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美麗一直對高大帥氣的高秋明有好感。
這件事蔣書智是最清楚的。
他經常見姐姐拿著高秋明的一寸照片發呆。
“艾老板,怎么說我弟弟也是在這里的上班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怎么能這么絕情啊?”蔣美麗把一肚子怨氣全撒了出來。
“姐!這是店里的規矩!你在胡說什么啊。”蔣書智有點無奈又有點焦急。
因為他很清楚,店里的規矩是許佳人定下來的,而不是艾山。
艾山放下手上的活兒,耐心說道:“蔣姑娘,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就像你們上班的遲到要扣錢一樣,我們鋪子不管是誰,做衣服都不講價……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可不明白!”蔣美麗氣的不得了,對弟弟說道:“早知道就讓你去萬師傅那兒了,起碼自己人做件衣服沒這么難說話吧?我跟高部長拍著胸脯說了來這兒能便宜……早知道你們這么過分,我攔著人家干嘛阿?人家去源泰裁縫鋪不是更好?”
“姐——”
“為什么去源泰更好啊?”許佳人好奇問道。
蔣美麗這會兒在氣頭上,想都沒想就說道:“人家高部長和源泰的師傅關系很好的!早知道你們這樣子,我干嘛讓人家過來啊?”
真是丟臉死了!
“原來那位高部長,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呢?”許佳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人家父親是商業局的局長,這清北市做買賣的誰不給人家幾分面子啊?就你們——”
蔣美麗越說越是煩躁,拿起背包說道:“我走了!跟你們廢話什么?!哼!”
“山哥,佳人……你們別怪我姐。”蔣書智很是抱歉的說道:“我姐一直很喜歡高秋明,所以才會這樣的……你們別生氣啊。”
艾山看了眼許佳人,隨后說道:“那你今天早點走,趕緊跟你姐回家吧。看她那么生氣,別路上有點啥事兒。”
這也是蔣書智擔心的,聽到艾山開口了,也沒推脫,立刻出了門去追姐姐了。
“佳人,你打算怎么做啊?小蔣還留么?”艾山問道。
剛才他看到許佳人眼神里的意思,才讓蔣書智商先走的。
“看他自己。還是那句話,如果他明事理,就留著。他是他,他姐姐是他姐姐。”
許佳人一邊將桌上的畫筆收拾好,說道:“以后高秋明再來,無論他是否辦會員卡,都不給他做衣服。直接拉進黑名單吧。”
“黑名單?”艾山頭一回聽到這個新鮮詞。
“就是我們終身拒絕服務的客人!”許佳人簡單解釋了下。
艾山覺得奇怪,問道:“為什么啊?剛才蔣美麗說他是商業局局長的兒子,要是不來就算了,來了拒之門外是不是不妥?”
“你既然聽到蔣美麗說他是商業局長的兒子,那也應該聽到她說,高秋明和源泰裁縫鋪的關系很好吧?”
“聽到了……不過,這有什么關系嗎?”
清北市城市很小,很多人情關系都屬于關系套關系,出去轉一圈都面熟。
既然高秋明是商業局長的公子,認識源泰裁縫鋪的老板,也屬于正常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許佳人看了下時間,說道:“我出去轉一圈,要是我奶奶來了,你跟她說,我去找煜珩哥哥了,讓她不用擔心。”
“額——不過你要去哪啊?”艾山不放心的問道。
許佳人沒有回答艾山,直接出了門。
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朝著“源泰大裁縫鋪”走去。
清北市一到下午5點以后,街道上的人就少的很。
一路往街口走,路上竟然沒碰到一個人。
周圍僻靜極了,許佳人腦海里不由自主冒出來以前聽到過的那些“兇殺案”。
90年代初的清北市治安非常混亂。
時常就會聽到誰被打劫了,誰又出事進醫院了等等。
想到這些,許佳人有點緊張了。
可是,讓她回頭她也不想。
如果回去了,那她就不能證實對高秋明的猜測了。
阿憶感覺到了許佳人的心緒不寧,說道:“你怕什么啊?真要是遇見了壞人,那不是有我么?”
“呵呵噠——你覺得我敢相信你么?”
許佳人翻了個白眼,毫不吝嗇自己的鄙夷:“就你那破系統,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要是系統好,那我還需要跑這一趟嗎?”
因為救下了本該死亡的駱亦然,所以阿憶的系統徹底崩了。
這兩天她也沒時間去找古天意,只能給阿憶幾塊之前囤的玉器,可是吞噬了幾塊之后,阿憶的系統修復的依舊緩慢如蝸牛。
“我才呵呵噠呢,要不是你多管閑事,咱們的系統也不會崩啊!”
阿憶才郁悶呢,系統崩壞之后,他耗費了不少能量做修復,累的他狗毛都掉了不少呢。
什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還不是看駱亦然是個標致的小正太?
這個女人就是見色行事。
時煜珩是這樣,駱亦然也是這樣。
現在她還不到5歲,再過十幾年,不知道要霍霍多少良家少男。
阿憶內心一陣吐槽,還好許佳人沒有聽到。
走到了街口,“源泰大裁縫鋪”的招牌已經亮起了燈。
豎著掛在門側的招牌,還安了一圈小燈泡,一閃一閃的頗有霓虹彩燈的意思。
許佳人四下瞧了瞧,跑到了裁縫鋪的窗戶下面。
有了阿憶的幫忙,在窗戶外也能聽得清楚里面人的說話聲。
“秋明,你都好久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這是嫌棄我的手藝了呢。”一道夾雜著南方口音的聲音飄出來。
許佳人眼神微微一黯,心道:這個高秋名果然來了這里!
高秋名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冷笑,道:“我哪里敢嫌棄呢?現在你們這些裁縫多厲害,我都不敢惹了。”
“呦——”萬榮華眼皮一跳,趕忙倒了一杯奶茶:“秋明,你這話怎么說呢?我怎么敢嫌棄你呢?我就是個小裁縫,跟您這吃公家飯的比,那還不是小嘍啰么?”
“呵呵,萬師傅。你這么說我還能稍稍解個氣。不過……”
喝了一口奶茶,高秋名冷笑著說道:“有的裁縫可就不這么想了……我正準備晚上跟我父親說說,這裁縫鋪是不是該減一減了?要不,什么貓狗都做生意,那可怎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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