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嬌說著,眼風掃過大首領直抽搐的嘴角,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要知道,他們當初賣龍凰石給彥璟堂的時候,可開出的是天價。
這下要他們十倍賠償,不賠掉一半的資產也離一半差不離了。
不過想到他們竟然把南帆重傷還逼進了沙漠,再加上彥璟堂差點也死在了這里,以及瑞迪的好幾個死在這里的手下,錢嬌的心里就十分不爽。
在大首領肉痛的點頭同意了錢嬌的要求后。
又聽到錢嬌繼續開口,不僅不慢的冷聲說道:“另外,我們的人一個重傷,按一倍龍凰石的價格賠償,一個被你們打得重傷還逼進了死亡沙漠,這個按兩倍龍凰石的價格賠償。”
大首領沒想到錢嬌又提出這個要求,一張臉瞬間白了,終于忍不住反駁道:“兩個重傷就要三倍龍凰石,會不會過分了?”
什么樣的金貴人,兩個重傷能值特么的三倍龍凰石的價格?
錢嬌聞言,臉色卻立刻沉了下來,一雙清亮的眸子里瞬間寒芒閃動。
一揮手,緊閉的房門打開。
外面的保鏢聽到動靜,端起長槍往房間里看。
大首領雖然不知道錢嬌是怎么隔空打開房間的,可他卻很高興錢嬌會這么傻,自己打開房門,放外面的保鏢進來。
只要有人發現他被劫持了,錢嬌也必然逃不出這里。
所以他剛剛的那些賠償建議,其實根本上就是在拖延時間。
保鏢一探頭就看到大首領癱倒在地上,屋子里還有一個臉沉如水的女孩。
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是錢嬌對大首領做了什么。
立刻抬槍朝她走來。
只是他們才走進屋子,已經被小鬼撒出的一把藥粉放倒。
大首領眼睜睜的看著手下,無聲無息的被放倒,整個人都驚慌起來,終于明白這回是遇到對手了。
可錢嬌卻只是冷笑了一下,抬手對著門外開了一槍。
大首領驚愕的回頭朝錢嬌看去,完全搞不明白她這又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不知道她隨手的這一槍,會很快引來他手下的那些人嗎?
她就不怕她被他的手下抓住嗎?
錢嬌卻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一般,對他輕蔑一笑,才不緊不慢的說:“我看你對我的賠償不太滿意,所以多抓幾個人,讓你看看,我提的要求過不過分。”
她說著,外面已經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可大首領卻從她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慌亂和惶恐。
他滿心不解,可也同樣驚駭不已。
錢嬌卻又聲音無波的繼續說:“當然,如果我抓了所有人,你還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那我就滅了你們天煞組織,親自去你們的庫房提走賠償。”
“當然,你們都死了,組織的所有錢就都是我的了。”錢嬌說著,好看的眉毛挑出一個飛揚的弧度。
這時聞訊趕來的天煞組織成員們,已經跑到了門口。
就在他們沖到門口,看到倒在地上的幾個保鏢,驚詫的抬頭往屋子里看時。
最前面的一排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涌上來的人群,就像颶風掃過的麥田。
一浪接著一浪的癱倒在地。
大首領瞪大眼睛,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門外一個照面,或者說大部分人連照面都沒有打一個,就倒了的手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也終于明白,他今天是遇到硬茬了。
除了老老實實的賠償她提的要求,已經別無他法。
畢竟,按照錢嬌說的,他要是不同意,她可以滅了整個天煞組織后,再自己去取。
到時候他都死了,留著那些錢還有什么用。
大首領這么一想,心里也立刻通透了。
忙一臉討好的對錢嬌妥協道:“我同意,你說的要求我都同意。”
錢嬌見他這么識時務,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首領能想明白自然是好的,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就繼續說。”
才松了一口氣的大首領,在錢嬌的這句話說出口后,瞬間又石化了。
還,還有要求?
錢嬌撇了一眼他僵硬又蒼白的臉,冷笑了一下,才繼續說:“還有我們那些被你們殺死的保鏢,他們的撫恤金,就按三倍的龍凰石價格算。”
錢嬌說完,看到大首領僵硬的臉頰,明顯的抽搐了幾下,卻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錢嬌滿意的點頭,一把提起大首領,把他放到辦公桌旁的椅子上,朝電話的方向擼了擼嘴,“我忙得很,趕緊安排人去辦吧。”
大首領顫抖著手,撥了電話把賠償的事安排下去。
可能是他這個命令下得很有氣勢,天煞組織財務部門動作很快。
一筆錢嬌數不清零的巨款在半個小時內打到了她的賬戶。
錢嬌滿意的對大首領點了點頭,才語氣清淡的對他說:“盜亦有道,大首領雖然是混黑的,可也要講些規矩,以后這樣不厚道的生意,就別再做了,畢竟,誰能猜到又會因此惹上那些惹不起的人呢。”
陪得幾乎傾家蕩產的天煞組織大首領,此刻一心只想趕緊送走錢嬌這個死神,她說的話,他哪里還敢反駁的,忙點頭哈腰一連稱是。
錢嬌拿了錢,滿意的朝大首領揮了揮手,大步出了屋子。
才走出門口,入眼一大片被放倒的天煞組織成員,像老家收獲玉米時節,鋪在家門外晾曬的玉米棒子一般,從大首領房門口的地方,一直蔓延到樓下寬敞的院子里。
橫七豎八的人,躺出了驚心動魄,令人膽顫心驚的氣勢。
而院門外一群明顯不是天煞組織成員的大漢,正抱著槍一臉緊張又表情迥異的朝院子里眺望。
錢嬌朝那群人的方向瞅了瞅,立刻發現了幾張有些眼熟的臉。
竟然是瑞迪的那些手下。
她趕緊快走幾步,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竄到他們面前,朝他們揮了揮手,才說:“你們怎么又回來了,是瑞迪讓你們來的嗎?你們來這里了,那我爸爸呢?他是跟你們一起來了,還是留在了旅館,有人留下保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