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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佳暗自慶幸著,她近來不曾松懈過,她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在房間里面也是會練習快走路的。
程可佳等待著時機,她也不想去了解兩位婦人如何和官府人聯系上的,那種門道里面的事情,她大約是學不會,那還不如繼續無知下去。
兩位婦人跟程可佳解釋過,她要是知道后,她在面上露出痕跡,反而會對后續事情不太好。
程可佳瞧著她們兩人嘆息說:“古娘子難道不曾同你們說過嗎?我其實有時候是傻大膽,別人都要上門來滅了我,事情逼迫到這種地步,我還去怕,有什么用嗎?”
兩位婦人頓時無語,自從她們跟程可佳說了實話后,程可佳行事跟從前幾乎沒有多少區別,如果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程可佳獨自在房里看書寫字的時間長了。
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程可佳依照兩位婦人的意思,她決定出門親自準備要送回家的年禮。
管事婦人原本要跟著程可佳一起出門,程可佳直接把她留下來照顧顧定曦。
兩個婦人當中年長的那一位也要留在家里面,程可佳如同平常一樣的跟鄰居夫人們打著招呼,她身邊婦人暗自松了一口氣。
陽州城的秋天,滿地的黃葉子落下來,程可佳踩上去,聽著那碎碎的聲音,她笑著跟身后的婦人說:“其實這景色挺好看的。”
婦人只覺得程可佳這心眼也挺大的,她都已經悄悄提醒過程可佳,已經有人跟上來了,程可佳表現得如常。
程可佳在轉頭瞧婦人的時候,她瞧見身后兩個閃爍的身影,她笑著跟婦人說:“我昨天寫的那一張單子,我瞧著是有些不夠用,家里的人多,我可要多準備一些東西送回去。”
婦人的心情不太好,她瞧著程可佳輕聲說:“夫人,我們來一次不行,還可以再來一次。”
程可佳瞧著婦人笑了起來,說:“我喜歡一次做好,我今天把東西買全,我回去整理后,這幾天正好可以托人送回去。”
兩人進了一間布店,程可佳很仔細的挑揀著布料,她最喜歡陽州城里的本地布料。
只是陽州城里的布店,最喜歡都城程家稱贊過的布料,程可佳只挑選到一種布料。
婦人瞧著程可佳的神情,她也放松下來,兩人慢慢的在街上走動著,程可佳遇見有興趣的店鋪,她就進去瞧一瞧,有時會買,有時則真的是隨意看一看。
從上午走到中午,在街上尋了一處干凈的小吃店,兩人用過餐后,程可佳瞧著婦人的神情,低聲說:“我們再逛一會,我是要回家的。”
婦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是瞧見后面的尾巴,可是官府那邊有沒有在后邊收尾行動,她是不清楚的。
午后,兩人在路邊下了馬車,程可佳提著一包東西,婦人兩手提著兩包東西。
兩人回到了顧家,婦人輕舒一口氣,程可佳瞧著她輕嘆一聲,說:“不管有沒有結果,你都要跟我說一聲。”
兩個婦人見面后,她們彼此輕輕的搖了搖頭,年長婦人低聲問:“顧夫人的態度如何?”
年青一些的婦人低聲說:“挺好的,處處都表現得自如。”
程可佳進房瞧了瞧午睡的顧定曦,她跟管事婦人低聲說:“我瞧著市面上沒有從前那樣的繁華了,大約是天氣冷的原故。”
管事婦人打理著程可佳買的東西,她仔細的分點出來后,她跟程可佳說:“主子,我瞧著東西不多,我明天去街上瞧一瞧,可好?”
程可佳瞧一瞧管事婦人輕搖頭說:“你別去了,有那兩人在家里面,有什么事情,便由她們去跑一趟。”
程可佳的心里面藏著事情,她一直不曾等來顧佑則的書信,她的心里面一直無法安穩,她面上還要如常般的笑對所有人。
程可佳現在體會到身體累比心累要舒服許多,她現在是心累,她盼著前線早一些清平下來。
程可佳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在夜里夢見到顧佑則坐在一條窄小的船上,大雨就那樣的淋下來,他的眼里滿滿的血絲,他面上的神情特別的冷厲。
程可佳有心看得仔細一些,然而她聽到院子里傳來一聲響聲,程可佳立時清醒過來,她把顧定曦抱著往榻位上放,她伸手要推開窗子的時候,她聽見婦人傳來示警的敲打聲音。
程可佳暗自吸了一口氣,兩位婦人跟她說過,這一趟要來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程可佳想起放在枕下的小刀子,她悄悄去拿了執在手里面,她如今只盼著顧定曦一直熟睡著。
院子里面又傳來一陣響聲,然后有男人的警告聲音響起來,程可佳聽見兩位婦人提醒說:“全部關好門窗,外面有我們在。”
程可佳坐在窗子邊,她聽著外面的動靜漸漸的平息下來,她等到兩位婦人說安全的時候,她才推開窗子往院子里張望。
夜色很暗,兩位婦人正往一處沖水,她們瞧見程可佳的時候,她們笑著走了過來。
程可佳瞧一瞧她們低聲問:“你們沒有事吧?官府的人也沒有事吧?”
兩位婦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夫人,全都沒有事情,我們去廚房煮一鍋寧神湯,讓醒了的人,全來喝一碗湯靜一靜心神。”
大半夜里,顧家鬧了這樣的動靜,左右兩側鄰居在院墻邊那邊問:“顧夫人,你們怎么樣啊?”
程可佳在院子里輕笑著說:“無事,剛剛有人走錯了院子,已經給巡邏的人提帶走了。”
兩側的鄰居都輕舒一口氣,說:“那好,那好,這大半晚上的鬧騰,都累了,有話,我們明天再說啊。”
程可佳在院子里聽著兩邊的動靜,她瞧一瞧木著臉的兩位婦人,再瞧一瞧已經出來的下人們,她吩咐說:“一人一碗湯,喝了睡,有話明天早晨再來說。”
管事婦人帶頭進了廚房里喝湯,她直接說:“聽主子的話,喝了湯后,大家各自睡了,值夜的人,還是一樣的要用心。”
兩位婦人覺得顧家的下人們都是明白人,在那個時候無人跑出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