,難道她走后,南紅珊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錢嬌心里想著,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好了。
可卻還是笑著問:“什么請求?”
“什么請求?我跟你說啊嬌嬌,那簡直就是非分的請求,他竟然求我給他們家閨女開個止疼的方子。
你說好笑不好笑?我是開止疼方子的人嗎?我是嗎?”
錢嬌聞言也是怔了一下,隨即立刻明白了柳神醫話里的意思。
心里對南紅珊的傷情也立刻有了新的劃定。
看來跟她預計的一樣,軟組織挫傷,沒傷筋沒動骨的,就是忍不了痛,南家人心疼她來求柳神醫的。
只是如此一想,錢嬌的心里就不免有些羨慕南紅珊在南家的地位了,僅僅只是為了減輕她身上的痛苦,就不顧被拒的臉面求到了柳神醫的頭上,這要說不是真心的疼愛,誰信啊。
畢竟柳神醫的脾性,眾所周知。
不過對于南紅珊的這種明顯搞事情的做法,錢嬌還是表示,南紅珊是在作死的路上奔跑著。
對于柳神醫的脾性來說,南群的請求何止是非分的請求,那簡直是觸犯了他的底線,戳到了他的逆鱗,侮辱了他的醫術。
簡直就不能原諒。
錢嬌聞言笑了笑,“所以你就把他轟出去了?”
柳神醫頗認同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轟出去都是輕的,要不是看在他是南家的人,他是要把他打出去的,打個半殘才能解氣。
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錢嬌和南家的關系,便拿眼去偷瞧錢嬌,試探的問:“我這么對你未來公公,你不會生氣吧?”
哎呀,趕人的時候忘記了這茬呀,他可不想跟這個小丫頭鬧掰,早知道就忍一忍,拒絕就好,轟他干什么。
不過南家的人也是奇怪得很,放著醫術這么厲害的小丫頭不請,非要跑到自己面前來找不自在,是腦子有毛病,還是自我感覺太良好呀?
錢嬌喝了一口湯,才對上了柳神醫有些歉意的探尋眸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南紅珊是我打的。”
此話一落,柳神醫手里的筷子都差點掉在了桌子上。
半響,他才不可置信合上了他張大的嘴巴,和瞪圓的眼睛,頗有些佩服的說:“我老人家墻都不扶,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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