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情,秦桑從頭到尾不慌不忙,秦家姐妹也是很相信簡西城,槍口一致對外。
這讓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在私底下都交口稱贊。
尤其是秦家姐妹的顏值,真的叫人贊嘆不已。
七個長相精致漂亮的姑娘站在一塊,不管是誰都要多看幾眼的。
就算是年紀最小,現在還是個小寶寶的秦薇,那也是長的玉雪可愛,漂亮的像是玉雕的人一樣,引的好多叔叔阿姨都想逗逗她,和她說說話。
可偏偏秦薇這孩子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看著比同齡的孩子更加成熟一些,她這種小大人的樣子,就更加的惹人愛。
等到秦桑和簡西城去敬酒的時候,秦薇的口袋里已經不知道被多少怪阿姨塞滿了糖果。
她木著一張小臉,眼中卻閃著無措和一點點的慌張,讓她多了一分人氣,更加叫人覺得可愛。
秦雅抱著秦薇,想帶她吃點東西,鄭風就趕緊跑過去:“小雅,我抱吧,別累著。”
秦薇卻緊緊摟著秦雅的脖子,說什么都不給鄭風抱。
鄭風左哄右哄,結果秦薇直接拿屁股對著他,讓鄭風真的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邊,簡東令帶著段延芳也在招呼客人。
她今天還是挺忙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呢。
段延芳今天是刻意打扮過的,她穿著一條果綠色的長裙,頭發扎起來,整個人清新的就像是春天才剛發芽的小樹,引的好多少年都看向她。
她跟著簡東令跑東跑西的,這時候餓的狠了,簡東令就叫她先去吃點東西。
段延芳就找了一個還有位置的席面坐下。
才坐定了,就有人把她拉住。
段延芳愣了一下,才發現拉她的人是鐘容。
她心里暗叫倒霉,怎么就胡亂坐到這里呢,早知道這里有鐘容,她就是餓著肚子也不坐呢。
鐘容的目光直刺刺的集中在段延芳的頸間。
段延芳脖子上戴了一個冰種蘋果綠的翡翠吊墜,正好配她的裙子,款式也很適合她的年紀,看到的人都說漂亮。
“這個吊墜是在哪買的?”
鐘容強笑著問段延芳。
段延芳摸摸吊墜,笑的很開懷:“我小舅媽送給我的,她說女孩子得有幾件首飾,還說這個吊墜配我的裙子剛剛好,就給了我。”
“小舅媽?”
鐘容擰眉,她知道段延芳說的是秦桑,只是她想搞明白秦桑又是從哪弄的這個吊墜。
“能讓我看看嗎?”
鐘容湊近了一些。
段延芳也不好說不給看,只好讓鐘容拿著看。
鐘容把吊墜翻到背面,果然看到了那個標記。
她掩住眸中的幽暗,松開吊墜笑著問段延芳:“小舅媽是從哪兒買的啊,我看著好看,也想買一個。”
段延芳也沒多想:“不是買的,是我小舅媽嫁妝里的。”
鐘容一驚:“嫁妝?”
“是啊。”
段延芳用手撫過吊墜,笑的特別開心:“我小舅媽的嫁妝可多了。”
她其實是有些故意要這么說的。
原先京城里好多和簡家有些關系的人家知道簡西城娶了一個農村出身,家世簡薄的姑娘的時候,暗地里可是說了好些刻薄的話呢。
在段延芳心里,秦桑那是天底下頂頂好的人,她可不愿意讓別人那么說秦桑,就想著趁著這個功夫替她辯駁一二。
“我小舅媽的奶奶給了她好多陪嫁呢,什么各種官窯的瓷器啊,翡翠玉石,古董書畫,反正我都數不清,她妹妹們還送了房子,送了各種藥材,還有好多好東西呢,她舅舅還送了全套的家具家電,反正我舅媽的嫁妝一棟宅子都擺不下,為了放嫁妝,我小舅都得另買一個宅子。”
段延芳說的特別自豪,她挺著小胸脯,顯的得意又驕傲。
鐘容越聽,心中越是震驚。
“,小舅媽的奶奶叫什么?”
鐘容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段延芳眨眨眼睛:“沈奶奶啊,好像是……對了,沈奶奶名字里有一個宜字。”
鐘容身子一震,激動的差點把桌上的茶杯掃下去。
她努力克制著,對段延芳露出一個并不好看的笑容:“沈宜啊,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
這時候已經開始上菜了,段延芳就拿著筷子夾菜吃,也顧不上理會鐘容。
鐘容心中卻是波濤起伏,很不平靜。
她又恨又怒,連飯都吃不下去。
好容易等到宴席結束,鐘容拿著繡花小包就走。
她滿大廳的轉悠,都沒有找到沈宜。
鐘容有些不甘心,可找不著人,只好先離開。
她就想著反正人在京城,總是能見到的。
結果,鐘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送客人的沈宜。
沈宜前些年其實是顯老的。
她嫁給秦三爺之后雖然說沒怎么干過活,秦三爺是個有本事的,對她也特別好,不怎么讓她干累活,后頭秦三爺沒了,秦振國又是個孝順的,更不會讓她干活。
可到底是鄉下地方,沈宜也有好幾年不得不下地干活掙工分的。
因此,她的皮膚狀態不是很好,人也顯的有些蒼老。
可后頭秦桑讓她用過帝流漿,更加上這幾年的精心保養,秦桑姐妹幾個又成才,沈宜的心情也特別好,人就顯的比前些年還要年輕。
因此,鐘容一眼就認出了沈宜。
她看著正和人說笑的沈宜,看到沈宜細膩的肌膚,就連手上的肌膚都是那么白嫩,沒有一點皺紋,再摸摸自己有些干枯的手,嫉妒還有憤怒讓她幾乎要爆炸。
“二妹。”
鐘容深吸一口氣,掩住臉上的妒意,笑著走到沈宜面前。
沈宜愣了一下,上下打量鐘容:“是?”
鐘容強笑:“,怎么就不認識我了,我是大姐啊。”
“大姐?”
沈宜擰起細長秀氣的眉,努力的想著:“認錯人了吧,我沒什么大姐的,我娘就我一個獨女,沒給我生什么哥哥姐姐的。”
鐘容倒退了一步,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二妹,怎么可以這樣?當年偷了我娘陪嫁的東西跑了,娘都給氣病了,爹也叫人到處找,可一直沒找到,現在我好容易碰到,怎么能不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