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做為巫女的時候,也曾養過蠱。
她如今想起來,覺得巫蠱和降頭術其實是差不了多少的。
不過都是借助外物對某個人產生不好的影響,以此來達到目的。
那個鬼面降,秦桑想著,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植物分泌出來的一些元素影響了人本身的基因結構。
而散緣降應該是對人體的磁場產生了影響。
如此,她真的不需要研究怎么來解決這些降頭,只要將人體的基因結構穩固住,不讓人體磁場改變就可以了。
這是從源頭解決降頭術的最好的辦法。
秦桑盤腿坐在床上,掐了一個特殊的手勢,嘴角露出一絲甜笑。
她又在心中推演了一遍,這才從屋里出來。
秦桑出來之后直接找了秦雅。
她要和秦雅商量研究一些藥物來幫助許慶。
秦雅現在對中醫比西醫更感興趣。
秦桑也憑借記憶給她抄了好多本醫書,當然,也找了一些孤本給秦雅看。
她又跟著竇老那么一位大拿,如今醫術已經相當不錯了。
秦桑想讓秦雅多一些鍛煉,自然,研究改善人體基因的藥物,也要抓著秦雅一起。
她和秦雅商量了半宿,大多都是秦雅提出建議,秦桑來改進。
當然,這半宿并沒有出什么成果,但是,秦雅卻提出一種補充人體元氣的藥物。
她建議先給許慶吃一些這類的藥,讓許慶體內元氣充足,身強體壯,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秦桑覺得秦雅所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人體就如一棟建筑一樣,如果建筑本身堅固了,想要讓它倒塌,那就需要多腐蝕或者破壞一段時間。
而這棟建筑如果本身就已經快要倒下,也許不用什么外物,它就會毀滅。
秦桑就把制作藥物的任務交給秦雅。
其間,秦桑又見了許慶一次,看到許慶的臉還是那個樣子,并沒有惡化,她也沒有再被別人厭惡,秦桑就知道她之前用來延緩降頭的法子起了作用,這讓秦桑更有信心。
當然,秦桑沒有去見馬小喜。
許慶身上的降頭沒解,秦桑怕見到馬小喜之后打草驚蛇。
她決定等到許慶身上的降頭徹底的解除,再去找馬小喜。
隔了有三五天,秦雅熬了一些丸藥給許慶送去,許慶吃了之后,就感覺原先有些發虛的身體好了許多,成天都會覺得精力充沛,還會精神百倍,她同宿舍的人也說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又隔了幾天,秦雅和秦桑終于在用了很多珍貴藥材之后,煉制出了改善人體基因的藥物。
秦桑把這些藥拿給許慶吃,許慶連吃了三天,秦桑就發覺許慶的臉又恢復成了原先的樣子,皮膚光潔白皙,眉清目秀,看起來很是動人。
秦桑知道鬼面降被壓制住了。
她又用符將許慶的身體磁場稍微的遮掩了一二,那個散緣降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當然,這兩種降頭還沒有徹底的解除。
秦桑又和秦雅煉制了一種名為洗髓的藥物,用來洗除許慶身體里的毒素。
當許慶吃下這種藥之后,身體里排出很多污黑的東西來,不過一個小時,污垢已經在她身上結了一層厚厚的殼子。
許慶真的被惡心壞了。
她趕緊跑到浴室去沖洗,一直洗了三個多小時,香皂都用了好幾塊,才算是把身體洗干凈。
當許慶洗干凈身體穿了睡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就感覺身上輕松了很多。
原先感覺一直有什么東西在壓制她,讓她感覺疲累,又覺得心里難受。
現在,這種感覺完全沒有了。
許慶就覺得神清氣爽,也覺得特別開心。
她出來之后看到笑著站在屋子里的秦桑,差點感激的給秦桑跪下。
“我……多謝了,你又救了我一回,以后只要你用得著,我保準沒二話。”
秦桑笑著拉住許慶:“這件事情你應該跟你媽說一聲,你都遭了馬小喜的毒手,萬一你媽也……”
秦桑話沒說完許慶就急了。
她趕緊給許愛琴打電話,把她這邊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許愛琴聽說許慶中了降頭的時候,差點沒給嚇死,當許慶說她的降頭已經解了,又說是秦桑幫忙解的,許愛琴就是一個勁的感激。
當然,許愛琴也明白這種厲害的降頭能夠解除,秦桑一定也花用了不少珍貴的物件。
許家并沒有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許愛琴真的不知道怎么來報這份恩。
她想了許久,就想到了她還有一個據說是傳家寶的東西。
那是一個銀手鐲,是許愛琴的媽臨死的時候給她的。
那個手鐲據說是她姥姥傳給她媽的,雖然大家都不認同,但是,她媽和她姥都一直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就告訴許愛琴一定要傳下去,這可是個獨一無二的寶貝。
要是以往,許愛琴肯定想不起一個破銀手鐲。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秦桑這次可是救了她姑娘的命,指不定人家用了多少好藥呢,花費的人力物力肯定也不老少。
她是真的無以為報,就想著把這個手鐲拿出來給秦桑看看。
如果秦桑看得上眼,那就送給秦桑。
要是秦桑看不上眼的話,那她再想別的辦法。
她許愛琴清白了一輩子,不可能知恩不報的。
許愛琴做了決定,當下就回家翻箱倒柜的找起來,最終在一個小抽屜里找到了那個用布包起來的銀手鐲。
這個手鐲因為長期沒人戴,也沒有怎么保養,手鐲都有些發黑,看著挺寒酸的。
許愛琴看著這樣的手鐲,第一個念頭就是太拿不出手了。
可她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咬咬牙把手鐲裝到包里,然后打電話請了假,當下就買了去京城的火車票,直接就去了京城。
秦桑是在許愛琴去了京城的第二天接到了許慶的電話。
許慶直接就在電話里說她媽來了,想見見秦桑。
秦桑想著即是故人,見一面無妨,就問了許慶許愛琴在哪,她過去就行了。
許愛琴就在水木大學旁邊的招待所里住著,秦桑問明了之后就直接過去。
許愛琴在招待所樓下等著秦桑,看到秦桑過來,她臉上帶著笑迎上前去:“我原來說要登門道謝的,只是你不愿意,就只能讓你跑這一遭了。”
秦桑也笑:“都是老熟人了,誰登門都是一樣的,沒必要計較那么多。”
許愛琴點頭,和秦桑直接去了一家才開的環境還算不錯的小飯店。
進去之后,許愛琴要了一個包間,她和秦桑進去之后,許愛琴就跟秦桑道:“許慶年紀小,也有點不太懂禮貌,你費了那么大的心力救了她,她很該先登門道謝的,誰知道這孩子……也是我沒教育好。”
秦桑趕緊擺手:“許慶并不是不知禮數,是我不講究那個虛禮,您可別再那么說了。”
許愛琴就笑,她從包里把那個銀手鐲拿出來遞給秦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謝你,這個手鐲是我們家家傳下來的,許慶她姥姥傳給我的,說是什么寶貝,我真看不出什么來,就給你掌掌眼,要是你覺得好,就收下,要是覺得不好我還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