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還真是給她臉了,動不動就拿離婚威脅自己!
安父忍了將近三十年,也是忍夠了,不想再忍。
兒子說得對啊,他已經浪費了那么多的光陰,如今都是五十歲的人了,就算他能長命百歲,人生也已經過半。
剩下的時間,他想痛痛快快的為自己而活!
他想離開這個冷硬、驕傲的女人,想跟初戀重拾曾經的美好,他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離婚!必須離婚!
至于離婚后,他可能遭受的損失……嗯,其實,就算離婚,他也未必會損失嚴重。
當初他和妻子聯姻的時候,為了安撫岳家,他簽署了一系列的婚前協議,且每一條都是對女方有利。
但,也有一條極為重要的規定。
即如果安母犯有重大過失(比如出軌),那么所有的協議都作廢,將重新按照法律劃定責任,并且分割財產。
如果操作好了,興許非但不用承擔損失,還可以將安母凈身出戶呢。
楚伊人就曾經說八卦似的,跟他說過一個國外的案例。
那個例子里,男人出軌,卻不想承擔婚姻失敗的責任,就直接花錢雇了個牛郎,跑去勾引他的妻子。
弄到了妻子出軌的證據,男人起訴,繼而順利把妻子趕出家門。
楚伊人這則指向性非常明顯的笑話,給了安父啟發。
當然了,作為一個商場馳騁的老狐貍,他不會隨便就聽了初戀的話,然后一個沖動就付諸行動。
安父制定了詳細的計劃,并悄悄找了律師團隊,將當年的婚前協議一個字一個字的解讀。
試圖從中找到什么可以鉆空子的漏洞,并且制定出相應的對策。
還別說,他的律師團隊很靠譜,短短一兩天的功夫,就發現了可供操作的空間。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底氣,安父才敢脫口喊出“離就離”的話。
另外,他還有一個殺手锏——安逆之!
安父想要栽贓安母,肯定不會太順利。
安母又不是傻子,這些年她只是主動低調,安父卻沒有忘了當年她和自己在商場大殺四方的狠辣與凌厲。
她對自己這個有意離婚的丈夫,肯定會存有戒心。
但,安逆之不一樣啊,沒有一個做母親的會提防自己的親兒子!
安父在親耳聽到“安逆之”那番體貼又孝順的話語后,腦中便有了這個計劃。
話說,丈夫指認妻子出軌,跟兒子控訴母親背叛婚姻,哪個更有說服力?!
同樣的事,由“安逆之”這個做兒子出面,殺傷力、公信力絕對翻倍。
安父越想越覺得可行。
他底氣足了,腰桿子也就格外挺拔。
所以,才會在安母再次提到離婚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姓安的,這可是你說的,你以后別后悔!”
安母有些意外,她回過頭,定定的看了安父一眼。
心里暗自揣測,這人是怎么了,忽然變得這么有底氣?
他就不怕自己分走一多半的家產?
還是,他又想像前世那般,栽贓陷害自己,讓自己成為過錯方,繼而凈身出戶?
想到前世,安母心底又是一陣恨意。
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翻涌的情緒,安母暗暗提高警惕。
她防備的,不只是安父,還有那個叉燒兒子安逆之!
安母的這番表情,卻讓安父誤會了,以為她并不想離婚,說離婚只是嚇唬自己。
自己當了真,她反倒怕了。
嘴里說“你別后悔”,其實就是一種色厲內荏。
人都有逆反心理啊,尤其是安父,被“壓制”了近三十年,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回,他根本不想隨了安母的心意。
好啊,你越是不敢離婚,我偏就離給你看!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是故意拿離婚做要挾,想要逼迫我繼續屈服!
過去,他也是傻,居然從未想過反抗。
婚前協議確實可怕,但只要自己努力鉆研,總有破解的辦法!
不過,現在領悟也不晚。
安父愈發得意了,他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安母,冷冷的說道,“放心吧,我絕不會后悔!”
安母挑眉,愈發肯定安父有貓膩。
安母禁不住有些犯嘀咕,上一世,這老東西從未這般急切啊。
就算有了背叛的心思,也一直偽裝得很好,否則她也不會苦苦的挽回。
直到最后,圖窮匕見,安母才知道這人的狠毒與涼薄,才知道自己在對方眼中就是個笑話!
這一世,有些事真的不同了呢。
但,不管有怎樣的變化,安母都不怕。
上一世她會輸,主要是對丈夫、對兒子不設防,這才著了他們的道。
今生……呵呵,她再也不會心軟,更不會犯傻。
“好,隨后我就找律師跟你的律師洽談!”安母淡淡的說道。
他們兩個離婚,可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大事。
其中牽扯的利益太多了,光股權的問題,就需要一個專業的律師團隊來操作。
“行,我等著!”安父撂下這句話,徑自離開。
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看過躺在病床上的安亭之一眼。
仿佛這個受了傷的大兒子,并不存在一般。
安亭之默默的躺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他雖然沒有直接去看安父,卻親耳聽到了父母的對話,并感受到了父親的漠視。
之前他聽了母親的那些話,心里還存著一絲幻想,覺得是不是哪里有誤會,父親并沒有背叛他們!
畢竟過去的二十多年里,父親雖然嚴厲,卻從未有過什么風流債。
他的父母,一直都是商界有名的模范夫妻、恩愛典范,安亭之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這樣端方、嚴肅的父親,會出軌!
可就在剛才,安亭之徹底絕望了。
父親不但決然的要跟母親離婚,對自己這個親兒子,也沒有半點關心。
“亭之,媽媽真的只有你了!”
安母感受到大兒子周身散發的陰郁氣息,她待安父走遠之后,低低的說了一句。
安亭之不再木然,他掙扎著坐起來。
安母趕忙起身,伸手扶住他,怕他傷了自己。
“媽,給我辦理出院吧,我要回公司!”
父母離婚,安氏的股權就需要重新分割。
他手中的股份不多,但在公司有實權,他可以幫母親爭一爭,并盡量保住安氏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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