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丁佩瑤和凌葳在洛寧的指揮下忙得熱火朝天的,鄭秀娥坐在椅子上剝蒜。
謝長樂一進廚房就挽起袖子幫忙,大家都在為晚飯努力。
洛寧忙了小半年了,天天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里有做飯的時間。
這一頓,大家望穿秋水才等到,為了吃到好吃的,大家鉚足了勁干活。
鄭秀娥的視線往小臥室門口飄了一下,望著丁佩瑤的背影笑道,“佩琪啊,你拿手電筒去院子里摘點茶葉回來吧,大叔說茶葉快斷了,正好洛寧現在閑下來了,咱們把茶葉弄好等洛寧來炒。”
“哎!”丁佩瑤放下手里的豆芽,立即出去了。
正在剁鴨肉的謝長樂放下刀,洗手去把廚房門關上。
秀娥姐把丁佩琪支出去,肯定有話說。
“洛寧,是不是有二丫的消息了?”鄭秀娥開門見山詢問洛寧,其他人立即豎起了耳朵。
洛寧點點頭,將活好的面放在一邊餳著。
她將收到的消息告訴眾人,末了叮囑道,“小妹,你有時間多陪陪爸,開解開解他!”
“哎,我知道了!”凌葳突然有些難過,她盼那個二姐盼了好久,沒想到等來了這樣的消息。
大叔肯定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難怪她回來的時候沒有在客廳里看到他。
謝長樂暗暗嘆息,繼續剁鴨子。
鄭秀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南投村,她似乎在哪里聽過……
可是半天都想不起來,她就放棄了。
“姐,我哥明天就過生日了,他能趕回來嗎?家里用不用準備?”謝長樂迫不及待的詢問。
今兒他就是為這事兒回來的。
這么多年,他哥都沒有正兒八經的過過生日,今年一定要好好過過。
洛寧雙手一攤,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家里準備一下吧,萬一他回來了呢。
不回來咱就自己吃,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應該好好犒勞一下!”
眾人欣然點頭,這樣好,兩不耽誤。
“那行,明天是周末,我和向東一起去買菜,你給我開個單子。”
謝長樂興致勃勃的說道,這段時間大家的確很辛苦,尤其是洛寧。
不但要在公司領著大家跟宙斯對壘,還對他哥無微不至的關心。
大哥還沒出任務之前,自己每次見到他,都發現他的精神狀態很好,而且有越來越年輕的趨勢。
洛寧還把家里照顧得很好,秀娥姐總說她懷孕這小半年掉進了福窩子里了。
洛寧還親自教導小妹,身體力行的教他如何在詭譎多變的商戰中立于不敗之地。
就連虎娃都拿到了洛寧給他畫的連環畫,如果歷史是一群喵看得津津有味的。
洛寧太累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幸虧他哥不在,不然又要心疼了。
直到現在,謝長樂才真正理解了他哥為什么會喜歡洛寧。
她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不但溫暖了自己,還照亮了別人的人生。
他哥太冷了,需要洛寧那樣的小太陽。
他是他哥帶大的,他們的感情很深,但是他做的比起洛寧差得太多。
將近兩個小時的準備,洛寧家的晚飯終于上桌了。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在開飯之前趕到。
辛苦了這么久的強子,洛楊,于菁,以及聽聞洛寧大獲全勝喜訊的季霆兄弟,柳鶯歌劉春生,全都在列。
除了洛百萬,大家都挽袖子湊了上去。
美食和美色一樣,都需要赤膊上陣,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小胖子啃著鴨腿,超級滿足的說道,“可惜凌不在,不然咱就齊了。”
謝長樂翻翻白眼,一臉不贊同,“齊什么,我哥都沒回來!”
“就是,我長安哥這個主人都不在,還有晉歡!”柳鶯歌附和道。
“晉歡最近在做什么?”洛寧喝著鴨湯,隨口問道。
柳鶯歌撇撇嘴,對晉歡有些不滿。
瞎子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兒了,晉歡還對她瞞來瞞去的。
“她忙著跟家里抗爭,偷偷跟任得意約會,洛寧,咱倆得準備結婚禮物了!”
柳鶯歌喝了一口洛寧去年釀的桂花酒,滿足得不要不要的。
劉春生立即將她的杯子端走了,將一杯白開水遞給她。
洛寧腦子里浮現了一個大大的驚嘆號,她好像發現了什么。
“晉歡和任得意的事情明朗了?”
柳鶯歌不滿的瞪了劉春生一眼,對洛寧說道,“早明朗了,只是晉歡那死丫頭嘴硬得很,根本不承認。”
“隨她去吧!”洛寧無所謂,晉歡怎么做都是人家的自由。
柳鶯歌跑到洛寧身邊,壓低了聲音嘀咕,“洛寧,那個賣得特別好,我想屯點行嗎?”
在國內也能買到姨媽巾,洛寧開創了一個先河,為廣大女性謀到了終身福利,簡直不要太厲害。
她居然有這么厲害的小姑子,感覺自己也很厲害。
“一會兒再說!”洛寧瞥了柳鶯歌一眼,你確定你還用得著那個東西?
柳鶯歌的熱情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悶悶不樂的回去。
劉春生立即給她夾了一塊她最喜歡的孜然牛肉,小心翼翼的勸她。
大表妹不是小氣的人,她不點頭必然有難處。
柳鶯歌依然悶悶不樂,還沒結婚時洛寧經常送她衣服。
現在她和春生結婚了,洛寧反而小氣。
她倒不是因為那些東西,而是覺得洛寧跟她疏遠了。
其他人奮戰在美食間,根本沒工夫理會洛寧和柳鶯歌之間的暗流涌動。
晚飯后,洛寧拉著柳鶯歌去書房,劉春生亦步亦趨的跟著。
關上書房之后,劉春生急忙說道,“大表妹,我們今天過來一來是來給你賀喜的,你這次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真是太厲害了,二來我想讓你給鶯歌看看,她這幾天總是犯懶……”
柳鶯歌瞪了劉春生一眼,立即對洛寧解釋,“你別聽他的,我在春天的時候都是這樣。”
柳鶯歌背后的劉春生對洛寧擠眉弄眼,大表妹,她就是病了,你給看看。
洛寧拉著柳鶯歌坐下,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例假多久沒來了?”
“晚了十天!”柳鶯歌小聲囁嚅,臉色微紅。
“我一直都不太準,過幾天就來了。”
洛寧點點頭,胳膊拄書桌上,促狹笑道。